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啸天思忖良久,觉得这样对这个女人似乎有些太残忍了,他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她。因为,她仅仅是一个毫无心计的女人,已经够可怜了,可是,自己又不能给予她什么!于是又问道:“爱媚姐,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她笃定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当然要····”
简单地回答之后,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因为在她心里,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迷茫无助,想到自己的娘家也没什么人了,离开这里后,也该何去何从?都还是个未知数。
琴啸天叹息了一阵后,此时心里郁闷感伤,他也不是因为不能与这个女人卿卿我我,而是对她的身世感到格外可怜。
原本算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一切对她来说,如同倒在水中的树影一样,摸不着,看不透那个该死的朱飞,他根本不配做一位男人。
琴啸天想到,自己的身份就算告诉给她,也不妨碍他什么,他根本不担心别人对自己不利!于是咬紧了牙关,对爱媚说道:“爱媚姐,有纸和笔?我给写过地址好了,日后你可以方便!”
日后想找到我的话,你可以按照我写给你的地址,便可以寻到我。
爱媚面色一红起来,不迭地回答:“有,房间里有我爹平常记账的纸和笔!”但她似乎马上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我爹了,我亲爹早就去世了。是那个孬种朱飞的爹,如今他连自己的亲爹也不认了,生出这种孽障东西来,还是朱家的悲哀啊!
她跑至一间石屋里,那是朱父平常记一些零碎小账的房间,当然有纸和笔,纸是那种比较粗糙的纸张,至于笔就是一种比较细软的扫帚笔,又把墨汁倒在碗中,端着走了出来,来见琴啸天。
“纸和笔都取来了,田啸兄弟。”爱媚满心高兴的说道。
琴啸天淡淡地笑了,好,我留个地址给你,日后你好方便吧!他便用扫帚笔在墨汁里浸泡了片刻,然后在碗口上舔了又舔,写下了一行文字,晾在桌子上。爱媚从小也跟着父亲识文断字,略知一些,她看后,有些大吃一惊起来,痴痴道:“沐浴外宗?”
这里前往沐浴外宗有一千多里的路程,原来你是沐浴宗弟子。而不是田啸,却是琴啸天!
“我的天了,原来你是外宗的宗主,难怪····”爱媚一脸惊诧起来,神色紧紧地望着琴啸天的脸。此刻,琴啸天一脸肃然的表情,望向她,道:“待墨汁干了后,你得把纸收起藏好,别让任何人知道了,明白么?”
爱媚心中暗暗庆幸,原来田啸居然是沐浴外宗的宗主,身份是何等高贵?自己一介民女,能够跟这种大人物以姐弟相称,已经是很大的荣幸了。
此时她神色有些仓惶起来,“好,我一定就是!”她便有些心如火燎地走到桌前,恨不得那墨迹马上干了,然后揣入自己的怀中,成为她这一生中的秘密。而这一刻,她似乎对琴啸天更加痴迷。
琴啸天见她心急的样子,轻轻说道:“爱媚姐,你真心急,待会自然干的。”
你只要把地址收好,日后便有机会找到我。
她看似还有疑问的样子,忽然,她独自呢喃道:“不是有个沐浴宗吗?”
连她一个普通女子,居然也知晓沐浴宗的名号,足以见得,沐浴宗在三界乃至民间,都会有很多人知晓。
“对,沐浴外宗,仅是沐浴宗的一个分宗,都一样啊!”琴啸天向她解释着,这种只要一说,谁都清楚了。如今,琴啸天的身份都告诉她了,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也是自己该离开仙溪村的时候了。
朝爱媚点了点头后,“好,我也该走了,请你多保重!”
说罢后,琴啸天侧过身来,转身便走。爱媚猛地跑了过来,紧紧把他的身躯抱住,几乎带着一种哀求的说道:“田啸兄弟,我永远把你当着田啸!”
你再陪陪我好吗?还未说完,她便用她那高耸的胸部蹭向琴啸天的身子,使得他心中顿时有些火热起来,然后在琴啸天的脸庞上深深地吻了几下,随后才放开了手。
低低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来沐浴宗找你的,到时候,得拜托介绍一位修仙弟子给我,怎么样?”
“一定,那我走了。”琴啸天便大步走出了内屋。
来到大树下,他想到明日午时还要与陈云雾在风芒山上一战,无论怎么样,自己得竭尽所能,从容应战,别让自己的气势遭到对方的打压。
琴啸天走在大树下,解下树干的缰绳,回过身来,无意间,朱飞带着几名诛魔门弟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非常让人惊讶。
“朱飞师兄,你怎么回来了?”琴啸天惊讶地叫出声来,而此时对方阴沉着脸,冷冷道:“好一对狗男女,我能不来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身后的几名弟子围了过来。
琴啸天还未见过对方有如此的气势,他又把缰绳重新栓上,站立起身子,紧紧地望着他们的到来。
“哼,我就知晓,原来你跟我家那个贱人有一腿!”这话由他嘴里无耻地道出,琴啸天心头不由得恼怒起来,“你给我放尊重一点,不然····”
就在这时,爱媚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冷眼瞪着已经快十年未见的朱飞,“朱飞,你刚才说什么了,再给我说一遍!”
朱飞也不言语,径直走了过来,站定后,猛地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大喝道:“你这个贱人,居然在勾引他····”
你可知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