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欧阳震小跑出了大厅后,琴啸天心里平静了许多,刘二虎淡淡地笑了,“宗主,我的欧阳师弟谁的话也不听,就听您的。”
琴啸天侧过脸,微微一笑,显然,他感觉刘二虎的话简直就是废话,“我是他师傅,他当然得听我的话啦!哈哈·····”
接着,他便粗犷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大厅里萦绕,十分清晰,琴啸天刚才有些沉闷的心情,终于释放开来。这样,刘二虎也觉得气氛融洽了许多。
带着心头的疑问,道:“宗主,究竟是什么大事发生了,难道马厩总管马六真的有问题?”
琴啸天吁了口气,撇向刘二虎,道:“刘仙尊,这事我目前还无法判定,当然我觉得他有些可疑!”
宗里的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啊!这次唤欧阳震把他找来,对他作一次比较深入的谈心和引导,看他是什么态度了。
察言观色不可少,若是他真的做贼心虚,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这事还得一一道来,我刚才从府邸来大厅时,正要把马匹退还马厩,遇上一位可疑之人,你猜想到对方是什么身份?
刘二虎心里一紧,思忖了片刻,“什么身份?宗主,不妨直言相告。”
“好,我就告知此事。”对方大有来头,是一位寿仙宫修仙弟子,他们在马厩里暗中勾结,想利用马六的总管身份,全部将马厩里的马匹贩走,以削减我外宗的行军速度。
“还有这等事情!”刘二虎面带诧异之色,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欧阳震回来,刘二虎已经有些急了。叹息了一声,道:“哎,天都完全黑下来,欧阳震会不会先吃饭去了,依我看来,这事明日再审吧!”
的确已经到了掌灯之时,不觉间,大厅里灯火通明,弟子们依然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因为琴啸天在此,他们也不敢轻易偷懒,一定要等琴啸天离开大厅后,他们才敢撤走。
“再等等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
不然,等欧阳震到来,大厅里已是人走厅空,他又得发牢骚了。
刘二虎不过是在劝琴啸天,他是外宗的宗主,自己怎么敢违背他的话?“好,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他们到来!”
约莫又等待了半炷香功夫,欧阳震裹着夜色,身后跟着一位青年汉子,耷拉着脑袋,进入了大厅里。在灯火的照耀下,欧阳震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唯有耷拉着脑袋的青年汉子,似乎觉得灯光太刺眼,一脸灰败。
欧阳震身后的青年汉子正是马厩里的总管马六。
他老远说道:“哎,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啊!”
我在路上就打定主意,若是你们离开了大厅,我会把马六这个家伙关押起来,明日再审!
“人家宗主在等你,怎么去了大半晌才来。”刘二虎带着几分责怪道。
“师兄,你这还是人话么?是去找人,不是去拿东西啊!”我腿都跑酸了,才把这个总管找到,已经够可怜了。
说完后,欧阳震嘿嘿地笑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啥说啥,也不怕得罪人。不过,真正与琴啸天交谈时,还懂些礼节。
欧阳震那粗鲁的回应,刘二虎当然不会生气。也不能生气,凭什么生他气?再则,他们这么久来,都是这样谈话,从不避嫌。
随后把马六带至琴啸天的面前,他端正坐立,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道:“马六,你可知晓这么晚了,还要把你找来?”
马六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双手微微对着琴啸天一躬,道:“弟子马六不知,请宗主大人明言就是。”
“好,太好啦,我琴啸天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琴啸天爽快地击掌道。
我且问你,你之前与那寿仙宫弟子不是在马厩里商量对策,这事应该知晓吧!你得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对我阐明清楚,这就是我之所以唤你来的真实原因。你可想清楚了,不能对我有半点隐瞒,不然就是欺主。
虽然我们年纪都差不多,但各自的工作性质不同,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琴啸天的话明显已经挑明,马六不说也不行了。他嘴角抽了抽后,身子不禁一个寒颤,竭力镇定,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
此刻,欧阳震身手将马六的袍子一扯,大喝,道:“该死的马六,赶紧招了吧,免得经受皮肉之苦!”
这样一惊一吓,马六心头更是害怕,但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于是扑通一声,跪在琴啸天的面前,道:“宗主,弟子还不知你们在说什么,我冤枉啊!”
“哼,你说话岂不是矛盾了?”既然不知我们说什么,那你为什么会说你是冤枉的,简直是在狡辩。
琴啸天一挥手,道:“刘仙尊,你别急,让他慢慢道来,我在听着呢。”
“我再问你一次,你与那寿仙宫弟子是不是在暗中勾结!”外宗的宗规,你身为总管大人,不是不知吧!若是你违反了宗规,我得按照宗主规处置!
外宗的酷刑有很多种,就请你自己挑一种好了,这样才算一位男子汉,才有一位男人的气魄。
顿时,外宗大厅里,虽是灯火明亮,却气氛仿佛在这一刻都凝聚了,清静而又冷寂,仿佛处在寒冬时节一样。
过了半晌,琴啸天依然把定定的目光注视着跪在地上的马六,一刻也不离开。越是这般寂静,马六越是心存恐惧,仿佛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无法动弹。
马六心里早已意识到,一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