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道依旧羞涩地踱步走到琴啸天和那仙尊的面前,先是缓缓抬起了头,望向被他紫色气流伤到的仙尊,灵动的眼眸中闪烁出几分不屑和鄙视,心里想:“怎么又把宗主请来了?难道·····”
都是一个个老糊涂蛋,还嫌不丢人?换着我,早就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他那不屑的目光在那仙尊的脸上停留不到半晌,便移开了,然后也不迟疑的望向琴啸天,白嫩的脸上微微挤出了几丝笑容来,看似有些勉强,脸依旧红了又红,道:“宗主,您们来了,我真的没有伤他!”
他就知琴啸天此行的目的,而把该说的话先说了出来,似乎心里安稳一些。
“文修道,你还有自知之明,他满脸的伤,你还说没有伤他么,这话从何说起嘛!”你一个凡人弟子,能得到他们教你学修仙,已经够荣幸了,你却不懂得珍惜!
琴啸天的话都是实情,沐浴宗从不缺少修仙弟子,很多凡人弟子费尽苦心想进入修仙弟子行列,并未遂愿,都快挤破修仙弟子的大门了,每年进入修仙界学修仙的弟子,却寥寥无几。不是沐浴宗里存在着某种潜规则,完全得靠个人的天赋和本事。
而文修道,是因琴啸天对他的身世产生了几分怜悯,才得以遂愿,应当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可却让琴啸天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他的失望,是因为自己看走了样,才把文修道带回沐浴外宗,还为他取了一个法号。
“宗主,弟子文修道错了,我真的没有伤了他。”文修道又往前走了几步,抬手一躬,固执地说道。
琴啸天闻言,目光微沉了一下,脑子里涌现出另一种思维,“难道文修道还真的不知是自己伤了那仙尊?”如若真的是这样,他体内爆发出来的紫色气流应该相当惊人,应该是在一念间爆发而出,让他猝防不及,因此连他也没有感觉到紫色气流的倏然出现。
他本是一位普通凡人弟子,这些年来,什么修为都没学成,倒是经历了不少的苦难,让他深深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因此对任何人都产生一种防范心里?
应该是这样,不然,文修道的性格极易善变,时好时坏,连琴啸天难以琢磨。
“你说的不算,仙尊脸上的伤是最好的证明哩。”琴啸天突然用一种上司的口吻道。
不过,这也不算官腔的口吻,而显得有几分蛮横的态度,平常,琴啸天都会一脸和蔼对待宗里的弟子,总之,琴啸天在宗里平易近人,爱憎分明,你敬他三分,他会以七分回报,琴啸天大致就是这种性格。
琴啸天这次的态度,似乎还比第一次野蛮一点,使得文修道心里一阵不安,看来,自己已经把他惹怒了。
惹怒了宗主,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这样一来,很难在外宗里立足了。
“宗主大人,难道您还要像上次一样?”文修道此刻耷拉着脑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紧张地说道。
“你说呢,虽然是炒剩饭,我倒是觉得非常有必要!”琴啸天反问道。
实不相瞒,听说你小子还没有开始学修仙,便开始长本事了,身上居然有什么紫色气流出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是过来长见识的,你可不能让我太失望了。
此话的言下之意,文修道心里很清楚,想到琴啸天的修为,不禁嘴角有些哆嗦起来,身上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索地摇了摇头,道:“弟子文修道真的冤枉,还请宗主别这样·····”
他上次吃了苦头,浑身疼痛了好几天,伤才全愈。如今想到之前的痛楚,身上的伤疤隐隐作痛了,他带着乞求的目光再次摇头,轻声道:“宗主,使不得啊!”
我就是一个普通凡人,而宗主是三界至尊,位高权重,根本不屑与下人比试。
“你不能这样说,我不是三界至尊,路宗主才是真正的至尊,你会不会说话?”琴啸天带着一种埋怨的气氛说道。
我警告你,路宗主统掌沐浴宗一天,这话不能对我说,要说对他说去,否则,便是欺君之罪!这话,连在场在仙尊和两名弟子,几乎都同时汗颜起来。对琴啸天谨慎的行为不解。
这根本没什么?不就是一句话而已,何况,琴啸天是外宗的宗主,整过沐浴宗,除了路宗主路通天外,就只有琴啸天有这种权力了。
“你想学修仙,就是接受无数次挨打的准备,不然,你在此干嘛?”我琴啸天,就是喜欢有血性的男人!
若是你是一位血性男儿,必须接受我的挑战,明白吗?
你的身上不是有紫色气流护体么,我今天特意过来瞧瞧你,难道你怕挨打!怕挨打的弟子,就是一位懦夫!琴啸天的话语虽然有些霸道,他都是为了文修道,对他的一片苦心,文修道也许还无法明白,认为琴啸天是在有意刁难。
文修道见琴啸天脸上带着必战的气势,想不挨打也难了,于是猛地一咬牙,沉声道:“好,既然宗主心意已决,弟子文修道愿意接受挨打。”
我也是七尺血性男儿,情愿被宗主打死在面前,绝不吭一声!
看见文修道的脸上充满着一种坚毅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被激发起来,不由暗暗佩服!无论任何人,在某个方面,都会有着一定的潜力,只是没被发掘罢了。
文修道也如此,他的潜力,如同他体内悄然出现了一股紫色气流一样,连他自己也不知晓。
琴啸天见文修道答应了,故意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