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蒿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连最爱和猪朋狗友一起去喝酒的事都少了。
这一日,最要好的兄弟再三邀约,他不得已出了府门,然后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被绑架了。
朱元玉用了个障眼法,把推了王瑾义下水的唐蒿抓住了,打算好好的仔细审问一下。他还真是想不到这个小白脸居然敢暗害王瑾义,不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朱元玉把名字倒过来叫!
朱元玉没有和王瑾义商量,是独自行动的。
把唐蒿捉了,朱元玉让李壮壮扛着被打昏的唐蒿一路掩人耳目悄悄来到朱府的一个偏僻小院——这个小院是朱元玉亲自向朱大富要来的,平时不准任何人踏入的,说是要给自己学习的地方,需要清净的环境,就连朱大富和王春梅没有必要都不会过来。
然后现在这个小院就将成为朱元玉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
李壮壮把唐蒿扔在地下,一巴掌刮醒了。
唐蒿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手脚被麻绳紧紧束缚着,睁开眼刚要出声威胁,他舅舅可是刑部尚书谁敢绑架他不想活了……待看清眼前人就傻了。
“朱、朱元玉?!!”这不是把那傻逼王瑾义从湖底捞出来并且救活的牛逼人士吗!!!
朱元玉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神在说你小子可算落我手里了。
唐蒿吓得胆都快要炸裂了。
朱元玉蹲下来,笑眯眯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了吧。”语气是肯定的。
唐蒿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汗珠不断从额上冒出滑落。
“你很热吗?”
唐蒿大力摇头否认,咽了咽唾沫,“没、没有……”谁来救他!
朱元玉不置可否,“哦。”
朱元玉指尖夹起唐蒿的下巴,半眯眼审视。
唐蒿艰难的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相貌无可挑剔十分俊美,但他就是觉得无暇的面孔冒着一股让他胆寒的阴狠,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朱元玉嗤笑,“害怕?早干嘛去了。”
像是碰见什么恶心东西一样朱元玉甩开手,拿手帕拭擦了一下手指扔了。
唐蒿何时受过这般为难侮辱,脸都羞红了,却不敢得罪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的朱元玉。是的,他确定朱元玉有这个本事,他直觉自己即使被朱元玉毁尸灭迹都不会有人察觉到是他所为的。
朱元玉欣赏的看着唐蒿不断变化的表情,“说吧,那个是你什么人?”
唐蒿这个胆小鬼根本不敢隐瞒,他怕朱元玉有他无法想象的手段对付折磨自己,于是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概交代清楚了,就连朱元玉没有问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一抖露了出来。
所以说,人都是被自己吓得,未知的总是比已知的可怕恐惧。
不过唐蒿还是猜对了一点,朱元玉的确没打算放过他,至少也要他受到相对的惩罚。
知道了幕后的黑手不过是个师婆,据唐蒿的描述,看来道行也不高,就是个贪心恶毒的小人。
有这么个东西在兴风作浪,不除了朱元玉觉都睡不安稳了。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趁热打铁,索性一锅端了。
先把那作妖的师婆给引出来,而莲花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让李壮壮看好唐蒿,朱元玉回到书房做准备了——一些符箓是不可或缺,也不知道那师婆还有没有后招,谨防自己不小心着了道,还是备一些可能用得上的符箓为好。
一个时辰后,朱元玉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湖边。
天气有点阴沉,朱元玉利用这点布了个阵,打算施法降雨用作掩饰,这样在雨中人们就不容易看清在湖中的他了。
毕竟接下来的事还是不适合被众多人知晓的。
为了隐秘,他还特意加了个隐阵,这样更不会被人发现看见了。
天空在朱元玉的操作下,开始乌云密布,哗的一下就下起雨来了,路上行人纷纷避雨,湖上站在船头的人也顾不上欣赏美景了都一一躲进了船舱。
朱元玉隐了身,稳稳地踩在了湖面,步步涟漪,凌波飘舞,很快抵达了湖中心。
把莲花抛放在湖面上,朱元玉开始掐指印,符箓一张张从他衣袖飞出,分散各处隐藏了起来。
朱元玉静心等待即将到来的猎物。
当日把莲花收服了,那师婆并不知晓——唐蒿也没有告知她详情。
所以在以为莲花要成功了的时候,那师婆一定会不顾一切赶来,不然心血被他人捕获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朱元玉所要做的就是催动莲花的气息,相信那师婆有办法感知得到,然后过来受死。
等了一刻钟,朱元玉嘴角勾起,可以开始狩猎了。
……
师婆在尚书府感应到莲花的气息,狂喜不已,怕夜长梦多,没有怀疑就赶到了湖边。
待坐着小舟划到了湖中心,瞧见早有一人踏水而立,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位友人,这湖中的莲花乃是我亲手栽培的,还请友人把它还给我。”师婆耷拉着眼皮,声音嘶哑难听。
朱元玉轻轻的笑了,“如果我说不呢?”
师婆疾言厉色,手指朱元玉,斥道:“不知好歹的无知小儿!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原本师婆看朱元玉可以踏水而立还以为有些本事,结果看清他的面貌太年轻了于是就轻视了。
“那就各凭本事吧。”
朱元玉说完这句话,湖中隐藏好的符箓纷纷露出来,形成一个大阵。
师婆一看,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