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讲王法吗,事情都没有弄明白,你们就敢动手?”辛越冷冷的看着包围着自己等人的兵士问道。
“嘿嘿,看你年纪轻轻也不懂什么规矩。”包围着辛越他们的兵士大笑,好似在笑辛越的无知,这个社会法律永远都只能限制大部分人,但对于另外一小部分来说法律只是他们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在这里,我们就是法,我们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我们想要动手就动手,谁管得到?”
“那至少这里还有县令啊,难道你们就敢在县令的眼皮底下乱来?”
“嘿嘿,县令?那个老头?他早就老得走不动了,听说已经向朝廷告老还乡了呢,最近连县衙都很少来了,你还敢指望他?”兵士哈哈大笑:“今日就算那老头来了,也救不了你。”
“打,给我狠狠的打!”这时,胡八一在两个兵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恨恨的看着被包围的辛越,他现在知道,刚才就是这个小子偷袭的自己,“打死了我负责!小子,竟然敢偷袭我,今日我就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看你还敢不敢偷袭老子。”
辛越的眼睛冒着寒光,若是刚才对胡八一只是看不过去的话,现在的辛越对胡八一那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那一声声“你妈”、“老子”让辛越心里的无名之火猛的燃烧起来。
胡八一想要动手,辛越更是等不及,因为辛越已经等不及想要上前将胡八一踩扁,踩死,踩成屎!
“住手,我看谁敢动手!”
就在辛越快压不住心中怒火的时候,后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啊!吴县令?”兵士们慌忙的退回,就连县尉胡八一都忍不住一抖,退了两步。
辛越用冒着寒光的双眼打量了一眼来人,头发、胡子花白,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满是怒容。
老者就是当今平寿县令,当然马上就应该称为上任县令了吧。
“哼,你们当我老了就管不住你们了吗?在这县衙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就敢随意动武?”吴县令怒气冲冲的训斥着胡八一以及一众兵士。胡八一和兵士们一个个低头不语,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劲。
辛越冷眼旁观,别人或许会认为吴县令这是在帮助自己几人,但是辛越却是看出了猫腻,吴县令这一训斥反倒是在为胡八一等人开脱。明着训斥,其实是把胡八一等人的行为归结在“无理”、“管不住”上面,吴县令依旧是站在胡八一等人一方,将他们的行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难道这吴县令知道了我是来接任县令之职的?”辛越暗暗的想到,不然这吴县令既然是站在胡八一一方的,那么何必又制止胡八一他们呢?
想不明白的辛越只能继续看着。
“还不赶紧回去反省反省?哼!”最后吴县令将胡八一等人全部打发走了。
“这位……小友?”在胡八一等人全部灰头土脸的离开之后,吴县令才转过身,看着辛越他们,更是小心的问道。
辛越这下有些不明白了,看吴县令这个样子应该不认识自己才对,但是刚才为什么他要那样做呢?
“见过吴县令。”虽然搞不明白,但是既然明面上人家是在帮自己,自然不能薄了对方的面子,于是辛越拱手行礼。
吴县令打量着辛越,有些好奇,有些惊讶,不由得在心里想到:这就是辛府的主人?
原来吴县令并不是知道辛越就是下一任县令,而是知道了辛越是辛府的主人。
去年辛越带着张宁等人落户平寿,给当地的官员以及有势力的家族都送了礼物。这样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县令的眼睛,吴县令稍微了解过辛越,但是在他调查的情报中辛越只能说是一个迷,辛越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当然,如果这样的话也不会引起吴县令的继续关注,因为在这个混乱的社会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是当他一不小心看到另外一条情报的时候就不得不对辛越重视上了。那就是辛家村,那里是辛越手下落户的地方,全部的村名都是当初跟着辛越来到平寿的兵士以及亲人。吴县令巧合之中发现了辛家村和辛府联系密切,而且辛家村非常特殊,大部分的人都是精壮之士,完全不像普通人,而作为县令自然眼光非凡,一眼就看出了辛家村的人肯定是军人出身。
但若仅仅是这样吴县令也许也只是稍微更重视一些罢了,毕竟大家族都会有自己的私兵,也许辛家是哪一个大家族搬过来的。
但是之后吴县令更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就是在这半年中辛府来了几个人,本来来些人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哪个家族都有些在外面的子弟或亲友。可是吴县令发现到辛府来的这些人各个不凡,特别是他还认出其中一人,蔡邕。
当时可差点没把他吓死,那可是当世文学大家,竟然跑来了平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之后还不走了。
吴县令这下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认为辛府只是普通家族了,哪个家族能够让蔡邕这样的人来投?之后吴县令又发现辛府来了一些人,而且各个不凡,特别是其中一人,身上的威势远远的就能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
“这绝对是……”吴县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人,但是绝对比他曾经到洛阳见到的将军更有威势。
吴县令之后每天都感觉睡不着觉,毕竟谁身边盘卧着一只猛虎能够睡着?即使那猛虎是睡着的。
这也是吴县令辞官的原因,不然他还想要一直把这这个职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