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化成指着另两个人,道:“没有我的话,你们敢动一步,必死无疑。”
话才说完,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待到他现身时,手中血红泛出猩红之光,而刚才逃出的那人的头颅已经滚出三、四丈远,伴随一腔腥血,其元神逸出,孙化成一拳击出,才一拳,便将其元神化为星星点点的灵光散去。
那俩修行者见之,面色骤变,待到他们想动手时,又想到孙化成警告的话,一时不知所措。
孙化成眄眼看了他们俩一眼,弹出一点星火,将其尸体化为虚无,随即收起血红,负手而立,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大约一炷香时间将尽时,韩德率一行十人匆匆赶过来,孙化成冲其施礼,道:“韩道兄,让你百忙之中亲自至此,孙某十分过意不去,好在我已经帮你清理门户,倒是省得你左右为难。”
先前留在此地的那两位修行者这时才如梦中醒过来一般,走至韩德面前说了几句。
韩德面色异常难看,冷笑道:“孙道友,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吧,我银剑门从没有招惹你,但是你几次三番挑衅我的耐心,难道欺我银剑门无人么?”
孙化成见韩德身边的人已经散开,隐隐将他包围其中,他淡淡一笑,道:“韩道兄,祁家之事,我已提前通知你;此次之事却是由你银剑门个别宵小之徒引起,而我已经帮你除去此等败类,你如何怪我?”
韩德向来自负,几次游历时,杀戮之名早已在同道之中传遍,尽管有熟知孙化成底细的滕姓道友提醒过他,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环顾左右,喝退众人,道:“既然孙道友不将我银剑门放在眼里,今天韩某非得向孙道友讨教几招,若是你能从韩某手底下走过十招,我便任你离开,否则今天我要为我失去的两位客卿长老讨一个说法。”
孙化成取出血红捏在手里,道:“孙某曾借住银剑门几日,听说韩道兄手段不寻常,今日技痒,正好领教。”
韩德以结丹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向一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挑战,在外人眼里,以大欺小,并无公道可言,何况在其银剑门门口?无论胜负如何,若是传说出去,银剑门的名声肯定大跌,但是在场人中除了孙化成以及另一女修,其余均是银剑门的人,谁会自报家门丑事?由此说明,韩德已将孙化成和另一女修看作死人。
孙化成虽然先天资质不好,也算不得聪明,一部经卷甚至反复研读百年之久也不止,甚至有愚蠢之时,但他并不是傻子,只是行事偏执,尤其他经历和经验颇多,何况行万里路,胜得读万卷书,他自然明白韩德已有杀意。
鲁萍从不远处走出来,道:“孙道兄,此事皆是因我而起——”
孙化成不等她将话说完,不客气地回道:“鲁道友,若是你有点儿自知之明的话,且退一旁,待到此地事了,你想说多少话,我都是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