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睿别过,元善嘉从衣服里面拿出那块玉佩,在手上把玩着。
她透过阳光看,玉佩是玉质挺好的羊脂玉,除了上面那行字,有些碍眼,整个设计也不错。
她眯了眯眼,回想起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嘴角勾起笑容。
其实那时候真的挺快乐的。
除了那些人贩子有些恼火,但是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不管他们的。
只要他们不跑出那些人贩子规定的辖区,他们就不会被怎么样。
毕竟对于人贩子来说,商品的质量是很重要的。
冉竹拿起马鞭,甩了一鞭子。
她在心底思索,小姐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人?
她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楚国的太子殿下。
那个据说小时候走丢过一次的太子。
楚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也就是皇帝的嫡子。
小时候不知什么原因走丢了,皇后因此郁结于心,生了一场大病便去了。
楚皇在找回楚太子后,似乎因为愧疚,对他十分宠爱。
直接他封为太子,对着朝臣说出会让太子继位的话。
这次楚国的使者便是楚太子。
现在离国宴还有一个月,不知为何,楚太子提前了许久就过来了。
冉竹有些怀疑他接近自家小姐的目的。
想了想,冉竹终究还是问了。
“小姐,您是怎么认识楚太子的?”
元善嘉并不好奇冉竹知道了楚睿的身份。
毕竟她的消息网大多数是由冉竹来接受删选。
因此对于三国的储君,她肯定是了解过的。
元善嘉将玉佩放好,回答道:“认识很久了吧,神交已久。”
冉竹皱眉,认识很久?
突然她想起小姐的身世,似乎曾经被拐卖过。
而,这楚太子似乎也被拐卖过。
“您是在楚太子被拐卖的时候认识的?”她问到。
元善嘉猛地掀开帘子,龇牙道:“冉竹,知道的太多的人是活不长的!”
冉竹淡然地直视前方,“只要小姐需要,奴婢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
元善嘉怔了一下,随后笑笑,“冉竹还是如此,不能开玩笑。”
冉竹默然,她说的是实话。小姐给了她这一条命,那么她就要还给小姐。
命,只能用命来偿还。
她眯着眼,有些迷离。
龙栖山。
山脚下热火朝天地干着。
难民们互相帮忙,将屋子整理出来,将东西放好。
又帮着将士们生火烧水,搭建帐篷。
小孩子们在空地上嬉戏玩耍。
营地上炊烟袅袅升起,整个营地显得生机勃勃,洋溢着一股生气。
“驾!驾!”马车驶来。
元天正在一个屋顶上检查质量,听到声音,一跃而下。
走到路障处查探。
这时候什么人会来这里?
这里的路是新修出来的,从前是没有人来的。
“什么人?站住,这儿是禁地,不能进内!”守在路障处的是董长乐,看了马车便大声吼道。
来人自然是元善嘉和冉竹。
近了,董长乐也看清楚驾车的人。
他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站住!不准上前!”他抬手,身后的兵士们将弓箭搭起。
元天走过来问:“是谁过来了?”
董长乐摇头,“将军,还没有问。”
元天点点头,定睛一看,驾马的人有些眼熟,似乎见过。
他的确是见过,但是见的次数却不多。
每次冉竹都是低着头站在元善嘉身后,没有存在感。
哪个正经父亲会盯着自己闺女的丫鬟看呢?
何况如今,冉竹一身男袍,他更加不认识了。
元善嘉从车上下来,作揖,“将军,我和下人听说这儿染了疫病,自觉医术还可以,便带着一车的药材过来帮忙来了。”
元天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在元善嘉出来的那一霎那,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二弟回来了。
当时,二弟从家里感到边关的时候,便是这种样子。
一身青袍,头发高高挽起,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只不过要狼狈些。
“胡闹!”元天吼道,“谁说的这儿得了疫病?流言蜚语不可乱传!你等还是回去吧!”
该死的,一个小女娃家,不再屋里好好呆着,跑到这儿来干嘛?
元善嘉一脸倔强,“将军怎可小看我等!我既然来了,自然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我等只是想要帮忙罢了!”
元天的眼神一晃。
当时,二弟也是这般的。
“大哥!不!元将军!你怎么可以小看我等书生!我虽是书生,但是却不是那等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人!我既然来了,就没准备回去!早已经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了!”
元天气得眼睛有些发红,血气上涌。
嘉儿和二弟一样,那般倔强!
他背过身,下令道:“不准闲杂人等靠近营地!”
说完,他就离开了。
元善嘉终究没有被放进来。
夜晚已经悄悄降临,营地的火光照亮了人们的脸。
因着搬迁,元天让手下拿了一些肉煮了,虽然每人分到的并不多,但是每个人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元天悄悄地退到暗处,看着灯火明亮,心里有些寂然。
他想到了闺女拿张倔强的脸。
一看到那张脸,他就想到了二弟。
当时二弟从战场上下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