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怡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目光中。
到了医务室,把那个同学扶着躺在床上,整个行政楼里一个人都没有,冬日的寒风在窗外卷起呜呜的巨大回声,张海泉活动了一下身体“家大夫还不在,我给你看一下有什么治肚子疼的药。”说罢回头,转身去打开挂在墙壁上的药品柜。
在打开药品柜的一瞬间,透过玻璃窗,看到本来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同伴,猛地一下呈九十度坐起,正目光阴沉的打量着自己,刚想回头,“乒!”医务室的大门被推开,张馨怡冲了进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的掏出一杆金色的标枪,冲到那个病床上的同伴身边,一个斜刺下去,标枪带着闪电,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的刺入了同伴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啪”一大股鲜血井喷出来,洁白的床单,米色的窗帘上顿时被装饰上了鲜红的图案。
张海泉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回过了头,只见躺在床上的同伴脖子上就剩一层皮连接身体,头歪着躺在枕头上,舌头吐得老长,瞪得大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张馨怡一脸杀气的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张海泉直觉自己双腿发软,像是看见一个冰冷陌生的人向自己走来。
“赶紧离开这里!”张馨怡冷冷的对自己说。
说完,不再理自己,转头向另一个同伴说“赶紧。。。。。你?”张馨怡看了一眼这个同伴投射在地面上的巨大影子,双目圆瞪,掏出标枪狠狠的向这个同伴刺了过去,那个同伴怪叫一声,医务室的日光灯“砰”的一声碎落一地。光线瞬间暗了下来,接着,那个同伴伸出胳膊,想挡住刺过来的标枪,标枪上没了闪电,威力少了很多,被胳膊格挡住了,那个同伴又大吼一声,扬起胳膊猛地一甩,把张馨怡甩到了对面的墙壁上,那杆标枪也断落为两截。
饶是如此,标枪已经洞穿了胳膊,鲜血喷了一地,那同伴捂着胳膊,吃痛的夺路而逃,张馨怡立即爬了起来,追了出去。就剩下张海泉一个人在原地两股站站。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一个同伴被杀死在自己面前,另一个同伴也变得怪力乱神,鲜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像是海鲜市场上一条被肢解的鲤鱼散发出的味道,闻多了,会有喝醉的感觉,喝醉了就想吐,张海泉想吐,胃部已经有了痉挛的感觉,但是大脑还在急速的运转,她为什么要杀我的同学?为什么,我那个同伴变的如此怪异,张海泉再一次木然的抬头看着死在病床上的同伴,但是,这次他只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躺在血泊中的病床上,全身是赤红色的ròu_tǐ,一只巨大的爪子无力的耷拉在病床边缘,那原来熟悉的脸庞,现在变成一个长着狼嘴,满头赤色长毛的怪物脑袋。
张海泉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追上他们,追上那个同伴,追上张馨怡,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海泉满脑空白,脚步蹒跚的跑出了医务室。
张馨怡急速跑出了校园,来到了那个旧书店,冲了进去,旁若无人的从墙壁上取下那把加长军刺,就要跑出书店,一个胖子老板追了上来,一把按住了张馨怡的肩膀,张馨怡一回头,表情凶狠的喊道“来不及了!”
“我知道,这次可以先让你试用,下次要多介绍点人来买,我这里各种法器各种选择。”老板戴着金边眼镜,笑嘻嘻的说,随手给张馨怡递上了一张名片。
张海泉仔细的盯着地面一路寻找,终于,在礼堂门口寻找到了点点血迹,抬头一看,原本悬挂在门口的横幅不知道被谁扯了下来,顺着血迹,张海泉走进了礼堂,礼堂里面人山人海,喧闹异常。女生们戴着威尼斯面具,穿着华丽的晚礼服,踏着节拍前进后退,舞姿曼妙。男生们则都标新立异,装扮成机器猫,白浪子,红疯子满场地跑来跑去,跳舞的动作跟被耍的猴子一样。
张海泉在喧闹的礼堂中独自行走,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血迹,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这条血迹道路斑斑点点直通往礼堂的最深处,周围的人影在舞曲中变得轻飘飘起来,像是一个个漂浮的人形气球,穿过浮光掠影的人群,来到了血迹道路的尽头,一个包裹着红色横幅的背影出现眼前,张海泉站在了原地,那背影转过了身子,在头顶五颜六色的射灯的投影之下,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冰冷的打量着张海泉,一张尖长的大嘴呲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犬牙,对着张海泉嘶嘶低吼。
一道黑色的人影裹挟着劲风从张海泉的身边冲向这个怪物,只听刷的一声,人影从怀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加长军刺,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向着怪物劈了下去!
那怪物突地身形暴涨,向后急速退了出去,一刀劈下去落了空,那怪物伸出粗壮的胳膊,一巴掌向张馨怡扫了过来,收了姿势的张馨怡急忙用军刺格挡,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拍到了军刺之上,发出嗡嗡的回响声,一击之下,鲜血四溅。那怪物吃痛的紧,收了身形,裹紧了横幅,从边门出冲了礼堂。
张海泉再看张馨怡,她收了军刺,高挺的鼻梁下,两道鼻血喷涌而出,看来是被刚才的攻击震伤了,张海泉急忙走过去,想搀扶她,却被张馨怡一把推开了,张馨怡用袖口擦干了鼻血,对着张海泉叫道“来不及了,这些怪物是吸血鬼,见过他们真身的人,必被他们杀死!”
“什么?我的两个同学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