元和帝松开手,眯起眼睛,淡淡安慰道:“你也不太用害怕,以前你还小,他可以无所顾忌,现在你都长大了,他多少会顾忌你的颜面,到底男女有别嘛,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拿鞭子抽你,最多也就关你几天小黑屋。”
陌桑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就听到元和帝十分同情道:“哦对了,陌府的小黑屋还在吧,这么久没人住灰尘应该很厚,回府后让人好好打扫一下,免得你一个小心被关进去时被灰尘呛到。”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瞠目结舌。
陛下这是在安慰陌桑吗?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幸灾乐祸,甚至是有一丝解恨。
咳咳……
元和帝清一下嗓子:“好了,继续今天的正事。”
陌桑扫一圈在场的人,弯腰捡起地上的笔,摊在她面前一块上好白色掺着金丝的锦帛,蘸上墨汁记录上刚的问题。
林致远忍不住小声问萧遥:“萧公子,陛下竖起三根手指是什么意思。”
问完却惊度地发现萧遥也在发抖,而且抖得比陌桑还厉害,心里更加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不只是桑儿害怕,是陌府所有人都害怕他,简直就是噩梦。”萧遥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林致远的好奇心好增加了几分,好一会儿才好听到萧遥小声道:“以前姑姑来信曾经提到过一次,他应该是桑儿的三叔,姑姑会提到他,是因为他用鞭子打只有五岁的桑儿,不过听说他十年前离府,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你说他用鞭子打了只有五岁的容华郡主。”林致远嘴巴不由张大。
萧遥用力点点头道:“是啊,你也知道我们家桑儿现在有多漂亮,就能猜到她五岁的时候一定精致得像小精灵,他居然能下得了重手,打得小丫头高烧了三天三夜,从此以后见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闻着味儿就躲着跑。”
“确实是好可怕。”林致远不由咽了咽口水。
萧遥继续道:“你知道我三位表哥为什么那么优秀,都是打出来的,想不优秀都不行,不过十年前他突然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没想到……”
“冤孽啊!”
萧遥在心里哀嚎一声,他明天就搬出陌府。
九国大比跟登高文会差不多,就是九国各并派出一支伍在一起比拼。
这个团队的人数更庞大,当然能真正坐在比赛席上的只有九人,以及十五名后援队员。
只是他们比赛的内容,往往需要一支庞大的队伍,在幕后长年累月地研究、实践完成。
这才是九国大比的真相。
而不是人们平时看到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凭一张嘴一支笔比拼,不然九国大比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思。
陌桑认真记录着每一个重点,当说到战船航速方面的问题时。
元和帝对陌桑道:“上次参加塞诗会,你觉得你们陌府画舫的速度如何,还能再改进吗?”
陌桑想了一下道:“回社主,画舫只是三哥早年的试验品,在没有看到其他各国战船的航速前,目前的速度就很好,最好不要随意改动有原来的装置。”
九国大比复杂的可不只是内容,而是大比之后某人些人的心思。
“社主,陌府画舫用的装置是好几年前制造的,去年三大强国的战船速度快要赶上咱们,今年再不改动装置,我们可能会被踢出中强国之列,陌家如果研究不出更快装置,可以给交给别人研究。”一名社员不赞同桑的意见。
陌桑看一眼元和帝:“陛下以为呢?”
闻言,所有人一愣,陌桑刚铡问的不是社主,而是一代帝王的意见。
元和帝淡淡道:“孤赞同容华郡主的意见,鸿社不一定非在军队装置上面取胜,本社主觉得得容华郡主应该有办法,让我们在九国大比别的渠道,取得更好的成绩。”
在场的人马上看向陌桑。
陌桑一脸茫然,心里暗道:“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带了好东西。”
元帝若无其事道:“你上次的琴曲不错,现在想好曲名没有,把曲谱完善没有,要是已经完善,就交到鸿社。”
“曲名倒是有了。”
陌桑犹豫了一下道,只是曲谱没有几句。
真的不是她不愿意写出来,而是把简谱译写成古代的琴谱,实在是太复杂。
古代的琴谱全部用文字记录,每记录一个音,就需要用到好几个字来表述,实在是太繁琐,一天也译写不出几句。
元和帝的眉头一皱:“你定了什么曲名。”
“高山流水。”
陌桑不假思过说出曲名。
高山流水,听到这个名字,不少人想起登高文会当日的琴声,点点头默认。
见众人没有反对,元和帝继续道:“作为此次九国大比后援队的成员之一,除了要完善曲谱,你还得多准备一些诗词,孤希望今年的九国大比,以文挤入强国之列。”
“陛下,我们明明可以……”
“前辈,您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打出头鸟。”
陌桑打断这位社员的话,淡淡打量对方一眼,认得方才提倡改进战船的设备也是这位社员。
“但是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国以为我大鸿皇朝积弱,好欺负,三年前不就是血的教训。”那名社员不服气地反驳。
闻言,陌桑无奈地摇。
枉他加入鸿社多年,还不明白九国大比的可怕,以及九国大比的险恶用意。
现在她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