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啸天领命而去,离开了沐浴大厅,他的身影很快就在大厅门口消失。出至门口,才想起自己在大厅里说的那些话来。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仅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来个一吐为快,竟想不到被宗主采纳了。任务已经传达下来,只有硬着皮头去寻找杀害沐浴宗修仙弟子的凶手,可是,真正的凶手又在哪里?
他想到,仅仅十天期限,得找到杀害本宗修仙弟子的凶手。十天时间,算起来很是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但如果有人在半晌时分抓到了凶手,对那十天来说,又是相当漫长了一点。他这样低头沉思着,突然一不小心,撞到一名弟子身上,那名弟子瞪了琴啸天几眼,喝斥道:“你小子是怎么走路的?怎么这样?”琴啸天抬起了头,连声向对方道歉,那名弟子认识琴啸天,顿时脸上挂着几丝微笑,“哟,原来是琴师弟,师兄失礼了。”如今你怎么变得这样?适才我看见你进了沐浴大厅,一定是宗主责罚你了吧!
琴啸天摇了摇头,“不是,我的心思你们不懂。”
那名弟子正视了他几眼,“如今你已经不是往日的琴啸天,好像有些清高。”他鼻孔里哼的几声,我才懒得理你呢?说罢,他急匆匆往另一端去了。
琴啸天瞥了那弟子远去的身影,独自嘀咕了一阵,然后笑了笑,出了沐浴宗的大门,没有目标的闲逛。此时,他一直在思忖着,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何时才找到杀害本宗门修仙弟子的凶手?想到昨晚守候了快一夜,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可是又想到,这次凶手还会在沐浴宗里出现?难道真的变成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就是不花力气,一只兔子撞死在树桩上,这也叫不劳而获,天下哪有不劳而获就能够达到目的的美事?除非天上掉下来馅饼,正好掉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一口咬下。琴啸天想到这些,心里开始乐滋滋起来了。这时迎面朝他走来几名弟子,见他面有喜色,用一种异样的眼光避着他,绕路而行。
不知不觉,琴啸天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山坳处,山坳的另一端的一小山坡上,似乎有人影在晃动,隐隐传来了几声咒骂声,琴啸天心里一沉,顿时来了精神,遁声望了过去,果不然,有两名身穿一蓝一橙的青年男子在相互咒骂,咒骂声简直不堪入耳,令人发悸。
身穿橙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身材魁梧威猛,气势明显压过蓝色道袍的矮个子青年。只是相对比起橙色青年来,他要矮他一个脑袋。他们好像是为什么东西争吵起来,两人应该都是熟人,为一些蝇头小利争吵而已。突然听到橙色男子大声道:“你也太不公平了,老子比你出力多,我杀了整整十名弟子,你才给我这点金币和灵石,你也太贪婪了吧!””
“谁说了?我在一念间也斩杀快十名蠢货,我只是拿我的那一份!”身穿蓝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辩解道。
琴啸天心中一喜,连忙躲在一山堆后,侧耳细听,心里哼哼几声,对那几乎绞尽他脑汁的惨案逐渐有一线希望了,将会慢慢地浮出水面来。但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们只是说每人都斩杀了十名弟子,但是,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再继续偷听下去,两名身穿不同颜色的青年男子似乎和解了,霍然间沉静了下来,琴啸天心里大惊,顿时站了起来,朝刚才的山坡望过去,两人影皆无,“妈的,居然不见了,一定是他们发现了有什么异动。”
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跃出山堆,往山小坡冲去,来到刚才两名男子争吵的地方,见地上的泥土一片光滑,一些野草被践踏得不成样子,他想到之前他们一定在这里撕打过架,最终和平解决了双方的矛盾,然后发现有些异样,便逃往别处了。
这地方,琴啸天之前也没有来过,距离沐浴宗约莫十五里左右,他不由摇头苦笑,想不到自己为了考虑一件事情,竟然像傻子一样,独自闲逛走出了十来里的距离。可是,终于捕获了一点线索,但在霍然间又断了。
看来,一橙一蓝的两名青年男子相当可疑,或许就是琴啸天绞尽脑汁所要找的凶手,但他们太狡猾,似乎闻到了什么气息,往别处逃了。在一股强大的压力驱使下,琴啸天也不犹豫,跑下了小山坡,往前追去。
由于山间几乎没有看见什么人,加上近几日有些细雨,两名青年男子所过之处,隐隐留下不深不浅的脚印,琴啸天顺去长短不齐的脚印,又追到一山坡前,但脚印却消失不见了。
他往四周查看了一番,也没发现他们的踪影。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发现右侧的一块巨石上,端坐着刚才那名身穿橙色道袍的青年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有些凶悍,他对着琴啸天大声喝道:“小子,你干嘛跟着我?我瞧鬼鬼祟祟的样子,非常可疑!”说着,橙色青年男子霍霍声起,从巨石上跳了下来,神色凛然地站在琴啸天的面前。
琴啸天不慌不忙,微微抬手道:“这位兄台,我是一位猎人,刚才正在追赶一只猛兽,追到这里前面就不见了。”
“猎人?这里根本没有野兽!琴啸天此时的装扮,的确像一些有钱人子弟进山围猎的样子!”橙色青年男子冷哼了几声,真的有这么巧吗?我看是在跟踪我们吧!
琴啸天正色道:“哎哟,这位兄台,难道我进山围猎也有错,这只是我平常一点爱好而已!”
橙色青年男子侧过身去,眼中带着一片精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