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人的防线开始了崩溃,他们士气变得低落,在一轮又一轮如同巨浪般的进攻之下,往日一往无前的罗马勇士也变得怯懦,他们无法拾起他们曾今的荣耀。
“稳住!稳住!”
罗马军官依旧在怒吼着,但是罗马军队的崩溃近在眼前,近战这些罗马人和他们的蛮族雇佣兵已经失去了优势,在远程上,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火力压制,在攻城塔上和城下的匈人集团弓箭手,将密集而准确的箭镞送入了正在激战的罗马集团中。
这些罗马集团成员不仅要警惕近处的敌人,还要预防远处致命的箭镞,这样的情况没有保持多久,他们的士气就动摇了,实际上,也没有人能在这种双重的精神折磨下坚持。
就在此时,阿提拉率领着撞木部队,冲击着奥格斯堡的木制大门。
砰砰砰!
在急速的撞击之下,和巨大的惯性之下,撞木的攻击力变得极为的致命和凶猛。木门被撞击的坑坑洼洼。木门里面的罗马人正努力用几根粗大的原木支撑着城门,但是城门在多日的撞击下已经摇摇晃晃了。
城门开始松动了,阿提拉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不断的用话语激励着匈人,以刺激他们的战斗意志。
“记住我们以前的胜利!记住我们曾经让东罗马屈服!我们将攻下奥格斯堡,我们将向奥尔良进军!这座土堆不过只有两三千罗马人守卫!攻下它!劫掠三日!我不会让勇士吃亏的!”
阿提拉不断用诸如此类的话语激励着匈人士兵。
终于,在最后的一次撞击下,砰的一声,城门大开,在城门后面顶着柱子的罗马士兵一口鲜血喷出,因为巨力的震荡之下整个人后退了几步,肝胆俱裂,眼见是不能活了。
“杀!”
阿提拉带头冲锋,在他的身先士卒和城内的财富的吸引下,贪婪的匈人和他们的盟友眼中冒着绿光,纷纷冲向了城门里面,而罗马集团的主力现在正在城墙之上,城门哪里只是稀稀落落的罗马集团士兵。
他们看到凶猛的不可阻挡的匈人集团士兵,一个个如同野猪般用它致命的獠牙将敌人的身体洞穿。一名东哥特士兵,身穿皮革甲,虽然是白人,但是现在他们仍旧是黄种人匈人的仆从军。
他用致命的长矛洞穿了一名穿着简便皮甲的罗马士兵的胸膛,摄人的锋利的长矛沾染着血光,露了出来,好像正在嘲笑着罗马人。
正当这名东哥特人准备将长矛抽出时,一名罗马蛮族雇佣兵用短斧猛力的砍到他的脖子上,深入肉中,东哥特士兵惨嚎着倒在了地上,他的脖子半掉着,还有几块肉还连着,这种残酷、无情的场面在战场上到处发生了。
但是战局明显对罗马集团越来越不利了,越来越多的匈人或是蛮族,从云梯上攀登上、从攻城塔下跳下。现在的局势逆转了,往往是一名罗马集团士兵就要对付几名匈人或是蛮族。长矛、短斧、长剑从不同的方向刺来或是砍来。
罗马人招架不住了,再加上他们看到了城门已经被攻破,最终,罗马集团士兵崩溃了,任何再勇敢的民族或是再无畏的人都不能嘲笑他们,他们已经尽了他们的全力,任何人都不能在这种绝望、痛苦的情况下坚持下去,在血液中作战,在惨嚎中作战、在残肢中作战。
“克拉伦斯将军!我们的士兵逃跑了,我为他们感到羞耻!我们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还是那名副将,他披头散发,满脸的绝望,脸上混合着血污、汗水、泪水。他的肌肉胸甲已经坑坑洼洼,被钝器、锐器打击的变形,手臂上也有几道轻伤。
“罗马人...你们的眼睛瞎了吗!”
克拉伦斯将军怒吼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等那名副将反应过来,克拉伦斯将军猛力的划动剑刃,衰老的皮肤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咕噜咕噜的大股溢出。
“克拉伦斯将军!”
副将悲呼一声,克拉伦斯是一位深得士兵信任的好将军,他来自贵族之中,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对帝国有着无限的忠诚,有罗马人民有着无限的热爱。
“撤退!”
副将大吼道,带着最后的罗马集团士兵向后门冲去,但是他不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之门,阿提拉早就在那里布置好了一队匈人骑兵。
副将和其他的士兵在求生的yù_wàng之下,竭力的冲向了后门,正当他们气喘吁吁的冲出后门,在荒野中气喘吁吁时,从树林中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
“是骑兵!”
一名罗马人面色惊恐的说道,他甚至因为恐惧而丢下了六角盾和长剑,剩下的罗马士兵和蛮族雇佣兵也像失去方向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跑。大地在震动,一切在搅动着。
“列阵!”
副将大吼道,他企图进行绝望的抵抗,但是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下,残余的士兵如同受惊的野马,四处逃窜。
树林中的“恶魔”终于出现了,他们如同传说中的恶魔一般,骑着冒着烈焰的恶魔马,全身都是黑色的盔甲,当然,他们都是罗马人的传说。
而实际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匈人骑着他们矮小的草原马,他们张弓拉弦,将箭雨抛洒到受惊的罗马集团士兵身上,三次箭雨之后,他们展开了冲锋,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马蹄将他们践踏成了肉糜,刀剑让他们身首异处,箭镞让他们变成了刺猬。这些崩溃的士兵根本无法组成像样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