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效力,只是这些年来,官府**无能,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如今匪寇来侵,又要把百姓抓去送死,不得民心呀!

“如今街面上兵荒马『乱』的,别说去寻宝了,恐怕自身都难保了。朝廷抓百姓充军垫背,无非是临阵磨枪之举。老百姓要是能上阵杀匪,还要清兵干什么。不过,康襄城里是没处讲理的,自古战争杀戮,老百姓都会无辜受苦遭殃,成为政治目的的牺牲。”刘铭祺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眼下也只有躲在家中避难,等战『乱』结束后再另做打算。

青壮年是当今大清社会的主流力量,他们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担,同时也活跃在各种行业之间,自从征兵抗匪的命令一下,整个街面上如同罢工了一般,根本见不到青壮年的人影,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妇』女小孩,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穿绸缎袍褂,戴斗笠帽的清兵们,在一个参将的带领下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壮丁,只要达到要求的壮丁便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其带走,连同家人一并登记造册,倘若你临阵脱逃,势必连累到一家老小。清兵们带走壮丁后,丢下十两银子给被征壮丁的家属,算作军饷。说好听点叫军饷,说不好听的话就是十两银子买下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爷爷的,纵使修养好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这百姓难道是钢筋铁骨做的,居然要强行拉去为朝廷卖命,这算作哪门子的征兵。比强盗还狠还黑还***霸道。

随着街面上一片嘈杂的呼喊夹杂着哭叫声,院子里的刘铭祺实在是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正欲打开院门,出去看个究竟。

正和马大嫂在院子里浆洗衣物的秀娘,见刘铭祺起身出门,急忙抢上两步,一把拉住他,一脸担心地望着刘铭祺焦急地唤道:“相公,街面上官兵在到处抓壮丁,相公千万不能出门啊!你要是办什么事,让秀娘替相公去吧。”

刘铭祺顿住脚步,半晌才猛地扭过头来,眸子里闪动着火焰,看向秀娘,忍不住大吼大叫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当兵的不去剿匪,反倒四处搜抓百姓去做垫背的,他们算哪门子的兵呀!我看和匪寇也没什么两样。”刘铭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救世主,只不过是为了出口怨气罢了,憋得太久太压抑,不吐不快。

“相公,你有什么火气就冲秀娘发吧!秀娘知道相公心里闷得慌!吼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善解人意的秀娘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刘铭祺最大的支持和理解。

刘铭祺无奈,对**的清王朝和孱弱的清兵即使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朝自己的老婆发火泄愤啊!刘铭祺平静了一下心情,望着秀娘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语气和缓地说道:“相公怎舍得让秀娘担心呢,自从来到康襄城后,你跟着相公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知道秀娘处处都为相公着想,相公我即使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能委屈了秀娘。”

秀娘一边和刘铭祺往回走,一边扬着脸展颜一笑,继续安慰道:“相公不必动怒,『乱』世出贤臣,贤才能者共治世,朝政民风一如新,对于老百姓来说,若是没有贤才能者治理康襄城,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老百姓仍然会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别看秀娘年纪虽小,还蛮有政治远见的,令刘铭祺不禁刮目相看,大为赞叹。

“刘兄弟刚才骂得好,骂得对,当兵的怕匪寇怕成这样,还不如拉车算了,让我这个拉车的都看不起他们。”这时,马三石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唠叨两句。

“你懂个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当兵的软弱,完全是当官的没骨气,没本事造成的。对了,昨天我还从大户人家那里听说,被抓去的壮丁全编到了清兵的各个营里。正在东门教弩台『操』练呢!咱们才不要为**无能的朝廷去卖命呢!”马大嫂边晃动着上身用力浆洗着衣物边数落起马三石来。

“大嫂,言之有理。”刘铭祺点点头,不由赞同道。

正在闲聊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声,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噼里啪啦的响作一团,直拍的两扇院门摇晃不停,摇摇欲倒,“有人吗?开门!快开门……不开门,可要砸啦!”

“谁啊?”马大嫂惊问道。转身冲刘铭祺和自己的相公马三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俩赶紧躲藏起来。刘铭祺和马三石心领神会,正欲躲进后院的地窖,正这时,马三石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啼哭不止,音量大,调门高,声音雄厚,控制的好,就有幽咽婉转的感觉了。就算你以后能当帕瓦洛蒂那样一流的男高音歌唱家,也不要在这节骨眼上高唱一曲吧!这也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秀娘手疾----,上前一把接过马三石怀里的孩子,小声催道:“快,来不及了。”

“我们是提督府征兵办的,是来你家征兵的,快点开门。”门外的清兵大声吆喝道。

“唉呀,轻点敲,我家的娃都被你们给吓着了,火上房了不成。”马大嫂一边高声嘟囔一边将院门打开。

门刚一开,一下子冲进来二十几名手拿宽刀长矛的清兵,分为左右,站成两排,领头的一身光鲜的官袍,手拿马鞭,在左手上轻轻地拍打着。来者正是提督府护卫营的参将宣德武,此人极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是提督大人护卫营的参将,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可一世。只见他迈着方步,抬眼在院子里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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