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琳泪眼模糊道:“前辈——李逍遥——逍遥道兄,你一去五十多年,我们曾经无数次幻想有朝一日你会回来看我们姊妹的,如今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逍遥长啸一声,众人纷纷站立不住,摔得东倒西歪,待到啸音过后,他嘿嘿笑道:“你们还是怀疑在梦里么?”
廖小玉笑道:“逍遥道兄看我们丑态,尽是捉弄我们。”
李逍遥收起笑容,道:“如今我才进阶结丹初期,正需要巩固修为时候,另外还有几种法术需要精进,我不可能再再次逗留,今日能见诸位姐姐一面,也是缘分,我再赐一些灵丹妙药给你们,至于以后你们进展如何,全是你们自己的造化。”
说完,李逍遥长袖一甩,岳琳等人手中各多了几瓶丹药,这时他又道,“我记得你们共有九位姊妹,还有两位姐姐哪里去了?”
廖小玉呜咽道:“她们俩因为未能筑基成功,已经坐化了。”
“哦,原来如此——怪我失言,引起诸位姐姐不快!”
岳琳看了看李逍遥道:“逍遥道兄,我有一请求,不知你是否答应?”
“你且说来我听听?”
“逍遥道兄,你与我等姊妹虽然相交不深,但也不知因何缘故,在你不在时,我等姊妹将你早晚挂在嘴边,天长日久,竟然形成一情结,大概是我等姊妹难得结识外人的缘故。刚才许公子见我等已经进阶筑基期,当场让我等脱了奴籍还我等自由之身,同时收回玉兔,废弃此桃花苑,让我等自由离去——”
李逍遥抚掌道:“这是众位姐姐的好事儿——众位姐姐却是添了许多愁苦,这是缘何?”
“逍遥道兄,你且听我接着说下去。我等乍听许公子所说,亦是十分高兴,但后来细想,若是我等还在桃花苑里掌管一份差事,便免了赋税,还有一份收益,如今我等虽是自由之身,却不得不自食其力,另交一份赋税,我等没有尚好的法器,也无堪用的法术,如何完成赋税?即使投奔我同祖岳大岛主,因为手无缚鸡之力,她如何肯收留我们?而且我等姊妹更是失去许公子名头的庇护,他人若是有不轨之心,我等姊妹如何反抗……刚才我突然有一想法,若是逍遥道兄肯收留我等,我等愿意以奴婢身份侍奉逍遥道兄。”
廖小玉一听岳琳所说,初时一愣,随即纷纷跪拜,道:“我等姊妹愿意以奴婢身份侍奉逍遥道兄。”
这次李逍遥倒是没有及时将她们扶起来,而是沉思良久,道:“既然你们已经无去处,我倒是有个去处可收留你们,但是我有言在先,若是将来真的有我不可抵抗的危难,我可顾不上你们;还有两点我也要申明,无论将来你们做什么,莫要借我的名头,更不得出卖我,否则我定杀不饶;另有一点,你们不要妄想我会在修行上对你们有什么帮助,因为我自顾无暇,更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前者我或许会帮助你们一点点,但帮助你们是情分,不帮助你们是本分,至于后者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你们虽然投奔我的名下,但你们依然是自由之身,无论是去是留,我不会阻拦半点儿。”
岳琳闻听如此苛刻之言,不怒反喜,转身对众人道:“我等以心魔誓言,从此我等身为逍遥道兄奴婢,永不反悔。”
众人喜极而泣,均当场以心魔发誓。
李逍遥颇为纳闷,不以为然,后来他才明白岳琳等人甘为他人奴婢也不要自由人身份,事实上修行界弱肉强食的现象他有亲身体会,若不是仗着法术和法器,他也不知死过多少回了。眼前七个女子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无人庇护她们,几乎不可能有好的将来,而她们早已知晓李逍遥虽然是结丹初期修为,但与岳中天以姐弟相称,即使代天巡守使许公子在灭杀其爪牙后,仍是卖他面子,由此可见李逍遥非寻常之人。何况她们本来就对李逍遥有莫名的好感,想当初她们自荐枕头,被他断然拒绝,后来特意拜访她们,并赠送筑基丹,若不是他赠送丹药,她们多半已经坐化了——又由此可见,李逍遥不但与她们有恩,而且人品颇高,能在他的庇护下,情愿为奴为婢。
李逍遥让她们收拾一下即行出发,岳琳等人欢欣不已,见众人鸟雀一般欢快地散去,他对仍是留在身边不肯离去的岳琳道:“你不去收拾一下?难道是担心我舍了你们溜走么?”
岳琳唏嘘道:“逍遥道兄,你误解我了,眼看我们离开这桃花苑,日后也不知有无可能再回来,趁此闲暇,请逍遥道兄随我去桃花苑一观吧——若不是许公子亲口说出废弃此地,我也不敢私自带你进桃花苑。”
打开法阵禁制,岳琳在前面领路,李逍遥跟在其后面,这桃花苑果然是个好去处,有小桥有流水,曲径通幽,另有几处居所,至少有十万余株桃花,其中不少花开正妍,红的、白的、紫的……芬芳扑鼻,也有已处在花谢时候。或许有灵山药苑的缘故,而且经手的灵草无数,他感觉其中不少桃花竟然带有灵气,其中个别桃树带有的灵力堪比千年龄灵草,于是他问道:“岳道友,你可知这些桃树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些桃树至少有二百年岁,二百年前许公子择此地在它们还是幼苗时移栽过来,并交与我等姊妹照管,同时将其玉兔也留在此地寄养,并让我们仅是用桃花喂食其玉兔,其中缘故我等却是不知。”
“先前你说许公子已经遗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