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啦!我、我们上当啦!”一支兰气急败坏的大喊,“那、那个该死的小畜生!副谷主,我、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让一支兰的另一边也红肿起来,“追!还不快去给我追!”
蔚儿似是知道这位副谷主的脾气,站得老远,一挥手,“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能让那小子跑掉!”
众女提气飞奔,黄义胜气得眼睛通红,也跟了上去……
……
李小木几人已经钻进了那片林子,林中虽没有太高太壮的大树,但灌木成簇、枯草连片,也是极为茂密,林中无路,几人走得磕磕绊绊,耽搁了很多时间。
巾仑丰被坚硬干枯的草藤刮破了裤脚,他有些疑惑的问:“李师弟,我们为何不走山路,偏偏要趟这密林?”
李小木还没说话,廖大树当先抢了话头,神神秘秘的笑着,“师兄,这您就有所不知啦,林地虽然难走,却能保命!”
“哦?怎么说?”
“嘿嘿,是这么回事儿——”廖大树刚要解释,就听身后远处有女人喊叫:“看!他们在那儿!快追!”
廖大树听了吓得一缩脖,回头看去更是心底发凉——“来欢谷”的那些女子已经追到了林外,赶在最前面的黄义胜更是势如闪电,当先窜进了密林。
巾仑丰哪还敢多说,强提起一口气,拔腿就往前跑。
几个人中毒的中毒,脱力的脱力,步伐越来越慢,喘息越来越重,后面的人可就渐渐的拉近了距离,不过幸好,这片林子虽然长,但也不是很宽,在后方的“追兵”刚进树林没多远的时候,李小木几人就穿越而过,眼见敌人穷追不舍,李小木和廖大树竟然停下了脚。
巾仑丰有些焦急,“二位师弟,为、为何不跑了?”
李小木和廖大树同时发笑,每人手里都捻出几张黄色的符纸。
咒法轻念,指诀连打。二人手中的灵符“呼”地燃着起来……
巾仑丰有些发愣,“这、这是‘焚荒符’!你们是要……”他猛然大悟,抬头往刚刚闯过的密林中看去,这才发现,林子里很多枯枝草藤上都挂上了同样的符纸,正在风中轻轻晃动,这边的“引符”一着,那些灵符也被催动起来,迅速燃成一片,向远处蔓延……
黄义胜脚步极快,一跃就是数丈远,眼界之内已经能看到李小木的身影,心中大喜,可是刚要再跃一步,却突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火!
火从前方急速卷来,刚开始还是火苗点点,可强风依着枯草,枯草借着风势,转瞬就连成大片,好似一堵快速移动的火墙,高十几丈,长看不到边,汹汹烈烈,火舌舔动着,又宛如一只凶猛的巨兽,顷刻间,吞嚼天地!
黄义胜又急又怒,看着火光那边正在“哈哈”大笑的李小木,眼中的火比林火烧得更猛……
一场大火愣是把追击的人逼了回去,“来欢谷”的人在后面,见事不好调头就跑,总算在火势扑至的时候退出了林子,但火急火燎的黄义胜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身法快,大火蔓延的速度更快,等憋足了一口气跳出密林之时,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胡子眉毛头发也都燎焦了,用手一扑拉,整个一个光秃秃的肉脑袋,被烟熏得眼泪鼻涕横流竖淌,一咳嗽,还鼻孔里还喷出股股黑烟儿。
一支兰忍不住笑,“哎呦,黄掌门,您老这是神功大成啊,灵力雄厚,体内都炼出了‘三昧真火’……”
黄义胜气得七窍生烟,可还没等回骂,就听春云柳娇叱,“蠢货,还敢废话,快给我追!”
一支兰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脸,“可、可是副谷主,前方大火阻路……”
“给我绕过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活着赶回‘五绝门’!”春云柳狠狠咬着牙。
众人齐齐应是,他们都知道,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天合派”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再倾全派之力查根溯源,那“来欢谷”将永无宁日。所以个个提神运气,如阵阵狂风般向林子一侧绕去。
蔚儿站在春云柳身边,“姐姐,放心,他们跑不掉的……”
春云柳扭头看她,脸色似有缓和。
“其一,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三个人已经中了毒,大多灵气和劲力得用于压制毒发,只能凭着身体强壮才跑出这么远,已如强弩之末……”蔚儿解释道,“其二,这片山势我们早已探查过,再往前,便是一处绝崖峭壁,我们只需封住来路,他们就只剩死路一条!”
……
蔚儿的推断还是很准的,李小木等人冲出林子,没跑多远,暮清三人就有些熬不住了,尤其修为稍差的巾仑丰,步伐已是踉踉跄跄,好像喝醉了酒,而且脸色越来越红。
“你,去搀着巾师兄!”李小木对廖大树说。
“哦!”廖大树点点头,“那潘师兄呢?”
李小木撇撇嘴,“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修为?怎么可能求助咱们?他自己走!”
潘仁奕的确强上不少,但步子也越见沉重。
“好!那、那暮师姐呢?”廖大树又问。
李小木有些不耐烦,“哪那么多废话?!当然由我来!”
“哦……”
李小木贱笑着靠近暮清,伸出手,“清儿,现有活人拐杖一具,你可需否?”
暮清的声音挺平淡,“快走吧,我自己能行……”
李小木:“……”
廖大树偷笑。
“笑个屁!”
如此奔奔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