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还我离火草,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单凭这一点你以为刚才誓言能约束我么?”
俞之夫将长袖一抖,袖中跌落一只匣子,他扔给岳中天,道:“岳大岛主,既然你已经开口提出讲和条件,我也只好顺杆爬,请你看看这东西,是否满意?”
岳中天接过匣子,剔开灵符,见匣子中躺有一盘缠在一处的火红藤蔓,惊道:“这是我当初的离火草么?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百年龄,这分明是千年龄的离火草!”
“岳大岛主,有两点在下要说明,第一,我取你离火草并非蓄意为之,只是因为看中其活体,我不告而取,纯粹是为了培育繁殖需要,毕竟我是灵草培植世家出身,这一点我先前与你曾说过;第二,今日我之所以到此地见你,并非刻意隐瞒,虽然有欧阳巡查使推荐,但是若没有他的推荐,我还是会携带此物向你赔罪,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岳中天收起离火草,满意地道:“既然俞——李道友如此诚意,我自然也不好追究,否则倒是显得我气量狭小。另有一事,我想从你嘴中得到肯定回答,当初秦彪之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干系?”
李逍遥沉吟片刻,矢口否认,道:“秦彪之死已经在千叶群岛传遍,我也听到其中不少传闻,但秦彪之死确实与我无干,若是将来我或许找到一丝半点儿线索,必是上报岳大岛主。”
岳中天呵呵笑道:“既然你亲口否认,我想你有你的难处。我还有一问题想问你——这具傀儡你是如何弄出来的?这具傀儡不应该是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而是结丹初期修为——”
李逍遥闻言差点跳起来,但随即他冷静下来,淡淡地道:“这是我在机遇巧合中得来的,我可没有那般炼制出这东西。在下心中倒是有一个疑问,岳大岛主,你是如何看出其中奥妙?毕竟这三、四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识出其真面目的人。”
岳中天道:“若是你肯帮我做一件事情,以此交换,我倒是可以答应将其中奥妙告诉你,自然也会帮你保密从前身份。”
李逍遥笑道:“既然岳大岛主开口,我必是应允,望岳大岛主言出必行。”
“李道友,此后你与孙道友均以本岛主护法使者身份行事,下一届大岛主的竞选时间在即,诸事待我筹划,我分身乏术,只有让你帮我走一趟。”岳中天取出一块玉简扔给他,又道,“这玉简上注明的几个人均是我先前十分看重的,对我也是最为忠诚,在这次大岛主竞选时,必将是我的左右臂膀,然而竞选大岛主时间快到了,这几个人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似乎彻底消失一般似的,我几次派人查访,如今连查访的人也没了踪影,因此我希望你将名录上的几个人帮我找回来,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定是能胜任的。”
李逍遥眉头一锁,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个凶多吉少。”
岳中天叹道:“抱一线希望而已。”
李逍遥冷笑道:“你这一线希望对于我来说,却是极有可能送命的……”
补办一些手续后,李逍遥在大孤岛逗留数日,便按照事先筹划路线一路飞行而去。
三个月后,李逍遥落在一荒岛上,举目眺望,四周白茫茫一片汪洋之海,再向前数百里,便是他寻找的名录上的第一个人,叫焦晃,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据说此人功力深厚,曾经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在三名同阶修为的仇家围杀中三进三出,反倒是将三名仇家以及其爪牙杀得干干净净。
休息三个时辰后,他便径直向前面焦晃所在的银勾岛飞去,此岛方圆数十里,岛上林木葱郁,灵气亦比别处浓郁七八分,据说盘踞在此岛上修行者最多时上千人也不止,焦晃一门七、八人在此修行,除焦晃外,其余家族之中均是在练气期,算是千叶群岛新起的一修行世家,全是焦晃一人所积攒家业供应全族修行者修行。积连年功劳,此银勾岛正是岳中天赐给焦晃的一片私产。
李逍遥才踏上银勾岛,便感到一股死寂存在,于是他忙退出此岛,打开灵眼扫了一下,发现岛中竟然无一生命活动迹象,花费盏茶时间,遍查整座银勾岛,发现有几具或是遗漏未处理尸体,顿时明白岛上所有人或是被拘束或是被屠杀殆尽——至于何人下手,却是不在他所管权限之内,但是有一点他心中确是清楚,下手之人不是一人,而是一伙,至少十人以上,其中或许有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存在可能,否则偌大的银勾岛上也不会无一人生逃出来。想到这里,他撤身离开,又向下一处名录上标注的地址飞去,比从前更是谨慎。
半年后,他来到一处巴掌大翠绿小岛上,此岛四周数万里范围内均是汪洋大海,若不是刻意寻找,外人很难找到此处,他没有落脚岛上,而是距离此岛约三、五十里外打开灵眼扫了一遍,果然如他所预料,此岛上有明显施法斗法痕迹。他在附近逡巡三日,终究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在左右出没,便离开此地。
转眼之间,两年时间过去了,李逍遥已寻找四个人所居住地址,均是扑空,如今数百里之外仅剩下最后一处地址待查访明白。
按照岳中天所说,她几番派人查访,连查访的人都销声匿迹,没有一丝消息传来,而前四处地址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如此推断,这第五处地址定是有机关埋伏。
接连打坐休息数日,李逍遥以饱满精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