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夜白有些怀疑地看着夏心忆,“是吗?”
夏心忆怕童夜白看出异样,连忙镇定了下来,抬起头眨着眼睛,有些不高兴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童夜白见夏心忆跟往常一样,一旦不高兴就表现在脸上,心底的怀疑散去,想是夏心忆苦些忌惮谭墨池才这样呆在门口不敢进来,她怕谭墨池,反而是他最想要的。抿唇笑了笑,轻声地安抚地道:“心忆,不要害怕,有我在,谭墨池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说着,童夜白牵着夏心忆的手走进来,另一只手顺过身后将门关上。
夏心忆勉强的对童夜白笑了一下,便垂下头,心里很涩然。谭墨池对她做的事早在之前就全都做了,这个男人就是有法子避开童夜白,对她动手动脚,而她却又无力反抗。
明明她一身力气,却在面对谭墨池怎么也使不出来。
这让她郁闷无比。
她倏然的想起,一般餐厅的服务生不要那么笨手笨脚的把咖啡倒在客人的身上,她脑海里轰然一炸,后知后觉的才发觉原来这一切都是谭墨池的预谋,那服务生根本不是失误的把咖啡倒在她的裙子上,而是有意的,授谭墨池的指使,有意把咖啡倒在她的裙子上,弄脏她的裙子,好让她离开童夜白的视线,去了洗手间。
想到这一切的意外全都是谭墨池预谋设计的,夏心忆顿时憋着一股快pēn_shè而入的怒气,他谭墨池自始自终都没有想过好好的把身份证和护照还给她。
这个混蛋男人太可恨太可恶了!
侧头,夏心忆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谭墨池,却看他到掀起嘴角,宠溺又纵容的对着她笑。
触到他灼灼的目光,夏心忆脸颊一热,顾不上瞪他,慌乱的垂下头。
一直注意着谭墨池一举一动的童夜白见状,谭墨池竟然当着他的面,对他老婆眉目传情,该死的谭墨池。
童夜白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谭墨池,握紧拳头,手掌不由收紧,捏紧着夏心忆的痛。
他捏得太紧了,夏心忆不由有些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抽了抽手,对着童夜白小声地说:“夜白,你捏疼我了。”
童夜白听着,连忙松开手,低头看着夏心忆揉着手腕,而手腕上被他捏红了一圈,他顿时又自责又心疼推着夏心忆在他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腕,心疼的揉了揉,“……心忆,对……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要道歉,却倏然想起跟夏心忆约定好,以后再也不要互相道歉了。
他懊恼又自责,对谭墨池的怒火,却该死的撒在自己心爱女人身上。
他真是该死!
谭墨池见夏心忆手腕都红了,脸顿时沉下来,腾地起身越过童可可和谭睿涵,走到童夜白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领,狠厉地瞪着童夜白,阴冷地道:“这就是对待你老婆的态度?你根本不配呆在心忆的身边。”
童夜白抓住谭墨池的手挥开,理了理衬衣,冷厉地看着谭墨池,“这是我刚才的失误,我配不配得上心忆关你什么事?谭墨池,你认清自己,心忆是我老婆,我刚才是有些没控制力度,但那是意外。”
被谭墨池指责,童夜白更是怒然,但心里却是很自责,面对谭墨池,他总是无法冷静下来。
“意外?”谭墨池嗤笑,阴冷地瞥着童夜白,“伤害心忆,你倒是会狡辩是失误?”
童可可看着两个大人吵起来,有些吓了一跳,她抿着小嘴,滑下沙发,走到谭墨池的身边,小胖手打着他的小腿,愤愤的说:“不准吵架,不准凶我爸爸。
”
谭墨池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亲生女儿把他当陌生人看待,甚至不待见他,却喊着别人爸爸,这种感觉酸涩挫败的感觉真叫人难受。
可是没有证据,他让小丫头叫他爸爸,只会太突兀,吓到孩子。
谭睿涵也走到谭墨池的身边,小手牵住童可可的小胖手,抬头看了谭墨池一眼,叫了一声爸爸,又侧头看向夏心忆,眼里满是复杂和依恋,小声地唤了一声妈妈。
“我不……”夏心忆张嘴正想否认谭睿涵的话,告诉她不是他的妈妈,但目光触到小家伙依恋仰慕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噎在嘴里,默默的咽回去。
莫名的,她不想让这个孩子伤心,那些拒绝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童夜白没夏心忆异样的情绪,低头冷冷的瞥着谭睿涵,冷言地道:“她不是你妈妈,你不要随便乱喊。”
谭睿涵鼓着脸,怒然地瞪着童夜白。
就是这个坏蛋抢走他妈妈,甚至不让妈妈与他们相认。
童夜白见状,冷哼了一声。
谭墨池再次拎着童夜白的衣领,阴戾地警告,“童夜白,跟我儿子说话口气客气一点。心忆才是我……”
“好了,够了,不要再吵了。”夏心忆不想再看到两个男人因为她吵下去,她拉开谭墨池的手,维护着童夜白,“谭墨池,我们过来不是来听你指责我丈夫的,他刚才只是不小心加重力度,我皮肤娇嫩,捏一下就红了,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夜白,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
夏心忆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不停的回荡在谭墨池的脑海里,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她失忆了,甚至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么彻彻底底的将他忘了是么?!
谭墨池很受伤,但即便心里再怎么受伤,他也不会在情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