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胆敢闹事的,都已经别扔进前两处了。
但妖怪到底是妖怪,骨子里的好斗是不会变的。
所以黄泉之国内干脆开房了一个斗技场供给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怪们厮斗。
而能够耐得住的,黄泉之内无数神秘的地方等着被开发与征服,若是破解了一个地方的奥秘,上报到黄泉之国,还能够得到打量的奖赏。
以后奴良鲤伴所需要经历的所谓历练,也就是这些了。
虽然这些在敖凌眼中并没有什么秘密……不过对于如今只占据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黄泉土地的黄泉之国的居民而言,这些都是等待着他们去征服的未知。
敖凌抱着奴良鲤伴在街道上走着,偶尔有黄泉生物认出他来了,想要惊呼出声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来。
敖凌扫了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注意着奴良鲤伴的目光,将他看起来有兴趣的东西都买下来,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了黄泉之国内的规矩。
“你虽然是半妖,但是滑瓢的血脉应该很是强悍,就姑且算作妖怪那一挂里吧。”敖凌抱着奴良鲤伴走到了户籍处,发挥了权势的优势给奴良滑瓢办了个身份。
墙面上挂着木牌、石牌与玉牌三种牌子。
敖凌在户籍处的黄泉生物谦卑的态度之下,取走了一块玉牌,挂在了奴良鲤伴的脖子上,“这个别弄丢了。”
奴良鲤伴点了点头,“如果弄丢了呢?”
“那你就得去地狱里,为你曾经吃掉过的牛羊马畜赎罪了。”敖凌笑眯眯的摸了摸小滑头鬼的脑袋。
奴良鲤伴马上把玉牌塞进了衣服里。
“妖怪要遵守的事情也很简单,东西要花钱买,钱的获取途径的话,可以去每个城池的城主府附近的探索处去领任务——这种事也只有妖怪能做。”
“不许主动对人类亡魂动手,但允许还手。”
“禁地的禁止令对妖怪来说是不管用的,你想去的话可以随意去,能够活着回来就行。”
敖凌想了想,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交代的了。
“其他的大约就跟现世一样了。”敖凌隔着衣服戳了戳奴良鲤伴胸前的玉牌,“用这块牌子,你要是有什么紧急的需求,拿这块牌子直接去城主府就行。”
奴良鲤伴点了点头,乖乖巧巧的应声,表示自己记住了。
小滑头鬼抱着黑发大妖怪的脖子,嘟哝了一句什么。
饶是大妖怪,也没能听清那一串含糊的低估。
敖凌偏头看向奴良鲤伴,“你刚刚说什么?”
奴良鲤伴抬起头来眨了眨眼,“我说,老爹骗人,你不像我老爹讲的那样。”
黑发的大妖怪危险的眯了眯眼,“奴良滑瓢说我什么了?”
“说你fēng_liú多情,阴险狡诈,总是企图勾引有夫之妇,长着一张娘唧唧脸,唯二的优点就是人脉好和实力强。”
fēng_liú多情、阴险狡诈、企图勾引有夫之妇、脸还娘唧唧的西国魇主:“……”
你可以的,奴良滑瓢。
“可是我觉得,你不是啊。”奴良鲤伴嘟哝着。
想想,那样的性格,怎么都不像是会很熟练的抱起小孩子的吧?
不,应该说,那种人应该连小孩儿都懒得抱,别说像敖凌那样熟练了。
而且眼前的这个大妖怪,非常细心,也十分温和——简直就像是母亲一样。
奴良鲤伴仿佛明白为什么自己来黄泉之前,自家老爹和娘亲所嘱咐的话完全不一样了。
——老爹在可劲儿的黑人家。而娘亲,却一脸怀念的样子,还塞了许多她亲手做的食物,让他一同带入黄泉交给西国的魇主。
不过那些食物都被他在路上吃完了。
“凌叔叔,你是不是跟我老爹有什么矛盾?”奴良鲤伴问道。
敖凌托着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踢他进池塘跑了一晚上,毁他容,救他老婆,跟他老婆关系好算不算矛盾?”
奴良鲤伴:“……”
……算吧。
“这件事你就不用关心了。”敖凌笑着捏了捏奴良鲤伴的脸,“见过血了吗?”
奴良鲤伴摇摇头,似乎意识到自己乖巧过头了,又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敖凌拍拍他的脑袋,带着奴良鲤伴跑去了斗技场,给这个小鬼报了个斗兽的名。
黑发大妖怪从兽牙里翻出了一把短刀,交给了一脸懵逼的小滑头鬼。
“滑头鬼特有的技能和天赋让你父亲去教你,这里,能教会你怎么肉搏和自保——我听说你继承了你母亲的能力,用那个也没问题。”
敖凌买了张观众票,冲瞪大了眼看着他的小滑头鬼晃了晃手中的票,“努力别死了啊,鲤伴。”
说着,敖凌就丢下了小滑头鬼,大摇大摆的去了贵宾席。
而奴良鲤伴,则被带到了斗兽的场地内,矮小的身子拿着一柄短刀,看着对面笼子里疯狂的四处撞击的异兽,长叹了口气。
……果然大妖怪的脾气都很怪。
上一秒还温和的笑着,下一秒就把他踢进了斗兽场。
——虽然他本来就应该是冲着变强来到这里的,但被这样对待还是感觉有点不太爽。
奴良鲤伴这样想着,抽出了敖凌交给他的短刀,严阵以待。
……
敖凌在后台看到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昏迷过去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