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啸天本是有意拦截这袋子的金币。这些金币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它可以足足够一位普通人生活一辈子了。于是心中一紧,对着两位寿仙宫弟子大喝,道:“都给我站住,不把金币留下,一个也不想离开这里!”
这话让两位寿仙宫弟子听来,在这仙崖峰上,居然遇上了一位面相斯文的盗贼,他一定是为了这些金币而来。大汉心头又是一忖,呢喃一番,“这不可能呀,他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事?难道是巧遇。”
这的确只是巧遇,连大汉也不知自己会得到这笔金币。
前些日子,独臂尊者带着大伙上仙崖峰时,这山上的外宗仙尊吓得狼狈逃窜,大汉当时内急,便独自一人在跑入草丛中方便,刚蹲下一会,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走出一个贼头贼脑的外宗仙尊来,肩上跨着这个淡黄色的布袋,他正在一大树下方便,有着一定的距离,因此没有被发现。
那仙尊见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径直往那片草丛中走去。
独臂尊者带着众多寿仙宫弟子上山时,走的是侧面那条大路,这里却是一条小路,刚才琴啸天不识得路,才从小路上来,却正巧遇上了正欲下山的两名寿仙宫弟子!
琴啸天或许生来就是修仙弟子命,自从入了沐浴宗后,很多事情都是无独有偶,机缘巧合,凡事逢凶化吉,仙途一片光明,这或许是他天生的好命。不过,他福缘恩泽,广施有难之人,一定是受到上仙的垂爱,才有此回报。
长脸大汉倏然停住,冷哼了几声,道:“原来你小子是个山贼?还是我们瞧走了样!”
琴啸天微微沉吟,“他们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山贼?我要的是这笔金币,怎么称呼都不重要。”
于是冷笑了一声,瞥了两名寿仙宫弟子几眼,道:“对,果真让你们猜对了,我就是一山贼哩!”
我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见到这一袋子的金币,让我眼睛发亮,熠熠生辉,之前有位道长给我算了一命,说我前二十年,困难重重,但进入二十五岁以后,便开始交上好运,可不是一般的好运,而是有横财降临,想不到,我一进入二十五岁后,就遇上这笔横财,你们说,那道长算得准么?
长脸大汉顿时气得双眼发绿,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冷沉声,道:“放你的狗屁,满嘴胡说!”
琴啸天一番话语,完全都是编出来的,他也从未相信过命运这东西,全在事在人为,只不过是他的一番说辞罢了。
“咦,你们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话不准了。”琴啸天翻了过白眼,神色定定的瞥着两名寿仙宫弟子,脸上带着几分狡猾,也不生气。
嘿嘿,你们不相信没关系,当年道长的一番说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为什么我前二十年偏偏不走运,而要等到二十五岁呢,这个问题,好复杂啊!”可是,我今天所看到的,不就是擦边的横财,貌似跟我无关一样。
“你识趣就好,本来这事就与你无关!”若是让老子一时高兴,说不准会打赏你几枚金币,金币这东西,本是身外之物!可是你这种态度,不但不让我高兴,反而会惹恼了我们,你可知道么?
“师弟,我们走,别理这个山贼!”长脸大汉对身旁有些紧张的弟子道。
他这人,看似长着一张小白脸,骨子里藏着的是强盗之心,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盗贼,像这种人,非常可拍,别去招惹他为好。他便带着他的师弟绕道而行,准备下山!
琴啸天与他口舌周旋,就是为了让他们把一袋子金币留下,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但不同意,反而还夺路而走,怎么可能?
“咦,你们明明知道我乃一山贼,却不识趣么?”说话中,琴啸天飞身往下一跃,跃在两名寿仙宫弟子的面前,依然带着嘻哈的神色,道:“哎,都给我站住,怎么如此小气的男人嘛,见者有份!”
若是再不识趣,我可要动手抢了。我跟你们商量,算是给足你们面子了,何必撕破脸皮呢?再则,也不是你的金币,是我外宗仙尊的宝藏,也得由我处理才对。
“哼,你这人还真烦,一时说是山贼,如今又说是沐浴外宗的弟子了。”刚才,他们一眼瞧出琴啸天就是外宗的弟子,后来让他编了一些话后,却懵了神。
此时,长脸大汉已把残剑紧握在手中,迎面朝琴啸天一指,道:“老子可没耐心跟你这样耗着了,闪开!”
的确,长脸大汉突然得到一大笔金币,他要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和一位可靠的后台保护他,心里既兴奋,却又心急如焚,巴不得早点脱离琴啸天的纠缠。可是这个琴啸天,见钱眼开,一直纠缠着自己,简直让他烦透了。
琴啸天何尝不是这样,看来软的不行,唯有逼他出手了。
“哼,看来老子真的要出手了。”琴啸天盯住对方的残剑,脚下一顿后,往后退出几步的距离,神色都变了,不再是一副嘻哈之态。于是,疾步冲了过去,去抢长脸大汉肩上的布袋。
长脸大汉见琴啸天居然敢单枪匹马来抢他的金币,胆子还真够大,不由心中一骇,一剑朝琴啸天的手刺去,但同时侧过身子。
琴啸天见对方的剑来削他的手,双腿凌空跃起,双手已经移动开去,但从另一点方位去抢对方肩上的布袋。
一手抓住后,用力往自己胸前一拉,顿时长脸大汉脚下不稳,几乎一个踉跄,便扑向琴啸天,但很快他又站稳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