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孟夏自然体会得到宁氏对她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转变,是以如今两人之间当真如同一对母女。
知道三皇兄彻底平定了叛乱,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孟夏第一时间自然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宁氏。
“看把你激动成什么样,别急别急,父皇跟你一起去,咱们今日什么事都不干了,现在就去把这好消息告诉你们母妃,让她也高兴高兴!”
孟昭帝大手一挥,直接上前亲自牵着孟夏便往殿外走出。
刘利达见状,自是立马招呼一众宫人赶紧跟上,移驾穆清宫。
一行人兴高采烈的直奔穆清宫而去,此时宁氏还压根不知道八百里加急战报一事,正在院子里头亲自修剪着几盆最喜欢的花儿。
这两年对宁氏而言,是这一辈子过得最揪心的两年。
最开始的时候,她成天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哪怕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一下子就被恶楚给惊醒过来。
不是梦到她的朗儿被刺客害死了,就是梦到朗儿在战场上受了伤……
那段时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心病重身子当然不可收拾的病倒,吃了许多药也没什么效果。
如今想想,倒是亏得孟夏那孩子在那个时候几乎不离身的陪伴、亲自照顾,事无巨细的开导,她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如今,她与孟夏倒真是情同母女,打心底里头对这孩子是真正的喜爱接受。
而这两年来,宁氏也渐渐发现,孟夏比着从前真正长大了,许多事情都比她这个母妃要做得好,许多考量要比她更有远见与谋略。
当年她曾教过那孩子的很多东西不过都是小谋小略,而如今这孩子所展现出来的全是大智大慧。
宁氏清楚的知道,孟夏如今能够深得皇上之心,靠的绝不是投机取巧,而是胸中的真材实学,以及那远优于常人的思维气魄。
甚至于,她虽然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心底能够感觉到,这两年朗儿能够在军中一直平安无事,其中孟夏占了不小的功劳,只不过这丫头从没表露过分毫。
短短两年功夫,宁氏不清楚孟夏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总之这宫里宫外几乎没有孟夏不清楚的事,几乎都不用她吱声,这丫头便能够将所有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当当。
有的时候,宁氏真的挺庆幸的,幸好这丫头是跟朗儿亲,幸好当年她听从了朗儿的话,全心全力的救活了这孩子。
“母妃,父皇来了!”
隔着老远,孟夏便看到了在那儿修花的宁氏,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洒落下来。
孟昭帝并没有让人提前知会,而是直接带着孟夏进来的,所以宁氏根本不知道孟昭帝会来。
“臣妾参见皇上!”
见状,宁氏自是连忙迎了上去:“皇上来怎么也不提前让人知会一声,臣妾……”
“爱妃不必多礼!”孟昭帝笑容满面,一把上前托住宁氏,没让她行下那礼:“来来来,咱们屋里说话,朕今日可是特意跟阿夏一并前来,给爱妃带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孟昭帝原本就极为喜爱宁氏,这么多年以来,宫中老人新人层出不穷,但宁氏都是最得他的心。更别说宁氏养了这么好的一双儿女。
如今孟朗立下赫赫战功,即将凯旋,孟昭帝是怎么看宁氏怎么满意,半点的毛病都挑不出来。
听说有天大的好消息,宁氏自是欢喜,下意识的猜测到可能与她的皇儿有关,因此自是连忙领命,先将皇上给迎到屋内慢慢再说。
进了屋,奉上茶,不等宁氏开口,孟夏便笑着朝孟昭帝问道:“父皇,是您亲自告诉母妃呢,还是我来?”
“你这丫头,可不能跟父皇抢,父皇得好好在你母妃面前表现表现才行!”
孟昭帝心情好得没边,这会功夫哪里有半点的架子,就如同民间普通百姓似的,心甘情愿的把宁氏给抬着捧着。
“哎呀皇上,您这话可真是折煞了臣妾!”
宁氏一听,自是连声说道:“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传出去的话,臣妾怕是寝食难安……”
“朕看谁敢!”
孟昭帝当下拍着板保证道:“爱妃尽管放心,谁敢乱嚼朕的皇贵妃的舌根,朕立马治他的罪!”
“皇贵妃?”宁氏又是一愣,当下便站了起身连忙说道:“皇上您是不是说错了,臣妾是贵妃,不是皇贵妃……”
“怎么不是,朕说是便是!”
孟昭帝哈哈大笑起来,当下朝着刘利达吩咐道:“传朕旨意,贵妃宁氏恭敬贤良、育子有方,深得朕意,特赐封为皇贵妃,即刻起召告六宫,公诸天下,另择黄道吉日,再行封策大典!”
“奴才遵旨!”刘利达当下领旨,即刻便按圣意亲自行事。
这样的封赏的确极为隆重,皇贵妃等同于半后,这在南孟也是很少有人受此封赏。
“恭喜皇贵妃娘娘,贺喜皇贵妃娘娘!”
在场所有宫人见状,自是立刻大礼跪拜不站在那儿有些发愣的宁氏,一个个就跟是他们得了天大好处似的。
“恭喜母妃,贺喜母妃!”
孟夏上前扶着宁氏,连忙提醒着说道:“母妃,您还不赶紧领谢恩呀!”
听到这话,宁氏总算是回过了神,同时无比激动的朝孟昭帝行礼谢恩。
“行啦行啦,这些虚礼就通通免了!”
孟昭帝直接一摆手,免了宁氏的大礼:“爱妃,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战报,咱们的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