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丫鬟们拿来一副骨牌,四人边玩着,孟霜忽然笑道:“去年这个时候,是我、惠哥哥礼哥哥和樊姐姐,今年樊姐姐没来,倒是来了一位惠嫂嫂。”
孟礼一听孟霜所言,脸上稍有尴尬之色。
姜成瑾看出孟礼笑得古怪,便问:“这位樊姑娘是谁?”
孟霜忙道:“也是一位未过门的嫂嫂,不过是礼嫂嫂罢了。”
听此,姜成瑾才想起来,林妈妈跟她说过孟礼早已定亲,定的便是上京樊大将军的女儿。
“那她怎么没来呢?”姜成瑾好奇地问。只因见孟礼是如此一位好相处的兄长,那将来嫁给他的女子必定不会差到哪儿去,若是跟孟霜一样乖觉斯文,那她可就又多一个说话的人了。
“不知道呢,老太太早前派人送信去问,如今还没回呢。”孟霜道。
“这位二嫂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又听孟惠说道,“我和二哥初次见她时,正逢鸡飞狗跳。”
“这怎么说?”姜成瑾很是讶异。
孟惠笑道:“原是那日一个财主家的混蛋儿子在街上打一个孩子,咱们那位二嫂瞧见了,二话不说便上前把那混蛋打倒在地,打的满街鸡飞蛋打的,我和二哥走近一看,这才知道出手的侠女是咱们二嫂子。”
“如此豪爽,还会功夫。”姜成瑾满眼钦佩,“若能见一见就好了。”
“这不难。”孟礼笑道,“再过几个月祖母寿辰,她会来的。”
姜成瑾笑着点了点头。
一时间,话题又止了。孟霜见无人说话,便又打趣问了孟惠:“既说了礼哥哥如何初遇樊姐姐,惠哥哥何不说说你是如何遇见嫂子的呢?”
便听孟霜此一问,姜成瑾脑海中瞬间忆起那日在湖畔游玩时的情景,便是那日她偶然瞥得湖中耸立的小峰上有人影晃过,后来才知那人便是孟惠。
当日情形,哪里配得上‘初遇’二字,该是孟惠偷窥才是!于此,姜成瑾心下不免生怒,便甩开了桌下孟惠覆在她手背的手。
“初遇瑾儿的时候。”然,孟惠却满脸笑容的进入了回忆,丝毫不顾及她此刻的不快,自顾自说,“她穿着男装,束着头发。”
什么?
姜成瑾登时一怔,诧然望向他。
“束着头发穿着男装?”孟礼和孟霜也都吃了一惊。
“嗯!”孟惠点头,继续道,“那日我和柳士才去松城拜访一个朋友,那朋友邀请我们到他开的文人馆里去。我进去不久,就看见一个娇小身影驻足在一副‘为卿画眉’的画前看的出神。后来,一个书生在台上吟诵他的诗章,她又驻足在台下听地入神,末了她还笑了,她一笑我就知道,她绝对是个女子。只是后来再想和她攀谈几句,她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孟霜听得目瞪口呆,孟礼听完却笑了:“弟妹果然是真正爱学习的人,若换了我,也要扮成男子去画馆诗社领略旁人的文采。”
便说孟惠方才叙述与她初遇时的情景,姜成瑾已经惊愕地说不出来话了。
只因孟惠所说确切存在,可那日她并非采,而是应了赵卓之约,却品鉴他的新作,而那日她听得入神的那个吟诵诗章的书生,便是赵卓。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日孟惠竟也在场。
“瑾儿?瑾儿?”孟惠见她发呆,忙又从桌下握住她的手。
姜成瑾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只是脸色不佳,便道:“风有点大,我回屋去了。”说罢,让孟霜身边的丫鬟过来替,自己起身欠身,便离去。
孟惠见此,回头命两个丫鬟跟上,送她回休息的房间。随后摸着骨牌,心不在焉。
他怎会不知那日吟诵诗章之人便是赵卓,他就是因看到那时瑾儿看赵卓的眼神充满了崇敬,这才向柳士才的朋友打听赵卓此人。
可在得知赵卓的品行之后,他又岂会舍得如花美玉落入污泥之中?
“嗯?我们奶奶呢?”橘清才过来伺候,而姜成瑾早已回去了。
孟惠说明后,橘清忙跟着几个同去的丫鬟一块回去。只是三人走到分叉口,她却不认得路了,忙问:“哪边是三爷和三奶奶住的屋子呢?”
两个丫鬟都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走的这边是太太住的房间。”
橘清点了点头,她想那么对面这条路才是走向三爷和奶奶的房间的,于是她便走了去。只是走了一小段,又出现了一个拐角,她有些迷糊,只好拐过角继续走。可继续走下去,却看不到任何房间,只有几处凉亭,而此时已是黄昏,她得赶紧找对方向,省得天黑了更要迷路了。
可橘清向来不懂变通,仍旧以为前头还能走就是有路,硬是一条道走下去。这会儿,走着走着,却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嬉闹笑声。她有些诧异,以为终于到了出口,便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边喊道:“我终于出来了!”
“啊!”
可不巧的是,这会子孟容正拉着一个丫鬟压在石壁桌上欲行fēng_liú事。原以为此地僻静又没有出路,定不会有人来的,不想今儿正叫一个人不知好歹地给撞上了!
橘清一跑过去,一见那二人衣不蔽体,当下便知发生了何事。她登时吓傻了眼,忙转过身拔腿就跑!
“你站住!”不想,孟容边穿戴着衣裳,边朝她走来,并叫住了她。
橘清果真就站了住了,她慌张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转过身来。”孟容穿戴好了衣裳,而那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