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獠看着琴啸天一副迷茫无措的样子,阔步走了过来,脸上呈现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以身试毒,对我忠心耿耿,我这是慧眼识才,提携你成为我沐浴外宗修仙弟子,难道你不愿意么?如今三界中,妖魔横行,四处妖气冲天,唯有修仙这条路,才是一条光明的正道。你年纪轻轻,应该在修仙界闯出一番事业来。之前你未踏入我沐浴外宗的时候,你应该想到这些,不要像一些弟子进了宗门,混过温饱,能有一日三餐下肚,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看你风度翩翩,超凡脱俗,不像是个庸庸碌碌之辈,日后会有出息,修成仙道,何尝不好?
琴啸天的心里隐隐被岳獠的话抽动了一下,抬头望了岳獠一眼,看到他的脸上有种诡异气息在闪现,忽隐忽现,同时,从他的话语中,琴啸天明白了几分,岳獠欣赏他的为人。
若要在岳獠的身边长期潜伏下去,必须得答应这个条件。他已经亲口告诉自己,可以在沐浴外宗自由进出,不受任何弟子的阻拦,对于一名初来乍到的弟子,在没有任何人脉的情况下,其他的弟子会让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横行外宗?
这的确是个难题,又想回来,只要潜伏在岳獠的身边,不需要这样抛头露面,抛头露面对他不利。在沐浴外宗,曾经的宗主与琴啸天交过手,以往一些弟子认识琴啸天,如果他们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将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无论时间长短,得寻找机会对岳獠下手,越快越好,不能等待对方发现他的身份的时候,自己反而会被动,否则,很难完成路通天刺杀岳獠的计划。虽然琴啸天心里不愿意,但他的脸上依旧面带微笑,表现得相当沉稳和大量,给老奸巨猾的岳獠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让他看不到琴啸天内心的变化。
岳獠有些满意地抬起了头,朝桌上的茶杯扫了几眼,脸色变得有点阴暗,对着他们几位说道:”既然田啸以身试毒,真相已大白,这事情我不再追究了。“然后停顿了片刻,伸手将桌上的那盒仙丹拿在手中,撕开后,取出一枚红色丹丸抛入口中,对着另外两名弟子道:”没有什么事,你们下去吧,我有点事情要与田啸商量一下。”
两名弟子早对岳獠心存恐惧之心,正要向他告辞而去,但事情未了结,中途一走了之,会引起岳獠的怀疑。也是自己该倒霉,仙尊交给他们一个看似可以接近岳獠的任务,实则充满着杀机,随时就会落过悲惨的下场。
而这个初入宗门的田啸,在奋不顾身的情况下,冒着生命的危险,以身试毒,救了他们的性命,从而博得宗主岳獠的欢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谨慎胆小,越没有出路。他们已经来到沐浴外宗几年时间了,还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弟子,总算找到可以接近岳獠的机会,还希望得到他的一点小小的恩赐,偏偏发生这种事情来,他们的心里当然不好受,只求岳獠不追究责任就谢天谢地了。
不由得朝琴啸天投来一种羡慕的目光,才真正正视眼前这副陌生的脸孔,带头的弟子搔了搔脑袋,喃喃异语起来,“不对呀?怎么是一位白脸书生的样子。”他思忖了半晌,心急如鹿撞一般,还是理不出头绪来。之前出门的时候,外面很混乱,一些弟子几乎都集中在一处避雨,轻声谈论着近来宗主的脾气如此反常,屠杀了一些仙尊及长老人物,如此下去,宗主想杀死这些普通弟子,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闹得人心浮动,坐立不安,心里都在想,伴君如伴虎,如果有一天厄运降临在自己的头上,该如何是好?带头的弟子才想到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位眼熟的仙尊带来一名手中端着茶盘的弟子,那名弟子低下头,模样有些腼腆,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了,到达岳獠的府邸,不就是穿过几道院门的距离,可是蹊跷的事情却发生了。
带头的弟子带着疑惑的眼神鄙视地扫了琴啸天一眼后,上前对岳獠道:”宗主,这人脸孔很陌生,根本就不像先前端茶的那位弟子!“
这话一出,琴啸天心里一惊,暗暗佩服这名弟子的眼力来,在这个时候,如果一味的沉默,会被对方揭穿了他的身份,但竭力控制脸部表情的异样,”师兄,我入宗门不久,脸孔当然陌生了。“
岳獠双目惊望着那名弟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冒充别的弟子闯入我的府邸不成?我岳獠火眼金睛,谁也逃不出我的法眼。我瞧你是诬陷田啸,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
你是在嫉妒人家,既然你怀疑田啸,总该找出一个合理的证据来,让我信服你!否则,我就当你诬陷他人论处。带头的弟子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
琴啸天想到,这弟子的确也不容易,就算岳獠当场揭穿他的身份,他也毫无畏惧。这样反而加速他的行动,趁机斩杀眼前这位残暴无情的岳獠。身份不被当场揭穿,再让他多活几日,仅是迟早的事情。
岳獠见弟子没有话语答复,心中勃然大怒起来,眉角露出一种萧杀之气,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掷在地上,“啪啪”几声,茶杯摔成了碎片,地上出现了一团发绿茶汁,他根本没有注意。而琴啸天心里很清楚,那是毒药还没有完成溶解而留下来。
“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岳獠气势汹汹地大声喝道。
门外立马有几名弟子冲进了,押走了那名弟子,半晌,有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琴啸天心中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