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也仔细地瞧了瞧,“那坨绿色的好像是个人吧,还是个女人的样子。”
戒灵有些无奈,这两人的记性这么糟糕?“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个像是之前遇见的那个小姐吗?好像说是元大将军的二女儿。”
两人一听,齐齐一看,还真有点像,于是齐齐点头,的确如此。
他们将眼神看向戒灵,用眼神问:“那现在怎么办?”
两人一向是看戒灵的安排。
戒灵瞥了瞥他俩个,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待他看看再说。
他又比了一个禁言的手势。万一这两人突然出声,打草惊蛇可不好!
两人点点头,紧紧闭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黑衣人从东边树林走到了西边。
来人正是带着元善嘉的黑衣蒙面人。
元善嘉有些不舒服,这人将自己夹在胳膊下面,像个货物一样。
她不由有些纳闷自己的身高真的不高吗?身材很小?怎么这么夹着?
蒙面黑衣人不知道元善嘉的想法,夹着她在林子中窜动,迅速地往后山的山巅而去,目的地似乎十分明确。
这不由地让元善嘉怀疑是不是谁在那边等着。
戒嗔看着蒙面黑衣人渐渐地远去,有些着急。
低声问:“戒灵,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戒灵摇头,眼神有些幽暗,“不能。”
“为什么?呜呜……”戒嗔有些急躁,要不是戒痴及时捂住他的嘴巴,他的声音肯定立马就大起来。
戒灵有些头疼,“至少现在不能!你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脚下的步伐吗?”
“什么?”戒嗔有些疑惑,急躁地趴在石头上去看黑衣人的脚,可是黑衣人已经走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了。
戒痴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猛地一摆头,开口道:“那人从林子东边走到西边只用了五步。”
“五步!?”戒嗔有些不敢相信,这也太夸张了!他的眼睛不由地看向戒灵,希望他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戒灵点点头,“戒痴说的是真的。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他能看的清楚的步伐只有五步,也就是说不管是缩地成寸还是别的什么,他的武功绝对不低!我们不能硬碰硬。”
戒痴赞同地颔首,面色严肃,倒有些像五长老的神情。
“那怎么办?”戒嗔急躁地抓头,光光的脑袋被摸得亮蹭蹭的。
戒灵想了想,觉得若是这个元二小姐在宏福寺出了事情,他们绝对也逃脱不了责任。
“戒嗔你跑得快,你去给师傅和五长老他们报信,我和戒痴暂时跟上去,我们会一路上给留记号,你们跟着过来。我看方向,那个人去的方向是望夫亭那边,你们若是没找到标记,就往那边走。你一路上小心些,若是遇见陌生人一定要避开,免得那是黑衣人的同伙。若是你在半路上遇见了五长老或者其他院里的人,也要先把情况说明了,不要直接把他们带过来,知道吗?”
戒灵将自己能够想到的一一说了,免得戒嗔闹得一起跟踪。
戒嗔的性子若是跟着一起,必然会大惊小怪,时不时地叫一声,若是被发现了,他们可打不过那人,三个合伙估计也比不过人家几个拳头。
戒嗔听了戒灵的话,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便狠狠地点头,有些兴奋。
戒灵带着戒痴小心翼翼地往望夫亭方向潜伏过去。
戒灵脚下的速度很快,又因为他们熟悉这一带的路,知道哪儿有小路。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山巅,就只有从深潭西侧的一处悬崖爬上去。
望夫亭在后山山巅上,那里长着一颗松树,有点像一个望着远方的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孩子,抬着头遥望着西边。
传说宏福寺所在的山后曾经有一条大河,大河边上住着以打渔为生的人们。
有一天,男人出去打渔,下午的时候刮起了大风,河里的浪头十分大,所有出船的人们都没有回来。
女人不相信男人一去不返,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在山壁上遥望,一直等啊等啊,就变成了一棵松树。
后来人们为了表彰她的爱夫之心,便在那棵树的旁边建立了望夫亭,亭内刻有碑石,记录了这一故事。
不过传言是真是假,没人清楚,那条大河现在也没有了,只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涧。
一眼望去,黑黢黢的,看不清底部。
扔一块石头下去,许久都听不清声响。
戒灵担心的是,那黑衣人会不会将元家小姐扔进里面。
那可是没有回天之力救不回来的!
一想到这儿,戒灵手上的速度变得更快了,几乎手脚并用,将轻功都发挥出来了。
这边,戒嗔还没有出山口,便遇到了莲英一行人。
他看着莲英身后浩浩汤汤的一拨人,心道:虽然莲英是外来的,但是她身后全是我们寺里的,而且还有五长老在,那就不怕。
他急急忙忙地跑过去,“五长老,快点,我和戒灵戒痴发现一个黑衣人把元二小姐绑架了,正往望夫亭的方向去呢。戒灵戒痴已经跟上去了,我特意回来报信。”
五长老没想到一进山便得了个惊喜,知道了元二小姐的下落,连忙招呼武僧们往望夫亭而去。
“五长老,戒灵和戒痴说那黑衣人功夫了得,让我们小心些,还有小心他有没有同伙。”戒嗔急急忙忙地说,把戒灵嘱咐他要小心些的话都当成给长老说的了。
五长老一听,觉得戒灵考虑得很对。
于是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