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化成对正在愕然的众人道:“诸位道兄,我们先离开此地,一会儿敌将有大批援兵来到此地,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凭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升天。”
“孙道友,我裴银文一生向来孤傲,除了元婴期存在,我从未佩服过谁,但自从听闻宋离宋道友介绍,我便知道你不是寻常之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佩服、佩服——孙道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全听你吩咐。”
孙化成故作沉思道:“此处阵眼经我破坏,短时间内不可能完全恢复,西南方向一百里处有一阵眼,大约因为阵眼较小,仅有一结丹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守护,应该能轻易将其守护者拿下,接着毁去阵眼大部,随后我们依葫芦画瓢,我相信在我等众志成城下,应该有三成以上把握利用各个击破的手段毁坏其三十六座阵眼,那时我们若是有余力,或许还能拿下阵眼中枢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闻言,一时雄心大起,恢复以往气概,个个周身升腾杀戮戾气,孙化成冷不丁地道:“除去守护阵眼的修行者外,另有三十六位结丹期顶阶修为,以一对一,他们的手段不再你们之下,其余人等应该不足为虑。”
此言一出,众人又恢复先前如丧考妣的状态,孙化成笑道:“在与你们会合之前,我已经除去这三十六人中的六人,如今还剩下三十人。”
听说孙化成凭一己之力灭杀六位结丹期顶阶修行者,众人顿时恢复起信心,裴银文笑道:“孙道友,难道你就不能一口气将话说完?害得我们如在波涛中翻滚,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晕乎乎的……”
众人一阵嬉笑,紧随孙化成离去。
走到半路上,孙化成突然停下来,道:“刚才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儿——”
众人忙问什么事,孙化成一字一顿道:“这一路来一路去的,颇是辛苦,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地道:“当然是为了活命——完成任务。”
孙化成笑道:“刚才我已经趁隙祭出万里传音符,算是完成任务,如今你们是为了活命,若是没有命在,你们即使有太多东西也是没用的,我想问你们,若是没有我,你们有几成把握从此法阵逃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裴银文道:“大概一成把握也是没有的——不知孙道友此时说这些话是何意?”
孙化成施礼道:“诸位道兄均是大风大浪里滚过的人,我也不多废话,我只想讨回我的战利品,不知你们刚才谁不小心顺手拿了那俩修行者的东西,最好一件不留都给我吧——”
“你——”一满面胡须的黑脸大汉怒道,“岂有此理,向来谁先下手,东西归谁?”
孙化成冷笑一声道:“你们谁见过圣上动手?但是孝敬他供奉他的人恨不得削减脑袋——”
“姓孙的,你敢拿圣上自比?我忍你好久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待黑脸大汉冲上来动手,其身边的裴银文与另一修行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取出法器一上一下攻击脑袋和丹田两处要害,措不及防下,黑脸大汉几乎连哼都没哼出来,便当场倒地毙命,裴银文祭出一巴掌火球,将其尸体化为灰灰,其余人等骇然,意欲逃去,却是不敢动身。
裴银文喝道:“在场所有人以心魔发誓,此地之事不得传出半点风声。”
余者顿时个个心魔起誓,裴银文这时才舒缓了一口气,道:“孙道友,你刚才所说并无道理,此行一应收获全归你所有,我等不取分毫,但求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孙化成理所当然地接过包括那黑脸大汉在内近十个储物袋,笑道:“既然裴道兄发话,我孙某人自当竭尽全力。”
在孙化成的指引下,众人齐心协力,顺利破了第二个法阵阵眼,正在众人踌躇满志地向第三个法阵阵眼赶过去时,孙化成突然道:“请诸位道兄打起精神,前面来了敌六位修行者,这些人个个身手了得,正是敌三十六位结丹期顶阶的修行者中的六人,我们是战还是避?”
裴银文面露难色,道:“诸位道友的意见?”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一时之间并无肯定意见,裴银文眉头一皱,制止众人议论,道:“先听孙道友如何说法?”
孙化成故作沉思,道:“机会只留给有准备之人,当然若是不及时把握,稍纵即逝,以我愚见,趁敌来人不多,实力还不如我等时,合力灭杀他们。凭裴道兄实力,完全可以以一对一,我也可以对方对方一人,其余以七对四,尽可能速战速决,不要在此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更不要逞英雄,徒添伤病,毕竟此法阵规模太大,不是一时半刻儿便能破解得了的,凭我们九人之力,与敌方超过百位结丹期修为修行者打持久战根本不可能,只有游击或突袭,从中削减敌实力,或许我们能活着坚持到最后破阵时候。”
裴银文颔首笑道:“我懂孙道友的意思,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走——当然若是没有孙道友指引,我等在此迷雾之中如瞎子一般,根本不知往哪里走,而此阵大半机关已经被启动,稍有疏忽,一旦触动机关,非死即伤。诸位道友,我们便听孙道友的意思,准备迎客吧。”
孙化成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道:“前面有一石坪,诸位道兄且留在此处,待我前去摆布一座法阵,一旦打斗起来时,正好启动此法阵破他迷雾,省得敌暗我明,不利于我等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