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飞鹰组的两个人出了警局,就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没有牌照,只在前面挡风玻璃上不太显眼的地方贴了一个小小的“罗”字。
刘雨生也算见多识广,可是见到这一幕仍旧忍不住心里犯嘀咕,特权阶层,这也太特权了吧。一个小小的字帖,就能代替车牌,两个飞鹰组的组员,也不知道什么职位,就能堂而皇之到警局提人,而且警方还只能唯唯诺诺地配合,一点都不敢拖延。
黑色轿车速度并不快,虽然一个字代替牌照很是嚣张,不过明面上,这辆车在普通人眼里大约就是一辆还没有办牌照的新车罢了。关键这车在路面上安分守己,并没有嚣张跋扈地横冲直撞,而是老老实实等红灯,很是遵守交通规则。这让刘雨生心中多少有所安慰,只要是讲道理的,那就一切好说。
轿车开了很久,一点都不见停车的迹象,刘雨生不由得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刘教授,我们去飞鹰总部。”吴山林淡淡地说。
虽然吴山林说话的时候一脸冷漠,不过他比一直默不作声地林国良看上去要好接触一些。刘雨生就接着问吴山林:“不知道你们总部在哪儿?很远吗?”
这回吴山林也不搭理刘雨生了,他讨了个老大的没趣儿,暗自嘀咕:“不是说罗家的人没什么架子吗?怎么飞鹰组的人个个像祖宗?”
车子七拐八绕,不知转了多少个圈,终于停了下来。吴山林当先下车,他对刘雨生说:“刘教授,请下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雨生深吸了口气,从车里钻了出来。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雕像,巨大的雕像。
所谓巨大,一点都不假,这尊雕像足有二十米那么高,看上去就像一栋独立的小洋楼!雕像是一个古代人的模样,梳着冲天的发髻,看上去无比的威严。刘雨生不解地看着这尊雕像,他在清源市已经呆了三年,从未听人提起过有这么个东西。
话说,这样壮观的一尊雕像,按理说应该是一处比较出名的人文景观,怎么清源市里从来五人提及?好像人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似得?
吴山林和林国良下车之后,对着雕像行了个一个古怪的礼仪,两人双手高举过头,然后双手合十,双脚不动,腿却弯曲成九十度。这是一个很古怪也很难做到的礼仪,不过一看就让人觉得有种很深邃的意味,好像一个简单的礼仪有着某种奇特的意义。
刘雨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着行礼,犹豫间礼仪已经结束,吴山林和林国良带着刘雨生往雕像后面走去。过了雕像,就见到一扇大门,古朴的红色木门,上面镶满了赤色圆钉,也不知是铜还是金。
大门口没有人,不过吴山林他们三个堪堪走到门口,那红色大门便自动打开了。刘雨生见到这一幕也不惊讶,他觉得门后一定有人在招呼着,见到人来就把门打开。不过进了门之后,却发现门后空无一人,哪有什么人招呼了?
刘雨生惊讶地问道:“这还是个自动门?”
吴山林并未做声,只顾在前头带路,林国良自不必说,他从头到尾除了做一个自我介绍,就再没搭理过刘雨生。刘雨生不以为意,喃喃自语道:“刚才那雕塑一定是罗氏先祖了吧?看上去挺威风的嘛,不知他是哪朝哪代的大人物?”
提到那尊雕塑,吴山林和林国良终于有了反应,两人停下来,恭敬地向天一礼。吴山林转过身来说:“罗氏先祖讳正山,乃是大唐一朝的落地神仙,一手开创罗家数千年基业,不可不敬。”
“噢噢!”刘雨生点头应是,也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
吴山林和林国良这才带着刘雨生继续前行,不多时过了二道门。二道门和大门一样,红色古木上面镶着赤色圆钉,不过二道门比大门小了一号。大门和二道门之间空空荡荡,没有人也没有建筑,进了二道门之后就不一样了。这里还是很安静,但有了人气儿。
两个学生模样的家伙,正在一个凉亭里面下棋,一人手持一卷棋谱,看上去十分专注。不远处有一个池塘,边上坐了个人,手里拿了一副鱼竿,正在闭目垂钓。除此之外,还有五个人呈梅花状,在空地上端坐,也不知是在练功还是在干嘛。
刘雨生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他本以为这里应该就是飞鹰总部,既然是飞鹰组的总部,那么不说气度森严,起码也得有个样子。没成想这里冷冷清清就不说了,还有这么一群奇奇怪怪的人,钓鱼的钓鱼,下棋的下棋,练功的练功,这哪儿像是一个处理人命案子的地方?倒像是一处修仙的道场。
吴山林和林国良进来之后,很明显他们和这里的人相熟,有几个人和他们打了招呼,所有人都对刘雨生视而不见,就好像没他这个人一样。吴山林和林国良也没有介绍刘雨生的意思,更没有对刘雨生解释的意思,他们带着刘雨生穿过了这处大院,继续往里走。
二道门过后,这个大院很是广大,其间院落房屋层层叠叠,亭台楼榭也是不缺。转了好大的圈子,刘雨生终于见到了三道门。依旧是红色古木,依旧是赤色圆钉,只是这第三扇门可就小得多,大约跟普通人家的房门差不多大小。
到了这里,吴山林和林国良神色郑重得多了,由吴山林上前敲了敲门,然后就在那里候着。等了片刻,大门开了,门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他进来吧,你们忙你们的去。”
吴山林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