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李七月将其手中的血红劈在对方的脖颈上,而对方手中另有一把蛇形金剑削在其右手肘部……可惜对方连元神也没逃出去,被血红在瞬间绞得粉碎……李七月撤去身形,捡起被蛇形金剑削下来的大半胳膊,迅速接在断处,见丹丸放在嘴里嚼碎后连着唾液敷在创口。
他正欲盘地休息一会儿,这时一只鱼叉从半空里跌落在眼前尘埃里,他招了招手,将这件鱼叉形的灵宝收为己有。
按照规则,凡是死于比武台上,除尸体外,其余东西任其取去,亦因为此,比武台上的死亡率非常高,除非对方早早投降认输。
稍事休息后,李七月便将那人尸体搜罗一遍后,摇摇晃晃地走下台。
他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并打坐盘腿修养,今天的胜利对于他来说是侥胜而已,原以为同样是筑基初期修为,对方实力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事实证明,他仅仅是迷踪步略胜对手半筹而已,若是没有迷踪步,他除了等死就是挨打。
而事实上迷踪步还是他早年家传武学,而他后来修行法术中除了有致命一击的禁神刺外,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好法术,据说焚火九天异常霸道,但他才入门,仅是学得皮毛而已,此前虽是屡次用过此法术,但均是用来焚化尸体之用。
他长叹一口气,如此看来无论是修为还是法术的增加,均是一漫长过程,在这漫长过程中,他必须身怀多种绝技,方能多一成活命希望。
整整三天时间,他没有迈出一步,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静静地打坐。
这一日,屋外突然有人叫道:“太虚门李七月李道友可在?”
闻听叫声,他才睁眼,发现外面的声音似乎听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很显然外面的叫声很是粗鲁,他眉头一皱,尽管如此,他还是起身开门迎客。
来人是他曾见过两次面的侯景,一次是在拍卖会上,他高价收购一只灵兽谛听,另一次他离开拍卖会的路上见到侯景被人追杀——如今见侯景完好站在其面前,看来那次被追杀是有惊无险。
尽管他已经知道侯家会对他不利,但以为他们侯家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才筑基初期修为的他,见侯景面色不善,他猜不透对方意思,干脆什么也别想。
侯景见李七月如瘦猴一般,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道:“你叫李七月?”
“正是在下,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道兄应该姓侯,叫侯景。”
“哼——”侯景鼻腔发出重重鼻音后,并未经李七月同意径直向其屋中闯去,李七月也不拦他,跟他进屋。
“侯道兄,不知你来在下陋室,可有贵干?”
“听说三天前,你比武时曾获得一件灵宝?”
“哦,是有这么回事。”见侯景只是提灵宝之事,并没有说其他事情,他反倒是宽心不少。
“说实在的话,我虽然身上法器无数,也有一、两件灵宝,但是使用起来总是有不趁手的感觉,而自从听说你获得的那件灵宝,我心中猫爪似的,坐立不安,你能否给我欣赏一下?”
李七月面色微变,道:“难道你想强抢?”
“呵呵,如果我想强抢,你以为我侯景会对你说这么多废话么?如果我想强抢,即使十个你也未必是我对手。”
“说话有得罪人之处还请谅解。”李七月见侯景如此一说,倒也无话可辩,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件灵宝,递给侯景。
侯景看着手中似铁非铁异常体态异常浑厚的鱼叉样灵宝,口中啧啧不休,越看越是喜欢。
李七月不失时机地干咳一声。
侯景这才将视线从鱼叉上移开,却是没有将鱼叉还给李七月,沉吟片刻,便道:“我想买这件东西,而且是非买不可?你出个价,只要你要价不离谱,我是绝不还价的。”
李七月犹豫一下道:“说实话,我也没有将此灵宝炼化为己用的打算,既然侯道兄喜欢,你就随便出个价吧?何况我也没有买卖灵宝的经验。”
“哦,这倒是个问题,你意向价格是多少?”
“两个亿灵石!”
“一个亿灵石如何?”
“一亿五千万灵石!”
“好,就这个价吧——只是我最近手头有点儿紧,要不我先给你五千万,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那你将灵宝先还给我。”李七月可不想对方仅仅花费五千万灵石便将一件低阶中级的灵宝诳去,谁知道侯景什么时候将剩下的灵石还给他?当然他心中也清楚,像这件灵宝,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即使要价三个亿也不多,而他也知道侯景上次拍卖会花费整四亿灵石才拍买到谛听,大概那时候,将他多年积蓄掏得差不多。
“李道友,你这话可是说得不对,既然我已经决定买下你东西,我就会买的,只是手头上一时有点紧而已。”
“侯道兄,你可以先将五千万灵石给我算作是定金,待你再凑齐一亿灵石,我自然会将此灵宝给你。”
“哼,姓李,若不是我上次拍买回来一灵兽,我岂能受你这般为难?”
李七月听他提到灵兽,好奇地问道:“上次你参加拍卖会最终拍买到一只谛听,当时我也在场,听说此灵兽有异乎寻常的本领,不知现在驯养得如何?”
“真晦气,五、六十年过去,其修为一点进展都没有,如今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半死不活的,谁若是需要,我情愿折本七折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