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在沈氏房里休息,正眯着眼,却见沈氏的丫鬟忽然跑了进来,脸色有点着急。沈氏见了,忙喝丫鬟:“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没见老爷在休息?”
孟林听了,睁开了眼,问:“怎么了?”
丫鬟忙禀道:“回老爷,二老爷这会子领着桐姨奶奶在议事厅里闹呢!还扯着老爷的大名叫老爷出去给他个交代!”
“什么给他个交代?二老爷在做什么?”孟林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微怒地看着丫鬟,“这个二老爷不在府里还好,一回来就没有闲着!”
丫鬟期期艾艾地说:“像是二老爷说孟容大爷……跟桐姨奶奶……”
沈氏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丫鬟要说什么了,便忙拍了丫鬟一声,喝道:“什么像不像?别胡说!”
“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孟林激动地抖着手,脸色一下就跟烧了火似的!
“回老爷,二老爷说孟容大爷跟桐姨奶奶通奸,要大老爷过去给个交代!”
一听这话,孟林从床上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啪’一声摔碎在地!少顷,声音又急又颤地喊道:“去告诉老马和管家,把太太和那个畜生给我拿来!”
……
到了议事厅,孟淼还在破口大骂,杨氏在一旁站着,地上瘫坐着桐花,孟淼还时不时地往桐花身上踹几脚!
一见孟林过来,孟淼立刻就冲上前去,指着孟林的鼻子骂道:“我的好兄弟,你纵你那个混账儿子就算了!怎么还敢让他把手伸到我房里来了?我这把年纪了,身边也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妾,这下还叫你儿子给弄了,你让我这把老脸往哪儿搁!?”
“你先冷静点。”孟林叹了一声,“我不知道这事儿,孟容在外头干什么府里有谁知道呢?就算我知道我又能怎么样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真正的‘老子’是那个阉人,哪里是我纵他,根本是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孟淼喊道,也是又气又急,神情甚至有些扭曲,“你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天皇老子还是怎样?!你就不管了是不是?”
“你等着!我已经让人将他捆来,会给你个交代的!”孟林道。
过了会儿,老马和管家都来了,可却不见孟容和吴氏。管家道:“回老爷,太太说容大爷昨儿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吐了血,这会子还躺在床上呢。”
孟林怒道:“我让你把他捆来!就是死了也要拖过来!”
管家为难道:“容大爷如今圣旨在身,又有太太拦着,我们实在是……”
“反了!反了!他们母子凭着宫里有人就能把我孟家毁的毫无道德伦常吗?!”孟林气地一拍桌子,又道,“去!把木杖给我拿来!”
老马和管家面面相觑,还是去拿来了木杖邻座的人。期间,有知道情况严重的丫鬟,偷偷地跑去禀了老太太。
便说孟林拿过木杖,也不再叫人去找吴氏母子过来了。而是直接往吴氏房里冲去,一到房门口,猛地将门踹开!
门忽然被踹开,里头正在给孟容喂药的吴氏吓了一跳,忙将碗放下,惊慌拦住孟容:“老爷这是做什么?容儿才病了,还在吃药呢!”
“滚开!”孟林却让吴氏推到了一边,走到床前,喝道,“我看你这畜生还吃什么药?干脆一把毒|药毒死你才罢休!”话了,手里的木杖狠狠往孟容的腿打了下去!
孟容一身惨叫,翻到了床内,忙喊着:“母亲救我!”
吴氏见儿子被打,扑上来就要抓住孟林手里的木杖,不想却被孟林抽出手来扇了一巴掌!吴氏立刻就退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你这畜生!你先搞丫鬟不说,如今又搞上你二叔房里的人,你就是什么东西投胎来?你简直就是败类!”说着挥着木杖往床上打去。
孟容见孟林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心中忽然有种‘豁出去’的快感,又见吴氏被打,一下子也来了冲劲儿,居然一把抓住孟林手里的木杖,反之将孟林退了出去,不巧孟林手里的木杖正对着心口,被孟容忽然这么用力一推,反而捅到了胸口,疼地他喉咙一腥,忽然吐了血!
“老爷!”沈氏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原来此刻,老太太已经带了老马和管家还有好几个小厮赶了过来,一见孟林忽然吐血,老太太顿时瞪了双眼,颤着手指着孟容,厉声喊道:“打老子的孽子!你们给我上去打死他!”
小厮们一听,虽是犹豫了会儿,但毕竟府里一切事情都是老太太做主的,于是四五个小厮很快就冲进了房里,将孟容拖到了一边,踹的踹,揍的揍,没有伤及要害就是了。
老马和管家把孟林扶了出来,赶紧送回去找大夫医治。
几个小厮还在受命教训着孟容,吴氏喝止他们不听,只好过来求老太太:“老太太大发慈悲,难道您想让他们把容儿打死吗?好歹他也是您的亲孙子!”
“呸!”老太太啐了吴氏一脸,骂道:“他打他老子的时候就没有想到那是他的亲老子?”
“那是老爷要打死容儿,容儿不得不还手啊!”吴氏道。
“你这个娼妇!你不知道你儿子做什么?他勾引了二老爷的小老婆!那可是他二叔啊!”。老太太指着吴氏的鼻子骂着,“你这娼妇生出来的种哪点像我们孟家的人!平日纵是他好色贪婪就算了,如今连他乱了纲常你也要护着!你们母子简直就是我们孟家的耻辱啊!”说着,扬起手里的拐杖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