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听四爷特意强调‘加急’二字,就抬头看向四人:既然是加急的,那就是迫切并且准确及时的要将消息送过去。卷宗中这这么说的她低头,念卷宗中的话,我记不清楚了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我也只是司马当活马医,我当时就是在赌运气,成与不成,全看天意。当时就是把信塞给了一位面善的大姐,她也是清洁工,我请她跑了一趟读到这里,她就敲了敲桌子:什么意外都可能生,真遇到这种赌运气的意外情况,也很正常。可你们再看,她这个证词,也是半年之后才补上来的,而那个传递消息的清洁工,恰好就在那次的爆|炸事件中丧生了。死无对证!
所以,我才说,苗木的证词,很多都不足以采信了。驴子点头,表示林雨桐这样的怀疑是对的。
可马头儿却听出了几分意思,这个小林只怕怀疑的不是苗木为江社友做伪证,而是怀疑苗木本身就有问题。
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俩小年轻,倒是提出了一个新颖的方向。
后知后觉的三个人终于有点反应过来林雨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没有证据,就没有推翻林雨桐的这个假设。所以,理论上,这个假设是成立的。
马头儿也有决定,既然这样,那你们分开查。他看向老哥仨,你们既然认为有问题的是江社友,那么你们就从江社友查起。然后又看向年轻二人组:你们提出的这个猜测,有一定的道理。那你们先去查苗木。毕竟是十六年前的旧案了,咱们也不能着急,一步一步来吧。
说完,他抬手看表,也快到晌午吃饭时间了这么着,咱们安排一下。住宿的话,军区招待所顶层,都划给咱们了。以后住宿,直接上招待所。还有车最好是在外面租车,不要用自己惯用的车辆,更不会给咱们配车
连办公地点都找了这么个地方,其他方面做一些措施,也不奇怪。
反正就是不能开自己的车,不能住自家的房。
行吧!林雨桐的车开进去,暂时就不用开出去了。
他跟四爷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先去招待所安置。人家还带着换洗的衣服,林雨桐和四爷都没带,干脆一会子出去直接买算了。鉴于在组里,所以,两人晚上是不能一起住的。这就比较讨厌了。
不过白天大部分时间,两人是可以一起行动的。
两人出去,在对面的馆子简单的吃了饭,又找车行租了一辆不怎么起眼的车,然后去哪呢?
去苗木档案上填写的她母亲生前的单位。
市里的机械钟表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已经破产了。厂里的工人,都拿着最低保障生活保障金。当然了,有本事的自己出去创业去了,而没本事的,就守在老旧的厂区了,只盼着这一片的地皮能卖上价,给工人做一些补偿。
找到厂里,厂里早就没人了。以前的厂区,租给一家健身会所,早不见当初的厂里的老人了。
所以,又找到距离厂区不远的家属院。
厂里都是八十年代建起来的老家属楼,最高也就五层。当时肯定很时髦,可如今,早已经斑驳。家属区的所有的绿化带,花园,都被开垦成菜园子。里面胡乱改建搭建的违章建筑,到处都是。车在小区里基本是没掉头的地方的。
开进来又倒出去。两人步行进去。
找了再楼下下棋的人堆凑过去,他们还没问人家呢,结果就有老头抬头看两人:眼生,没见过?是谁家的亲戚,还是找人?
找人。林雨桐蹲下去:我们想打听一个咱们厂的老工人。
谁啊?老人家还挺热心,边上的人就起哄:这可是咱们厂保卫科的科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林雨桐就笑,当年的厂子,领导那真是领导。她就问:不知道大爷对一个叫苗淼的,还有没有印象?
苗淼?!
你们找苗淼啊?这话是好几个大爷同时问的。
边上菜园子里,正蹲在地上用剪刀剪菠菜叶的老大娘‘呸’了一声:一群老不正经的。
几个大爷哈哈就笑:老宋你真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咋还记恨呢?你说,你们家老刘都走了这么些年了,咋还这么较真呢?
被称为老宋的老太太利索的站起来,手里抓着一把新鲜的菜叶子就从私自从阳台上开的门里进去了。她家就在一楼,就在边上。
四爷留下来跟老头们聊天下棋,林雨桐跟着宋大娘进去了:您老怎么走了,真想跟您打听点事呢?
宋大娘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择菜,头都没抬:打听啥?那女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还有啥可打听的?
林雨桐坐在她边上,感叹了一句:看那些大爷的反应,就知道苗淼当年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的女儿我也见过,虽然也是人到中年了吧,可那风韵想来她母亲
好似夸苗淼是美人颇让宋大娘不爽气,她狠狠的甩下手里的菜:什么美人?狐狸精还差不多!那就是厂里的祸害!
您不说我也想的出来,漂亮女人带着孩子,又不结婚,肯定是少不了风言风语的。她的话像是给苗淼开脱。
宋大娘更不乐意了:女人带着孩子怎么了?女人带着孩子就不能找个本分人好好过日子了?就非得胡来的了?
我的大娘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