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复半夜喝的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客栈,火凤和苏清婉虚惊不轻。
看见虞复几乎人事不省的样子,除了傻乎乎的笑着叫喝酒外,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俩人无奈的将虞复扶到床上,摇着头离开。
与虞复交流的四人和虞复分手后,小心的进了一个郊区的庄院。这个院子外面看起来很是普通,只是防守严密。不但有着明处的家丁,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护卫。
在一处装饰极为奢华的书房中,虞复上次在画舫上见到的贵公子正在和一个老者下棋。
老者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矍铄,活像一个老神仙。
老者将一枚白子轻轻落下时,贵公子皱眉良久,手中黑子试探了几次也是没有落下,最后将手中的黑子全部丢进棋罐中。
“弟子输了!”贵公子恭敬的说道。
“你求胜心切,要沉得住气!”白胡子老头说道。
贵公子认真的听着,目光依旧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布局,似在想着自己输棋是从哪一步开始,也像是想把白胡子老头的布局印刻在脑海中……
“你不用刻意的记住我的棋局!万物随心随性,每一步都是自己的心性写照。你没有我的心性你记住我的布局也是用不到……”
白胡子老头继续向他讲述着,似乎是在说下棋,有似乎是在讲人生。
等白胡子老头讲完,门外的护卫低声禀报道:“丁三回来了!”
贵公子沉声说道:“让他们进来!”
护卫答应一声离去,不多时,丁三和大漠雄鹰,落叶道,钟博四人来到了书房中。
四人行过礼后,看了看白胡子老头,欲言又止。
“老师是自己人,无妨!”贵公子说道。
“算了!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谈,老朽要去休息了!”白胡子老头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师父……”贵公子起身想说点什么,却见白胡子老头摇摇手,知道老头的性格不会再做改变,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送走白胡子老头,贵公子重新坐到座位上,一脸正色的问道:“怎么样?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来!”
“是!”丁三恭敬的回答一声,便将请虞复吃酒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江湖中可有这号人?”贵公子听完丁三的描述皱眉问道。
四人眉头也是紧锁,半天后“落叶刀”开口说道:“对方的实力我们三人合力也是无法探得底细。他自称是姓吴,不过江湖上我们寻思了半天也没有和他有关系的线索……”
“你是说他的名字是假冒的?”丁三开口问道。
“不是没有可能!”落叶刀道。
闻言贵公子眉头皱的更紧,好像思考着什么。
“公子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出此人来路!”见贵公子眉头紧皱,落叶刀安慰道。
“哎!谈何容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有这等人要是白白放走,万一被……”贵公子帐然若失的长叹一声道。
……
隐蔽的庄园中发生的事情虞复自然不知道,第二天醒来之后,虞复对昨天的行踪很是不满意。不过他并不着急,他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丁三也是没有得到。既然丁三对自己的身份感兴趣,多半还会来靠近自己。
所以虞复并不着急。
虞复昨晚的表现让火凤和苏清婉很是生气,担心到半夜,生怕虞复出事,想不到回来时喝的烂醉如泥,十足的一个酒鬼……
见到虞复起床,火凤带着苏清婉便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对虞复从头到脚一顿批判之后,开始询问昨天是否打听到有效的消息。
虞复神秘的一笑,开口说道:“我们钓到一条大鱼!不过先说清楚,我从现在开始就叫吴复!你们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吴复……你这时什么名字……”火凤重复了一遍道。
“这里就不懂了,江湖中奇人轶事多得是!我这有什么奇怪的?大不了在他问的时候我就说是叫无父,然后给他们讲个故事,不但证实了我的身份,也断绝了他们猜测的麻烦……”虞复不以为然的说道。
苏清婉对虞复的豁达很是佩服,想不到连这种别人眼中极为重要的礼教思想他都视而不见,实在是自己望尘莫及。
苏清婉心中暗暗赞叹的同时,火凤却是心中变得凄凉无比。因为她才是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父亲是谁。
虞复虽然身世悲惨,但是他对家族的事情都有记忆,而火凤却是对家族的事情一点都不曾知晓。
她只记得自己从小便跟着师父毒王长大,要不是她跟着虞复在江湖上流浪这么久她也不会在意。
因为在苗疆有不少地方都是以女子为尊,不少寨子中的女子都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姓,而孩子的亲身父亲是谁孩子终身都不知道,或者是无从知道,或者是无需知道……
而火凤在中原武林中走的久了,便习惯了汉人的习俗,想起自己无父无母,心中都为自己感到心疼!
所谓烦恼皆是自寻,火凤要是自己不知道这些,按照苗人的习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虞复见火凤情绪忽然低落,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当下起身,强自打起精神道:“据说金陵有个庙宇很是灵验,两位表妹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去看看?”
“表妹?”火凤抬头看着虞复不解的问道。
“当然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金陵,总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吧!”虞复嬉笑着说道。
火凤嘴撇了撇,本想挖苦虞复几句,不过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