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笑了笑,“好。”
回了宁国公府中,覃晴同温氏去请了安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小心摘了手腕上的镯子放回锦盒,拿了箩筐里的绣绷针线继续苦练,半日平静无事,覃晴早早便睡下了,第二日晨起的时候,却是听着浅春一脸压抑不住的神秘模样道:“姑娘,你可知昨儿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覃晴对着镜子扶了扶髻上昨儿言朔刚送的金步摇,漫不经心道。
浅春一面那梳子给覃晴梳着一缕头发,一面道:“昨儿夜里大房的大少爷直到后半夜才回来的。”
覃晴懒懒道:“那不是常事么?有什么可议论的。”
大少爷覃子承的禀性可是大老爷覃璋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最是爱花天酒地的,三不五常就在外头胡混得大半夜才醉醺醺回来,寻的借口却是忙公事忙应酬,真正的是不成器的败家玩意儿。
“这回可是不同,昨儿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听说大房热闹了好一阵,灯一直亮到天亮呢,今儿个早晨大夫人就火急火燎地去寻了老太爷和老太君,老太爷这会儿已经出府去了。”浅春道。
“哦?老太爷出去了?”覃晴的眉梢微挑。
自从上一回老太爷叫气得吐血昏厥之后身子早已大不如前,虽然还强撑着没辞官什么的,但上朝的次数却是少了,近来天气也愈发冷了,是以老太爷已是有三日没往外头去了,说是要休养几日,实际上也是真撑不住了。
“可是知道往哪儿去了?”覃晴道。
浅春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覃晴镜中的眸光一转,看向浅秋。
浅秋道:“奴婢问过春儿了,是往刑部去了。”
“刑部?”覃晴尾音扬起,转过身看向浅秋,“大少爷犯事儿了?”
“大房此次行事隐秘,哪哪儿都还没透出风来,奴婢不知。”浅秋道。
覃晴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道:“你去查查,若是犯了事儿定是瞒不住的。”
都惊动老太爷瓦工和刑部去了,说明此事光靠大房的本事是压不住了,定是覃子承在外头犯下了大事!
“是。”浅秋领命去了。
“姑娘,可还往三少奶奶处去?”
浅夏问道,覃晴昨儿曾说过,今日往陶惠然处去的。
“先不去了。”大房好不容易出了事,覃晴哪里有心思再往别处去呢。
“你们去老太君和大房院子外头转转,看到什么立即来报告。”
“是。”
两个丫鬟领了命,便去了。
覃晴在屋里等着,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浅秋便回来了。
“怎么说?”覃晴问道。
“回姑娘的话,从外头探来的消息,说是昨儿个大少爷在**里头喝花酒的时候,和人争风吃醋动了手,结果失手将人从楼上推了下来,生生给摔死了。”浅秋禀报道。
“可知道死的是谁?”覃晴追问。
“景阳侯府……”覃晴的脑中细细过了这四个字,唇角不由得冷冷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