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啸天怎么也不明了,此地距离沐浴宗一二十里,居然出现众多身穿沐浴宗道袍的假弟子。他们乡里横行,无恶不作,欺霸一方,足以让村人胆颤心惊,不加以整治,将会扰乱沐浴宗,给沐浴宗弟子扣上恶名,成为千古罪人!
但心中一震,四人在路上耽搁很久,得让人先回沐浴宗向宗主报平安,于是对欧阳震和陆豪三人,道:“你们先回沐浴宗向宗主禀告大魂府之事,我随后便回!”琴啸天这样做,也是为了引开欧阳震,他一路上惹出事端,让琴啸天很是烦恼,让他们先回,琴啸天又回到以往单枪匹马的日子。
干净利落,一尘不染,办事沉稳果断。陆豪虽然办事稳重,但修为平淡无奇,当时上大魂府时,琴啸天想带着个帮手,欧阳震是自己愿意前往,陆豪则是他亲自派遣,一个欧阳震,惹出一桩桩大小事来,令人不快。
“副宗主,不如我们一起回沐浴宗吧!”陆豪劝着,有点不很放心。
“不,你们带着欧阳震先回去,我查明有关冒充沐浴宗弟子行骗这事,自然就回。”
好,请您多保重!
陆豪带着欧阳震及那名弟子走了,欧阳震却执意不肯,“我要等师傅一起!”
琴啸天向他挥着手,“你嘴还没痊愈,我这次需要打嘴皮仗,你帮不上忙,况且宗主现在一定急了,让你们先回去报平安!”
“师弟,你别固执,随我回去,宗主一定在沐浴宗等不及了。”大魂府的捷报,我们早该让宗主他老人家知晓,说不准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病会痊愈。欧阳震这才肯离开,他如同一个小毛孩,需要人哄,一旦高兴,就顺了意一路上,陆豪才发现欧阳震有这个缺点,对他也是顺藤摸瓜。
待他们走后,琴啸天押着大汉,前往他所说的那家贩卖沐浴宗道袍的小摊而去。宗里都有规定,沐浴宗的道袍一般是不能对外公开贩卖!此人十有九是沐浴宗弟子,不管是不是,老板一定跟沐浴宗有瓜葛,否则怎么会连一介百姓也会随随便便穿沐浴宗道袍,四处招摇行骗?
街上不时有行人出现,三三两两,很多都是身穿沐浴宗道袍,琴啸天一点也不奇怪,可能都是从专卖沐浴宗道袍的小摊位流出!琴啸天看似押着大汉往前,与他并肩而行,但随时准备他逃跑,他现在知道,真正的琴啸天就在自己的眼前,以前走到哪里,都会打着师承琴啸天这个名号,真正的琴啸天却从未见过!
他们走过了一条街后,便看见几家买布匹和丝绸之类的摊位,大汉指着前面一家小摊位,道:“琴师傅,就是那家,他家的道袍不会公开摆出来,得亲自过问!”摊主是一个很是聪明的人,稍有点风声,沐浴宗道袍他就不肯拿出来。
“啊?还有这等事,说明摊主做贼心虚!”
待会你别多言,我自有办法,明白?大汉微微点了点头,于是装着行人来到小摊位前。此时摊主正眯着眼在养神,正襟危坐,胸前的双手抱着一个黑色布袋,胀鼓鼓的,琴啸天也不言语,走了过去,打量着挂在架子上的长袍和短褂,又挑了一件颜色鲜艳的袍子,此刻摊主醒了,睁眼站立,神色顿放精光,向琴啸天打量几眼,随后以一种热情的口吻问道:“这位师傅,我们的袍子都是刚进的货,款式多样化。”
“如果喜欢的话,不妨试一试!”摊主笑逐颜开,望向身穿沐浴宗道袍的琴啸天,又往后一瞧,又是一个身穿道袍的大汉,又把他们身上的沐浴宗道袍对比一番,都不是全新的沐浴宗道袍,眼中的馋意却是更加浓了。
“啊,两位师傅,想不想把你们身上的沐浴宗道袍换掉?”摊主试探地怂恿着琴啸天,琴啸天心里怦怦心动,却又故作镇定之态,轻轻询问:“老板,你说什么?”
摊主果然有些警惕,朝外瞄了几眼,却停止了说话,他似乎怕刚才的话是一时说漏了嘴,而惹来祸端。
“噢,想买一件袍子?价格实惠,童叟无欺。”你只要看准颜色和尺寸大小,质量上乘,会让你们满意!
“不,琴啸天有点诡异地指着自己身上的道袍,我要的是这种??????”
摊主心下迟疑了片刻,面色似乎还没完全活络,显得有些神秘的样子,伸出五指,琴啸天不明白其意,大汉却说道:“师傅,老板这里有,意思是十层新,也就是崭新的道袍!”
琴啸天顿时哈哈大笑了,“哎哟,老板与我打暗语?我毫无见识,还请勿怪!”
你瞧身上穿的就是这种道袍,不就是想装模作样,在这个集镇上风光,一句话:“咱们就靠这身行头吃饭,老板应该明白了。”
摊主点头哈腰的样子,“明白,走在街上风光。”只要穿上这身行头,至少别人不敢欺侮,只有我们欺侮别人的份!说这话,琴啸天脸上显露无尽的残意,神色诡异,一副十足的地痞无赖相。
“老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至少让我看下质量怎么样?”我听说,另外一条街道,也有一家卖这种道袍,他不是在跟你争生意?
摊主摇晃着脑袋,“不可能,我都很清楚,没有人找到源头!”这种道袍,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出来,有很大的风险,琴啸天笑了,“老板的言下之意,你跟沐浴宗弟子极为熟悉了。”
说话间,摊主之前的警惕莫名消失,口无遮拦,有些得意起来,“那当然了。”
琴啸天翘起了大拇指,“还是老板有本事,幕后有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