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天的掐指术,并不是成功率很高的一种推算法。也有失误的时候,一失误,会害人害己,祸患无穷,或许琴啸天对此事也知晓了一些。
“好,我们先回宗里,天色也不早了。”路通天收了手,面色平静,他也不把掐指术当一回事,平常,他一般不会掐算,除非对事情茫然毫无头绪时,会掐指一算,是福是祸,全在他的意念中。一些事情,还是得靠人为。
从清早到现在,三人都没进食,当时回到万仙观的密室时,密室里也没什么东西,路通天倒是在床上休息了一阵。一晃已到下午,连琴啸天的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作响,都想早点回到宗里。
回到宗里后,一仙尊知晓后,带着一位老者来见琴啸天。
随后,他们来到路通天的面前,被那仙尊推荐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肩上挎着紫色有点陈旧的药箱,药箱不止陈旧,已经破损了不少,可能跟老者一起渡过了漫长的岁月。
他身后带着两个年轻的童子,约莫都是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唇红脸白,两小童都是一脸稚气,一个抿嘴紧紧低着头;另一个稍微高出一寸左右的小童胆子要大一点,把头抬起来,也不留意打量谁,而是望着老者的驼背的样子。
老者姓马,人称马神仙,但从四十岁以下的中年男女及小孩们,一般都唤他马大爷。
马大爷居住了沐浴宗郊区的一荒僻小村庄,名叫残疾村。
当然,残疾村都是有一定来历的。残疾村里居住着很多上了一定年纪的老者老妪,当然也有少数的青年及小孩。年纪比较大的老大爷和老太婆们,他们以前都是沐浴宗修仙弟子,也有在沐浴宗里干过苦力,一干就是一辈子,直到干不动了,牙齿掉光了那一天,才住入了残疾村里。
“不,残疾村当然是残疾人居住的对方。”
背着药箱的马大爷,也是一个残疾人,他的脚仅是有点瘸,但不是很厉害。只是跟平常人走路有一点区别,速度稍微慢一些,这些年,他已是住在残疾村里。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孩童,都是他收养的弟子。
马大爷一生不娶,早年在宗里学修仙,年轻时跟着一师傅上山采药和为一些普通弟子看病。
天长日久后,马大爷便在宗里学到了真正的本事。不过几十年过去,他除了在残疾村一带有些名气外,在沐浴宗还是籍籍无名的小医师。
以致连路通天和琴啸天都不认识他。
马大爷这次到来,完全是一仙尊极力推荐,他才有机会见上路通天一面。
马神仙一瘸一拐地来到路通天的面前,瘸的右脚朝前斜站着,皱巴巴的老脸上红了,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安和愧疚,因为他是一位可以看得出来残疾人,不算二等残疾,也可以称得上三等残疾了。
人一旦有缺陷,有的场合,就是这样很别扭和自卑。别人不嫌弃倒无事,如果被别人轻视,有时会难过一整天的。
马神仙似乎对自己的瘸腿很敏感,低头朝自己瘸了的右脚扫了扫,脸上露出几分无奈。这些动作,都让路通天和琴啸天看到了,他们脸上都很平静,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你就是人称马神仙?”路通天扶着还很酸痛的手腕,微微一笑问道。
哎,你都在沐浴宗几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啊!对了,你懂得什么医术?我这次上万仙观,被对手抓伤了。
“神仙倒是不敢当,这是其他人私自下这样叫的,宗主千万别认真。”马神仙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此时已是近十一月天气,都穿着的是极厚的袍子,他感到背脊被冷汗冰冷地贴着,一点也不舒服,可想他对一些话是如此的顾忌。
“不,别紧张,就算叫一下马神仙,根本没什么,这里是沐浴宗啊!”路通天见他面色惊慌,安慰道。
站在一旁的琴啸天,笑了笑,“马大爷,我们宗主的伤,就拜托你了。”
“没事,能有机会为宗主效力,是鄙人的荣幸。”马神仙一抬手,先朝路通天一躬,接连又向琴啸天一躬。
他活了快一辈子的残疾人,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见到宗主一面,或许是他一生中的真正大运开启了,能不有点受宠若惊?只要是受了无数挫折和苦难的修仙弟子,能够亲自为宗主医病,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沐浴宗里的宗医不计其数,可达上百,甚至上千,但真正懂得抓伤的宗医,却寥寥无几。
马神仙年轻时一直跟着他师傅每天上山采药,采药回来后又炼药,一晃几十年如同一日地跟着他师傅学习医道,现在,不仅医术精湛,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真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渐渐的要开始出人头地了。
“无论是什么伤,我相信,都可以治愈的。”
并且,只要敷上或者服用我的药方后,治愈时间况且极短。如果别的宗医用一天时间治愈的病,而我只要一个多时辰,便可以让病人的病痊愈。这事,我敢这样大言不惭的保证!
琴啸天见马神仙如此自信,朝他瞥了几眼,对方的表情依然一副谨慎的样子,不像是在夸下海口。大材必有大用,每位药师用药当然有些迥然不同,也不为奇。连琴啸天本人,没有真正学过医术,自己也略懂得一些。
马神仙这一生都在干一件事情,医道精湛,根本也不为过。
“好,马大爷,既然来了,就开始治疗宗主的伤好了。”
路通天看了看四周,觉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