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锦往屋内扫了眼,见青竹正在收拾屋子,并未关注她在做什么,便慢慢走进院子里,停在井边上。
阎锦伸手沾了一点白色颗粒,放到鼻端闻了闻,复又伸舌舔了舔,咸咸的味道便在嘴里蔓延开来。
是盐。
井靠着墙角,墙边一株杨柳正在抽条,依稀有被折断的痕迹,阎锦纠结了一会儿,伸手折断一截,就着青竹打上来的水清洗了一下,将折断处咬碎,颇为无奈地沾了点盐,放进嘴里揩起来,柳枝很嫩,倒也不怕戳到嘴。
之前她翻过一些讲古人饮食起居的书籍,看到上面说古人刷牙都是用杨柳枝沾着盐,或者药粉什么的来揩齿,还有的直接拿盐水或者药水漱口,当时她还好笑呢,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阎锦一边无奈地想,一边小心翼翼地揩齿,比起不刷牙来,这样也算不错了。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木窗边走近一道阴影,一双漆黑的眼透过窗,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