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能好才怪。
三爷嘴贱,还补刀了一句,“真羡慕老八啊,就是轻松。不用为这些不省心的操心。”
十爷将脸一转,真没法听了。不过也不怪人家说小话,老八这事办的不地道。他把闺女送进宫当养女了,这些兄弟送还是不送。自己可就一个闺女,还指望着办好差事给闺女找个好亲事留在京城好看顾呢。如今倒好!就你老八仁义的不得了,懂得为圣上分忧。那闺女再不如儿子,那也是亲骨肉。再说了,他家的闺女数目跟九哥家的又不一样,九哥家的闺女多,送两个也没见少了。这是他能比的吗?
得亏九爷不知道他十弟的想法,要知道了一准得喷他:我的闺女多怎么了?闺女多那也没多余的。
宫外的情形宫里马上就知道了。林雨桐早早起了,左等右等不见人,这些人又在宫门口不进来,“这是等谁呢?”
直郡王应该是没这么拿大才对。
四爷打着哈欠,“郑家庄有点远……”
林雨桐瞪眼瞧他,“理亲王今年过来?”
“嗯!”四爷用凉帕子醒醒脑,“说了会来。”
“说了会来就早动身嘛。”直郡王的马车停在偏僻的巷子里,灯笼也都吹灭了,别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带着一家子正悄悄的猫在这里等着呢。大冷的天又是半夜,这马车里也未必见得就多暖和,他不免抱怨,“真还当自己是太子爷呢。”
又等了一刻钟,外面慢慢的就静下来。
直郡王在车里就笑,肯定是老二来了。吓了这些从坏鸟变成老坏鸟的弟弟们一跳。
可不吓了人一跳吗?
十四差点没从马上给惊下来。
弘明伸手扶了他阿玛,还诧异的问,“您怕什么?是二伯!”
是你二伯你老子才怕!当年太子被废,他跟在老八后面是出了大力的。
如今见了这老哥哥,还别说,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有点胆怯了。
这些老阿哥一个个的都从马上下来,带着他们的儿子,静静的退后,将路让了出来。却没想到,理亲王府的马车,在快进宫门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就有太监从队伍里跑出去,钻进黑暗。众人正好奇怎么回事呢,就见巷子里出来一队车马。灯笼也亮了起来,明晃晃的写着‘直’字。
不用问,来的肯定是直郡王。
众人都在等直郡王,没想到他早来了,就是不闪面。如今闪面了,却也不停,很有几分嚣张的从理亲王的座驾前路过。等直郡王府的过去了,理亲王府才走,之后是三爷五爷一个个挨着过。
宫门口重新变的井然有序起来。
下了马车,男人往泰和殿,女人带着孩子往慈宁宫长春宫俩处。不管去哪个方向,都有一段的路要走。
林雨桐打发了肩舆,这些老妯娌得接进去。
而四爷派了轿辇,接一众兄弟。
直郡王先上了轿辇,回头看着一摇一晃走过来的老二。理亲王也瞧见了直郡王,还摆摆手叫他等等。然后到了轿辇跟前,理亲王就伸出手,“……你倒是拉一把!看什么笑话。”
直郡王呵呵冷笑,“你啊我啊,我是你谁?叫一声大哥能难为死你不?”嘴上说着,但到底起身,只是站在轿辇上俯身往下看。
理亲王回了他一声冷笑,“难为不死我!得憋屈死我。”然后见他不伸手就主动伸手一把拉住直郡王的衣摆往上上,跟着伺候的要搀扶还非不让。
直郡王险些没被拽的拉下去,他‘嘿’了一声,抬手就打在理亲王的手上。理亲王‘嘶’了一声,手一松,身子就往下掉。直郡王吓了一条,几乎本能的就伸手拉,两身的手相互拽着,那种感觉真说不上来,就是鼻子一酸,眼睛涨的难受。这一愣神,得!直郡王没把理亲王给拽上去,反倒被连累的一起掉了下来。一夜的大雪,宫里的积雪不停的清扫,但也只是将路清扫出来了。雪堆在路边还没运出去呢。俩老头这一掉下来,摔倒是没摔着,雪堆上面能摔多重。不过是滚了一圈浑身是雪。
两人躺在雪上,彼此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
老大说:“你这德行难怪成不了太子。”
老二说:“你要还勇武也不会被我给拽下来。”
三爷过来迟了一步,远远的瞧见两个哥哥跟雪猴似得躺在那里,他唬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就喊道:“来人啊!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老三这孬货这张嘴从来就没靠谱过。
两人躺那里也不动,三爷小心的靠过来,一瞧两人真一动也不动,顾不上害怕眼泪就先下来了,“大哥……二哥……怎了这是?”
伸手要探两人的鼻息,不想伸出去的手被一只冰冷的爪子给拉住了,然后觉得腰带被人扯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整个人被扯住胳膊和腰带给举起来了,一声惊呼还没出喉咙呢,屁股就先着地了。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从屁股上传递到四肢百骸,头脑一下子就清楚了,这是被老大老二联手给坑了吧。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好容易消停了这么些年,又来!
他扑腾着要起来,可身下滑的很,站起来又倒下,瞧的躺在那里不动的直郡王和理亲王哈哈大笑。
老三就是这么蠢。
他们哥俩跟老三老四老五的年龄差距小点。小时候也捉弄过这些弟弟。老五好点,这位压根就不怎么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