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滚出望春楼!”

瘦猴精一见刘铭祺二人也是个煮不烂嚼不动的滚刀肉,当即火冒三丈,起身指着刘铭祺的脑袋威胁道:“你……你,不知死活的东西,耽误了本宫的大事,十个脑袋都不够你赔的!”

厅堂内顿时火『药』味十足,大有剑拔弩张之势。见这几位大爷针尖对麦芒,根本不像是来逛窑子的,却像是来比阔斗狠来的。可把一旁的**吓坏了,这万一要是噼里啪啦地动起手来,不知又要砸坏多少物件,自己指不定要亏多少银子,搞不好真的把望春楼给拆了,那我可怎么活呀!想到这里,**眼珠滴溜溜一转,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前打圆场道:“哎呦,几位大爷,都是到望春楼找乐子的,何必伤了和气呢?一旦真的闹出点见红的事来,东海龙王大战南海龙王。观音杀如来,杀他个腥风血雨的,那这乐子可就大了。要不这样,既然几位大爷的银子多得都花不完,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到楼上喝杯和解香茶,再请赛嫦娥姑娘边抚琴边给几位大爷灭灭火,消消气,如何?”

刘铭祺听后,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大爷我是无所谓啊!不过,那些没银子,逛窑子,吹胡子,瞪眼珠子,找茬闹事的俗人,就不知道愿不愿意啦!”

瘦猴精大概也不想如此闹下去,上次就是因为有两个富户从中捣『乱』,才让他们错失了一次见赛嫦娥的机会,这次若是再动起手来,恐怕又会惊吓到天下第一美人,再次错失见面之行。

想到这里,瘦猴精『露』出一脸笑里藏刀的表情望了刘铭祺一眼,哼道:“也好,都是出来玩的嘛?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各让一步,大家都有路走。不过,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们俩,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生死也是自己选的,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说完,一阵狞笑,转身迈着猫步朝楼上走去。

“我的地盘,我做主!靠,指不定谁后悔呢!”刘铭祺一脸的桀骜不驯,心中暗暗道。带着鲍铁随后也跟着上了楼。

俗话说一个槽子里拴不住俩叫驴,这两伙人要是到了赛嫦娥的房里,彼此互不服气,争风吃醋,非打起来不可。想到这,**忙招呼告诫望春楼的姑娘们,各自躲进房里千万别出来,搞不好,一开门,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谁砍的。

楼下『乱』糟糟,楼上清幽幽。在望春楼两个过堂丫环的引领下,众人直奔赛嫦娥的房间。

“小姐,客人们来了。”丫环上前敲了敲门,低声禀告道。

“哦,进来吧!”房内一声娇嗲,听得众人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瘦猴精更是当即一怔,眼珠子上下直翻,天下第一美女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会给人一种如此反胃欲呕的感觉呢?瘦猴精微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了房。刘铭祺等人随行其后,一步不落。

.瘦猴精进屋后,斜眼打量了一番,精雅别致的红木桌椅整洁有序,摆设在桌上的均都是些女孩家喜欢的小饰件和一些茶壶茶碗。房内烛火描曳,温馨融融,半透明『色』的轻纱幔帐,遮挡住窥视**榻内的艳羡,浓香扑鼻,如临仙境,让人滋生一股发自内心的浪漫情怀。连瘦猴精身后几个手握佩刀,面目狰狞的随从也随着环境的熏陶而杀气锐减。

地下铺着丝绒地毯,足有一寸多厚,就算是丢个茶杯在上面也不会有半点声息动静,踩踏上去的众人也随着内心的躁动而飘飘然起来。

瘦猴精一掀袍摆,稳稳落座,随从们半围身后,抱臂而立。刘铭祺见房内桌椅只摆置一套,倒是毫不客气,一屁股便坐在了瘦猴精的一侧,虽然从座次上讲显得地位低了点,但好歹也比站着强,大家均都是嫖客身份,不分贵重。

瘦猴精斜睨了刘铭祺一眼,看这两个跟屁虫明明是在捣蛋的样子,心里恨得咯噔咯噔的,心想:等本宫把事情办完,非挖了你俩的心肝不可,让你们好好知道知道本宫的狠头儿。

几个人坐在桌椅上边等边喝着凉茶,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各怀各的心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各有各的手段。

正坐着呢!忽然帐帘一掀,从赛嫦娥的寝房缓步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丫环,身材跟柔道冠军般有的一拼,长脸宽额,大眼珠子跟灯泡似的鼓出眼眶,也不知道抹了几斤的胭脂粉,尽管步态幽缓紧碎,仍然零零散散稀稀落落震落一地。

丫环上前数步,离众人还有四五步的地方顿住脚步,深施一礼,微微展笑,随着脸上皮肤褶皱的迅速凝集,脸上的胭脂粉依然落个不停,这要是深更半夜的到大街上溜达一圈,非活活把人吓死不可。以一口让人闻之则吐的嗲声音调,颔首道:“几位大爷久等了,小姐正在梳妆,马上就来。”

光听她的声音还可以让瘦猴精等人强行忍受,可是乍一见她的尊荣,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正在饮茶的瘦猴精“卟”地一声将口中茶直喷出去,一口气没叨登上来,余下的又呛回到鼻子里去,止不住的一阵干咳,身后的随从忙躬身轻捶其背,终于才让他这口气顺了过来。

此时的鲍铁愣了半天,没反过味儿来,实话实说道:“诶呀,妈呀!这天下第一的美人身边的丫环也忒丑了吧!敢情比我还丑呢!”

一旁的刘铭祺见丫环这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一看你们就是头一次到望春楼来,没经验了吧!丢人现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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