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红眼男子化着一道红光而去,琴啸天一脸得意和鄙夷,呸呸吐了几口唾沫,“瞧你什么样儿,还想我做你徒弟。”
入夜,长生洞上空有几颗流星在闪动,闪烁着微弱模糊不清的光芒,长生洞门口略有些亮色,清风温柔的拂动着不远处的桃树,有几丝轻微的响动。一个身影从长生洞里走出来,微光中,琴啸天在门前一副徘徊不前的样子。的确,他在为今天的事烦恼,他的烦恼来自于一个白痴般妖怪,但还不知他是何物?
总之,他既可爱又愚钝,居然相信琴啸天会做他的徒弟。这个世界就这般离奇,离奇之事时常发生。
望着远处的山色,它早让黑夜淹没在暗无天日般的黑暗中,也瞧不出它的神秘之处。但对面高高的山头上,还有几丝近乎死寂般的红光射了出来,也为黑夜增添了几抹色彩。
琴啸天起身欲走,但又有些眷念,最终还是走出长生洞,他往还有几丝亮光的方向去了。穿过林丛,来到他午时修炼之地,风儿可能是害怕寂寞,嬉戏般吹打着林丛中的枝叶,发出沙沙声响。他站在中午所处的位置辨别方位,判断红眼男子从巨石上跃下的方向。睁大眼睛后,在他对面遥远的山头上,是有几抹亮光还未熄灭。他喃喃道:“哪里一定就是红眼男子所住的山头,虽是遥遥相望,至少也有几十里远的距离。”琴啸天心里有种立刻揭开红眼男子的神秘面纱的冲动,何不趁着夜里去山头打探过虚实,也好在十日内给你’他一个最满意的答复。
自从午时吸了四周的灵气后,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就如同小跑一般,蹦蹦跳跳,还像七八岁时快乐无忧的小孩。他站在哪里发愣了一阵,估计一下去对面还有亮光的山头,大约要花二个时辰,想到此处,不由自主迈开了脚步,借着几丝亮光,往对面山头去了。
他走不了多远,前面是一条小溪,旁有一座悬崖,有潺潺流水从悬崖高处倾泻下来,流入下端的小溪里,原来是一处小瀑布。虽然潺潺流水有节奏般倾泻,但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像一首婉转的乐曲,为这片山地增添了不少乐趣。
琴啸天突然被陶醉了,他久久站立在小溪旁,迟迟不肯离开。他来长生洞已有些时日,从未听秋儿谈起过。可能是秋儿未曾来过此地,何曾知晓?平常秋儿除了在长生洞修炼外,很少有时间外出,就连上次沐浴宗三年一度的发放仙丹日,她也没时间和兴趣参加,可想而知,秋儿是一个与世无争且有比较封闭型女孩。
琴啸天不敢再此过多的停留。他觉得黑夜里再美的风景也是枉然。就像小孩们用吸管吹向空中的气泡,终得面对残酷的现实。它可能飞得更远更高,但它会在一霎间破灭,从而没有人去仰慕和观望。
哗哗的流水声渐渐远去,琴啸天继续在黑夜中摸索前进了好几里山路。这时,他眼前的亮光一直还未熄灭,且越来越亮,他第一感觉是离亮光处近了。
亮光从山头上斜斜射出来,射在琴啸天眼前的山路上,泛起模糊不清的白色,但他依稀瞧见眼前的这条山路直往亮光的山头延伸开去。
琴啸天来到在亮光下端,原来是一座洞府。小心翼翼打探着四周的一切,放眼望去,一个长发男子睡在用几块木板铺成的床榻上,鼾声如雷,惊扰着四周的宁静。不用猜测,就是想收他为徒的红眼男子。
睡着的红眼男子床前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可能快到灯枯油尽之时,发出昏暗无力的亮光。有几丝风吹进去,不停摇曳着。此时,睡在床上的男子侧翻过来,嗫嚅了几下,又继续鼾声如雷。琴啸天看在眼里,不觉暗暗好笑:“这个蠢货,满嘴獠牙,一定是一头野猪幻变而成。”琴啸天想耍恶作剧,戏弄戏弄他。
琴啸天凝神聚气,顿时有股气流汇集于喉间,“呼”的一声吹了进去,顿时油灯扑的一声熄灭。红眼男子立马蹦跳出来,睡眼惺忪大吼道:“谁?”
他不安的坐在床榻上,喃喃自语起来,“妈的,怎么可能。”一定是灯没油了,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桌子上摸着什么。再次点燃后,谨慎地望了望有个缺口的窗户,他从桌子上找来一块木板堵上。刚堵好,琴啸天用手指轻轻一指,木板带着清脆的响声掉地。于是他敏感的张望着掉在地上的木板,用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气息,呼的一声,整过身躯破窗而出,跃在琴啸天的面前,大吼道:“你是谁,竟敢来偷袭本尊!”琴啸天也不搭话,双手向前一摆,体内的真气迅速汇集于手心,一掌拍了过去。红眼男人看清楚有一道金光射来,慌忙伸出满嘴獠牙来抵挡,琴啸天暗想:“好一个蠢货,当你的獠牙是兵器呀?”
“哐啷。”金光撞击在他的獠牙上,琴啸天的身体不禁颤抖了几下,然后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正欲收回金光。
又是“哐啷”几声巨响,琴啸天已经按捺不住,眼前金星乱颤,随后哪股气流弹了回来,将琴啸天弹出数十米,摔倒在地。可此时的琴啸天竟在几秒钟时间内急速恢复了体内的真气,只等红眼男子来取。
他咆哮般冲了上前,哈哈大笑,“想偷袭我!”于是伸手直往琴啸天抓来。几抹亮光中,红眼男子的巨手抓向琴啸天的胸口,来势威猛无比,若被他抓住,一定会将琴啸天的心脏剜出。琴啸天再次凝神聚气,用手指点向他的下裆,此招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