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亦是大怒,大喝一声,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当他再次出现时,距离吴恨地不过三、四丈远,其手中亮出吴钩宝符,见风便长,才眨眼时间,一支长一尺有余的橙黄发亮的吴钩便已经飞到吴恨地跟前,吴恨地倒也不是蠢货,一见吴钩宝符,慌忙侧身避让,但吴钩宝符的速度似乎更胜一筹,视其护身真气罩为无物,将其左肩头洞穿。先前吴恨地坏了沐如莹的左肩头,如今李逍遥坏了吴恨地左肩头,所谓一报还一报,大约是如此。
吴恨地痛得呀呀怪叫,一边向左肩头敷药,一边张嘴吐出一串鸡蛋大小的火团,这火团才飞出三、五丈远,便接二连三地膨胀,随即爆炸,将正在前方的李逍遥淹没在爆炸的火光之中。
李逍遥随着爆炸火光冲击得如爆炒豆子一般,只是在火团之中荡漾来荡漾去,如坏了的舟子在汪洋之中飘摇。这时他袖中一晃,一团黑影从其袖中滚落出来,本来只有拳头大小,这时见风便长,竟然长成三、四丈身长,定睛一看,正是丹顶纸鸢,只见它张嘴一下子将方圆数十丈之内的火光吞吸得干干净净,而所需时间不过才一呼吸时间而已。
李逍遥如同才从烧炭的炉中出来一般,满面漆碳,他张嘴吐出一团烟火,愤愤地道:“我以为我的绝活之一是玩火,这绝技还没发挥作用,倒没想到今天差点儿被火活活烧死。”
他正郁闷之中,前面传来一声“嘭”巨响,原来独角犀牛再次喷出一道儿臂粗的金光击中吴恨水,并将其护身真气罩击得溃散,同时将其左臂齐根打断,而吴钩宝符趁机冲击,将其左腿击穿,随后吴钩宝符飞回他的手中。
李逍遥将还剩下一次使用机会的吴钩宝符收起来,冷笑道:“原来结丹期修行者也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被独角犀牛击断落的吴恨地的左臂竟然暴起,径直飞到独角犀牛身边,未等独角犀牛有任何反应,“轰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几乎将李逍遥掀翻至十七、八丈之高,原来吴恨地将其废肢自爆,但他这样做的后果,将导致他即使再有断肢再生的本事,左上臂也是不可能再生,毕竟他引其自爆是断肢所在的真元。
身如房屋大小的独角犀牛亦无例外地被掀翻至七、八丈远,其身上金光略是淡薄,随即金光又是大盛,也不知这独角犀牛是用什么材料炼制,竟然远远出乎吴恨水预料,几乎没有一点儿受伤,只是令李逍遥意外的是,原本供应其全力攻击三个时辰以上的灵石,竟然才使用不到盏茶时间,竟然消耗殆尽,也就是说盏茶时间这独角犀牛便消耗千万灵石——由此可见,刚才的爆炸对独角犀牛还是有非常大的冲击力,以及瞬间消耗大部灵石供给的灵力。
吴恨地吐了一口污血,笑道:“没想到你一个筑基后期修行者竟然敢单挑结丹初期修行者,譬如老鼠与猫斗。小子,你死定了!”
李逍遥亦是吐了一口污血,冷笑道:“前辈,若不是你这些日子以来苦苦紧逼,我何至于拿命来搏?今天谁死谁活还没定呢?别把大话说在前头。”
吴恨地嘴角一动,一道雷电从半空里凭空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李逍遥头顶上,由于速度较快,再加上他根本就不想躲避,他的身子一颤,雷电在其身上迅速蔓延,并交织成一张电网……他又是哆嗦一下,道:“这玩意儿连给我挠痒痒也是不够,前辈,你还有什么拿手的绝活么?尽管使出来吧。”
说话的时候,吴恨地原本被二次破坏的护身真气罩又恢复起来,但在李逍遥眼里,却是通过其护身真气罩看出其真元明显不足,毕竟在这三个月内,吴恨水几乎没有任何停息地在其身后追逼,再加上刚才一番搏斗,又是被重创,即使铁人,也经不住这番折腾。
李逍遥若不是有大量灵丹妙药支持,只怕一天时间也撑不下去的,他服用一滴玉****,顿时全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满是精神,看着玉瓶中还有仅剩下的几滴玉****,苦笑道:“若是有再多的这样妙药,就好了。”
这时半空里又是一道霹雳落下来,李逍遥抬眼看了一下,这霹雳有水桶一般粗,通体昏黄,其内蕴藏雷力虽然不是很精纯,但威势却是比寻常雷力要大上数倍,即使威势再大的雷电他也经受得住击打,他依旧没有动身,而是抛出几张灵符,祭在雷电降落的路径上,只见噼里啪啦几声爆响,数张灵符只在瞬间被雷电吞没,其作用如同在水面上激起一圈荡漾开去的涟漪……雷电表面看去依旧如故,但其内部却是因为涟漪荡漾,而形成无数肉眼看不见的裂纹……雷击过后,他依旧屹立如山。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即使元婴期存在对这样的雷电退避三舍,你却毫不在乎?”
“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东西不循常理,一物降一物,一物克一物,即使你结丹期修为在我李逍遥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好,再接我一招试一试?”
“你没机会再出招了——”
李逍遥终于等到该出手的时候,在他说话的同时,身形隐没不见,再见其身形时,已经出现在如同强弩之末的吴恨地身后,他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随后又吐出六支饮血剑,不过瞬间时间,便将其脆弱不堪的护身真气罩击得粉碎,而他手中的血红早已张开血色锋芒如嗷嗷待哺的婴儿等待血肉喂哺……吴恨地大惊,他远没料到李逍遥竟然会近身攻击,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