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跃扶起他的师傅,头也不回往洞府走去了,这时张泉跑了过来,对着费跃说道:“费师兄,这次真的是您师傅出手在先,别怪我们宗主!”
许久,费跃回过头来,望了张泉一眼,“我清楚,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随后会跟你们回沐浴宗!”
这句让人发人深省的话,张泉心里当然有些模糊,但琴啸天心里清清楚楚,暗暗佩服这费跃是一条汉子。琴啸天跟着走了过来,望了张泉一眼,“他不走不行,我们为此事长途跋涉而来,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但张泉觉得,琴啸天有很多事情在瞒着自己,自己就一名小弟子,人家叫干嘛就干嘛好了,也落得一身轻松,也不想过问。过了片刻,费跃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走出洞府,原来是他以前在沐浴宗时穿的道袍,显然有些陈旧,胸口处洗得一片泛白。走到洞府门口,朝琴啸天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都找到青牛峰来了,我得随你们走一趟!”
当然,有的事情根本是无法躲避,想逃也逃不掉!张泉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是否还念及当年的师兄弟情谊,不安的问道:“师兄,我总是觉得你的话很怪异,我一句也听不懂,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们好吗?”
费跃面上一寒,许久才回答:“相信很快你就会明白!”张泉随之点了点头,三人朝青牛峰山下走去。
费跃的话,只有琴啸天心里很是清楚,看来这个费跃,的确知道山天祖师中了断心毒的事情,有可能由他一手操纵着。他既然已经知道,干嘛不逃跑,反而会乖乖琴啸天二人回沐浴宗?难道其间还有其他原因?
回到沐浴宗后,三人一到了紫林院门口,费跃感觉到四周布满了一种萧杀之气,这是他失踪快一年了再次回到沐浴宗,产生了这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确实在他心中蔓延······
再次回到沐浴宗,意味着很多事情都会从此浮出水面,自己或许再也没机会活下去了,反正一直以来,自己都是碌碌无为的这样过着,生不如死,不如让他们把这真相一旦揭穿,一怒之下杀了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的尸体在哪里,我得先瞧瞧,那小弟子是我一个侄儿。”费跃变得有些恐惧地说道。
“先进紫林院再说,你别激动,会让你有激动的时候!”琴啸天冷冷说道。
说着,三人进了紫林院。一走进去,炼丹房里充斥着大股药草味,这是之前炼丹炉爆裂后而冲在地上,会在短时间难以消失而产生的药味。
“你来了。”一个声音有些恐怖的从里面传出,是山天祖师所发出的声音,他的话就像见到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全是在对这个费跃而说,就连琴啸天等人,他也没有招呼,可是想象,他的性格是如此的高傲。
“祖师,我是费跃。”费跃阔步走上前,却突然跪在他的面前,道:“我该死,都是我一时冲动,是我害死了我的侄儿。”
我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居然被我害死了,我怎么回去向我的哥哥交代?
“这个小弟子,我不怎么喜欢,当时我看他面相憨厚,我才对他放松了警惕!”山天祖师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
可是,他居然对我下了断心毒,这种手法未必也太狠毒了一点了。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张泉冷汗都快流出来了,“断心毒?何为断心毒,就凭这名字,足以让人胆颤心惊起来。”
难怪琴啸天会张泉陪他前往青牛峰一趟,就是为了这事!
“请你识相一点,把断心毒的解药交出来!”琴啸天冷冷瞪着地上的费跃说道。
你当初有没有想过这种后果?山天祖师是我沐浴宗的祖师,身份显赫,你一位修仙小弟子,受谁人指使,目前宗主还未知道这事,一旦知晓了,会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想过这事!琴啸天见他依然不语,哗的一声,从剑鞘里拔出了烈焰剑,指向跪在地上的费跃,“快说,你究竟是受谁人指使,才把你的侄儿安插在祖师的身边!”
费跃吓得浑身像筛糠一般,满嘴流涎,哆哆嗦嗦道:“我说····我说就是!”他才慢慢抬起了头,不敢看琴啸天等人,这一切都是受我师傅指使,我真该死!
“原来就是刚才那个使幡的修士。”琴啸天不屑地瞪了他几眼,他究竟是何许人,有何来头?
“他的名号叫大幡天师,曾经是蓝冥神族弟子。”
此言一出,琴啸天气得咬牙切齿起来,“原来又是蓝冥神族弟子,居然来到我们沐浴宗境内的青牛峰上修炼,竟无人知晓?”
山天祖师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按了按太阳穴,“看来,蓝冥神族几年前就派他盯梢上沐浴宗了。”
也就是说,这大幡天师是蓝冥神族瓦达派来卧底的弟子,他一面修仙,一面打探沐浴宗的动向,还趁机收了一个奥玛利帝国的弟子,帮着蓝冥神族干尽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琴啸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又用烈焰剑往费跃一指,大喝道:“把断心毒的解药交出来,你这个败类!”
费跃吓得一脸煞白,抖抖索索起来,“好,我交,求你们别杀我!”
这一刻,这个费跃居然怕杀了,双手发抖地怀里掏出一包解药递给了琴啸天,我····我求求你们,“我想看我的侄儿一眼,然后把他埋了!”
琴啸天把解药递给了山天祖师,“祖师请过目,看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