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瑾感慨这世间万事的奇妙和因果,又道:“这也是别人家的事儿,到底与我们不相干。只是别在二哥面前提前就是了,如今他也一心准备赶考,可别叫这些杂事儿分了心。”
“您说的是。”朱大娘也不敢久坐,一会儿便起身出去了。
姜成瑾见屋里没有人了,便想着叫丫鬟竟桌子收拾干净,到床上去躺躺。
不想才躺下,却听苗儿传道:“禀奶奶,外头二爷来了。”
“哦!请二爷进来,再去备好的茶水和果子来。”她只好又起身来,重新穿戴好外衣鞋子走到外屋,见孟礼手里提着食盒,她打趣道:“还想说二哥来了,叫丫鬟们去备茶果呢,不想二哥自己带吃的来了,可是嫌弃我们这儿的茶果不好?”
孟礼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又见这边的窗户开着,便放下食盒忙去将窗户关上,便笑道:“见弟妹还会跟我开玩笑,可是大好了,我就放心了。”说着将食盒打开,取出一些十分精致稀奇的点心来,“这是姜汁红枣糕,这是红参茶,我特意沏好过来的。这是当归糯米糍,去了味的。知道你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吃苦药,这些点心都是补血补气的,你放心吃。”
看着他拿出一碟一碟的精致糕点,姜成瑾满心的感动:“怎劳二哥如此用心呢?那日若不是二哥出手相救,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如今还要劳烦二哥准备这么好吃的来给我解馋,如此两份人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二哥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人情客套话。”孟礼忙拿起箸给她,边道,“这些就是我没有想到,子贤也会想到的。只是近日来他事务繁多,难免不能时时陪着你。这些点心原本就是他先想到的,只是没有空子准备,所以我就准备了。”
姜成瑾咬了一口红枣糕,细嚼慢咽着,听完孟礼的话,才回道:“我知道他近日被一些要紧的事儿缠住了,只是还望二哥告诉他,行事要小心谨慎点[红楼]活该你倒霉!。”
“弟妹知道他在做什么?”孟礼讶异。
姜成瑾点头。
“既如此,弟妹就该放心,子贤向来行事谨慎。只是有一点……”孟礼顿了顿,“他的心最牵挂的还是弟妹,弟妹既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该支持他,更要保重自身,别叫他担心。”
“谢二哥提醒,我知道的。”
“弟妹快吃吧。”孟礼忙又给她端上红参茶,姜成瑾有些受宠若惊,忙自己接过来。
末了又笑道:“二哥也吃啊,这么多好东西,别让我一个人都吃光了。”
孟礼笑着拿起也提起箸,但却犹豫了片刻,忽然道:“三日后,二哥要出门了。”
“二哥要出哪儿?”
“上京。”
她忖了忖,忙问:“不是离考试还有半年么?”
孟礼道:“先动身到了地方做些准备,适应下环境。”
“如此可要祝二哥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了!”姜成瑾端起红参茶,“让我以茶代酒给二哥践行。”
“好!多谢弟妹。”孟礼也端起了茶,自饮一口。
见她知道自己要离开无动于衷,只是聊表祝贺,孟礼这才知道是他自己龌蹉了,想多了,简直枉为兄弟。他是该早点离开静静心,也能顺便在京为三弟打听消息。
***
三日后,孟礼动身出发,随行的带了四五人。
老太太和老爷亲自到门外去相送,吴氏和孟容去不见了踪影,一个自称头疼一个说是喝多了。
孟惠依旧是夜夜出去,行事隐秘,更没有与她多说情况。
约莫过去半个月,姜成瑾的身体也全好了。
朱大娘提醒月底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定要办地周全体面。而这差事儿以往都是孟林和孟礼孟惠商量着办的,如今一个走了,一个踪影不定,这差事儿就只好交给了姜成瑾。
孟林也寻思着,借此磨练磨练他这个儿媳妇,于是便不打算插手。
而吴氏却是巴不得姜成瑾自己揽这活儿,好出点什么差错,她也有借口指派王馥俞过去帮忙。不想如今姜成瑾身边有了个朱大娘,大事小事有她在,都很周全妥帖。
逝光流景。
转眼十四日过去,前一日就差不多收齐了众亲戚好友送来的寿礼。只待今日打开大门迎接宾客入府住一天,明日就摆一日一夜的宴席。
这会儿,姜成瑾忽然醒了过来,见孟惠还没有回来,忙叫醒了外头的梨香,问:“什么时辰了。”
梨香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沙漏,答道:“大概卯时三刻了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财女。”
“天快亮了,他怎么还不回来……”自言自语着,有些想起今儿要迎接宾客入府一事儿,她索性起了身,边对梨香说:“叫苗儿进来,这会儿可以打开大门了,叫十来个小子去门外站着。”
梨香应声起来穿戴衣裳,不想才要出去叫苗儿,却见苗儿自己进来了。
“你怎么了?神神恍恍的。”梨香问。
苗儿起得早,才刚在外头洗脸,这会子却突然进来禀道:“禀奶奶,才刚外头来个人,自称叫稻儿,说是传三爷的话,让奶妈今日不准开大门,还说府里一概出入门都要锁上,并且每个门房处都要加派十个小子守着,日夜轮班!让奶奶这会儿就照办!”
“这是怎么个缘故?”梨香惊疑,“这么个弄法是把整座大宅封死不成?且不说今儿还有宾客呢!”
苗儿急道:“可才刚那个小子是怎么传,那拿了三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