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姜成瑾回房之后,牌桌便剩下孟礼孟霜偶尔打趣两句。玩了一回,孟惠实在是心不在焉了,孟礼索性就赶他走了。
回去的路上,孟惠步子极快,根本无瑕顾忌身旁有什么人。不妨在这时,一个小丫鬟端着果子经过他身边,便停下来朝他欠了欠身,又多嘴地问:“三爷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回屋找你们三奶奶去了。”孟惠头也不回地答着。
岂知,那小丫鬟忙又道:“我方才看见三奶奶往这条道去了。”
孟惠这才停住脚步,疑惑地转过身来,看着小丫鬟所指的路,笑道:“此路不通,她怎么会到那儿去?”
小丫鬟忙道:“方才我看见橘清姐姐就是走这条路的啊,三奶奶像是走在前面了。”说罢,小丫鬟耸了耸肩,一副‘你不信就罢了’,转身离开。
至此,孟惠也没有什么信不信的了,想到姜成瑾应是不熟悉这里的路才走错了,于是他便急忙过去找姜成瑾。
哪知走了一半,迎面忽然跑来一个人,孟惠定睛一看,果真是橘清。
他忙喊:“你跑什么?你们奶奶呢?”
橘清因怕孟容追上来,心里正慌张着,可这会儿又撞上孟惠,她一时有些无措,回头看了看身后,也没有听清孟惠问的是什么,支支吾吾老半天,又不敢说自己方才撞见孟容跟丫鬟苟且之事。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孟惠急了。
“我…我看见……”
还未等橘清说完,孟惠已然是变了脸色往前冲了去,他还以为是姜成瑾出了什么事儿,心里也没有疑虑什么。
便说这头,和秋禾厮混的孟容,已经拍拍屁股钻了山洞小道走人了,留了秋禾一边系着汗巾儿,一边整理着头发。
“瑾儿!你在哪儿呢?”
不巧这会儿,前脚走了个真fēng_liú的,后脚又来了个假fēng_liú的。
秋禾探出脑袋一看,竟是孟惠!她心下不由得一阵荡漾:我的乖乖,今儿总算给我逮着落单了。
思及此,原本整理好的领子,秋禾忙又拽开来,露出雪白一片,悄悄地朝孟惠靠近。
而孟惠这会子还纳闷呢,怎么单橘清在这儿,却不见瑾儿了?想着方才自己应是没听橘清说明白,便要返身回去。
“我的三爷!”却听得一声装腔压调的尖细声音从身后传来,孟惠不妨一定,回头一看,竟是秋禾,“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孟惠脸色一变,眉头一皱,眼珠子一转,心下一想:敢情方才是橘清撞见秋禾跟别人的‘好事’才跑出来的,难怪说话期期艾艾的。
“原来是秋禾姐姐。”孟惠又换上笑脸,“正巧我才要去跟太太请安,顺路姐姐带我一块去吧?”
“太太这会子睡午觉呢,三爷晚点再过去好。”秋禾眼中碧波荡漾,嘴角一粒芝麻大小的痣随着她的笑容直往上挑。
说着,又靠近他几步。
“既如此,那我晚上再过去吧。”孟惠见势,忙转身欲走。
“三爷急着去做什么呢?”秋禾哪肯放走眼前这等人物,何况素日里她又多听闻三爷fēng_liú,早想领教一番这漂亮的金刚钻了,“这名义上我好歹也是太太给了您的,您不是说等腾出地儿就让我搬过去么?怎么就让人家等那么久呢?”
“这不是最近有点忙。”孟惠笑了笑,暂不予答,而是反问,“才刚我走进来,似乎看见不止姐姐一人,不知姐姐在这儿做什么?”
秋禾故作天真:“才刚只有我一人啊。”
“哦?”孟惠摩挲着下巴,故作fēng_liú之态,“我分明就看见了,就是不知姐姐跟哪个小子在这儿做什么。若是姐姐心有所属,可要说清楚了,我可不跟小子们吃一杯羹,免得低了我的身份。”
吴氏把秋禾给他,意欲何为,显而易见。
孟惠以为秋禾若是没那么狡猾,且厮混的人不多,尚还能留着利用。可惜,秋禾一听他这样问,却将自己方才不是和小子们混,而是跟孟容混的事儿说了出来。
若是跟孟容厮混,又想来勾引他的,这秋禾准保是根墙头草,墙头草要利用起来,肯定有得有失啊。这可不划算。
而在秋禾这类丫鬟眼中,他孟惠不过是不受太太疼爱,又好色好玩的fēng_liú爷儿们,若是让他同有官职地位的孟容争玩,他应该乐意的很。于是,秋禾忙抛了个媚眼:“三爷,其实也没有做什么,这不是让那个不知好歹的瞎眼丫鬟给搅了。”秋禾边说着,边往他身上靠去,“可怜人家一个人,又冷又怕的。”
“既如此,姐姐就赶紧回去添个衣裳吧!”孟惠一侧身,叫秋禾靠了个空。
“三爷!”秋禾以为在青天白日,孟惠是不敢呢,便索性大了胆子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来。
“去!”孟惠却是一甩手,将秋禾推出老远,也因力度过大,致使秋禾摔倒在地,末了还一脸恶心地骂道,“你个*!老子这身也是你能碰的?”
他娘的,一见这样的女人,他就莫名的犯恶心,又不禁想起许多年前的事儿。
“三爷?”秋禾一见孟惠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不由得惊愕。
孟惠从秋禾的表情中,也反应到自己的举动叫人生疑,忙又复了笑容,故意左顾右盼一遭,语气抱歉地对秋禾说:“不才有人进来过,我这是怕人看见,不如晚上再约?还是此处?”
秋禾一听,满眼惊愕又化成了两道春水,应了下来。
回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