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听了一会儿以后,老夫人便对着各家夫人道:“想必这些戏曲对于年轻的姑娘们也是折磨,听不下去的。我们当初年轻的时候便是这样。就让琪儿嘉儿带着小姐们去花园里逛逛吧。”
各家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家孩子的脾性,也知道大多数都是待不住的,与其强迫着,不如就让她们各自耍去,顺便交一些闺中密友,也是好的。
于是她们纷纷道谢,又吩咐自家姑娘可不要随意妄动,做事要有分寸之类的。
“那琪儿,嘉儿,你们两个可要好好招待姑娘们,可不能怠慢了。”老夫人笑着看着一群青春洋溢的姑娘,只见他们脸上的笑容都热切了几分。
“是!祖母。”两姐妹异口同声地回答。
“姐姐妹妹们跟我来吧。”元善琪作为长女,自然是要来带头的,“母亲可是在园子里准备了许多东西,定会让各位满意的。”
各家姑娘们迈着优雅的步子,端着仪态,带着各自的丫鬟,跟着出门。
可是出了门,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都是年轻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是带着高兴的表情。
虽然云国对于女子的束缚很低,但是作为每日课程安排的满满的大家闺秀,根本就找不出多少时间出门,也就只有参加宴会以及各个节日的时候,才能松懈半刻。
于是乎,一出门,姑娘们便呼朋引伴,和自己平时交好的闺蜜走在了一起,一面跟着元善琪,一面窃窃私语地问候。
若不是离侧厅还不远,这些姑娘们不敢在自己母亲眼皮子底下失了规矩,那场面绝对是热闹极了。
走了一段路程,便到了花园。
一个个大家闺秀嘻嘻哈哈,欢乐不已。
花园里早已经布置好了,在花草树木的行间,摆着长条案桌,上面是一碟碟瓜果香饼,布置着灿烂美丽的花朵。
两旁的回廊也放置了一些小几,上面盛着不少的花果,很是诱人。
一群莺莺燕燕娇笑着进了园子,各自散开,合着自己的熟人找了一个角落落座谈笑。
有些独自一人在树荫下徘徊,有些进入了亭子,倚在栏杆上,抓了一把鱼食随意地喂着池里的鱼。
当然也有些跟元善琪关系好的,跟着她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落座。
“你们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元善琪笑,“这个地方是我央求母亲专门布置的。”
这里所处的位置是极好的。
比别的地方高一点,刚好可以看到园内的大部分景色,不管是池塘中间的亭子,还是四周的景色。
“这里景色很好,不过有些人却是有些碍眼。”王府千金王琴玉赞到。
说的时候,她斜睨着元善嘉的位置,就差没有指名点姓的了。
元善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待在这儿手足无措的元善嘉,心里暗自得意,但是嘴上却是娇嗔说道:“琴玉你说什么呢?今天可是我祖母的大寿,你怎么的也得给我点面子,不要乱来。”
王琴玉不屑地撇嘴,“我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我们要好的,多了一个人总感觉不自在。”
“王姐姐,你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说这也是从外面学成归来的。我们圈子里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又来一个有才有艺的难道不好吗?”左侍郎家的百里沁如笑笑道,看似在和稀泥,却又是别有一番用意,端得是正大光明。
“有才有艺?”王琴玉撇撇嘴,“可别是浪得虚名。不对!是连虚名都没有。也就是谣言有个大家师傅罢了。”
虽是如此说,但是不难看出王琴玉语气中的酸气,心中的嫉妒。
她当初刚刚与父亲从外地调回云都,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进入这个上层才女的圈子,凭什么这个元善嘉一回来,便进来了。难道就是因为有一个姐姐在里面?
朱碧佳摇摇头道:“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还不如乘着这次机会好好比比,看我们这段时间可有长进否?”
说话的是光禄寺卿家里的嫡女,是这里的最大的一个姑娘,已经在说亲了,估计也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亲的。因此这大约是最后一次以未嫁女的身份出来参加这些活动了。
“碧姐姐说的是。”元善琪柔柔地说话,语气中带着高兴,又有些松了气,似乎在为终于转移话题感到高兴。
“对了,最近我新得了一首诗,你们来看看,觉得怎么样?”朱碧佳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
旁边的小丫鬟,一般都是极其有眼色的,见到此处,便连忙呈上纸笔。
只见她迅速地将纸铺在案桌上,从袖口拿出一小团墨锭,研磨起来。
待准备就绪,朱碧佳,将袖口一拢,拿起笔便书写起来,写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十分地顺畅。
元善琪一直在旁边观摩,看了诗句,不由地叫好:“好!”
其余几人也好奇地凑过来,“怎么个好法?”
只见纸上写着: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印,翠减红衰愁杀人。
百里沁如摇头晃脑地读了一遍,也觉得甚是好。
周围别的小姐见到这儿的热闹,也凑了过来,好奇不已。
元善琪作为主人,见有人过来,自然是要好生一番解释。“这首诗的前两句讲述了花与叶的两种不同命运,花儿总是会有人慧眼识珠,移入金盆好生培育,但是叶儿却总是默默无闻的,也不要知道,最终尘归尘,土归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