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盛辉商行驻地。
夜色之下,隐隐有两道身影在数米高的围墙上,快速穿梭。
接连穿越几道护墙,翻进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
巧妙的避过了一队巡逻的护卫,躲进一处树丛之中,孔方忍不住对身后的罗天赞扬道。“想不到我的天天圣女身手很不错嘛,那么高的围墙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真看不出这身手居然是个娇媚的大小姐。”
“切,这算什么,想当年,小爷的身手好着呢。”
“又来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投错胎了……”孔方嘀咕了一句,从树丛之中探出脑袋左右观察了一番,背着招了招了手,领着罗天一道贴着墙根,摸进了暗巷。
接连避过了几道明岗暗哨,挺进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后院。
“芳芳,你没带错路吧?安达列尔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厢房里面?”
罗天低声传音,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百万家产的富家公子哥,为何放着前面那么多上好的正堂大院不住,偏偏选择了这么偏僻的后院?
“你懂什么,前边看着光鲜,那都是给客人住的,经商的都抠门的很,自己舍不得住的!”孔方干咳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解释着,“没看,这里这么多岗哨,防卫这么严密?不是正好说明这里才是真正的藏宝……藏身之地吗!”
“你刚才说什么?”
“藏身之地啊,你想想他老爹刚被暗杀,他能不惜命吗?有钱人都怕死的!”
“他一个金级剑客,有什么好担心的……”罗天将信将疑,不过,躲在草丛里面,向外面看去,孔方有点说的不假,这里的防卫绝对森严,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侍卫站在那里看守,目光还不时来回扫动,根本没什么死角啊。
“防守这么严密,我根本进不去的!”
“放心,本来也不指望你能进去,你就呆在这里就行,进去传信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孔方拍着胸脯道。
罗天瞪眼埋怨道,“丫的,不用我进去,还非要让我来干嘛!”
“你不来可不行!”孔嬉笑道:“你可是我的护身符,一旦要是被那个什么安达列尔逮找了怎么办?那家伙连教士都敢杀,除了你,估计是六亲不认,到时候,我还指着你求情呢!”
“切,别指望我去救你!”罗天恶狠狠的回了一句。
孔方自然不会当真,而是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一队巡逻的护卫正好从他们面前的花丛前经过。
就在队伍过去的那一刹那,孔方动了,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最后一个人的身后。
从步伐到节奏,都完美的融合到了队伍之中。
一路向着院子中间的厢房走去。
罗天躲在草丛里面,瞪大眼睛看着,简直被孔方神一般的技巧惊呆了。
仿佛幽灵一般,跟在队伍后边不说,还不时的调整自己的方位,总是恰到好处借助巡逻队的掩护,避过岗哨的巡视,有的时候,甚至都已经快和最后一个护卫肩并肩了,就这,还没旁边的人被发现,胆大心细,不佩服不行啊。
一路尾随,直到厢房台阶下,才随着巡逻队的拐弯,闪进一个石柱子背后,借着石柱子的掩护,三两下搞开一扇窗户,钻了进去。
整个过程,那些岗哨一点都没发现异常。
不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罗天感觉就有点不对劲了,传个信还不简单,随便找个显然的地方一丢不就行了,孔方那小娘墨迹什么呢?怎么半天不见动静?
罗天在外边焦虑,厢房里面则是另外一番情景。
孔方不断借着窗户透着的月光,正在上蹿下跳,不断翻找。
“丫的,上次来得时候,明明就在这里发现了不少金币,这才隔了几天,怎么就不见踪影了?不行,肯定是换地方,再找找……”
殊不知,就在墙的另外一面,却是一间不大的密室。
安达列尔和一个蒙面斗篷人正坐在那里。
“安达列尔,对于你父亲的事情,老夫也深表同情,想不到才几个月不见,就此阴阳两隔,造化弄人,你也不要过于悲伤,好好保重身体。”
“谢谢叔父关心!”一向狂妄自傲的安达列尔此时却表现的出奇的谦虚,低头道:“叔父,|小侄已经自行报仇,将啥杀父仇人,兰迪教士一行人灭杀。”
斗篷下的老者似乎微微楞了一下,笑道,“无妨,方正你也要接替你父亲的职位,杀一个教士,无所谓!不过,你真的确定是那个什么兰迪教士所为吗?”
“没错,就是他们!”安达列尔眼中红光闪烁,狞笑道:“那个兰迪教士豢养厉鬼,而我父亲就是被厉鬼所杀,而且商行里面的禁制都被人破坏,那些驱邪禁制,除了教廷的人,还能有谁会破解?”
“嗯,只要你认准就行。”斗篷老者叹了口气,“现场处理的怎么样了?”
安达列尔低头道:“叔父,当时我刚光顾的复仇了,在出城没多久的地方伏击了他们,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斗篷老者一挥手止住安达列尔的解释,“昨天,盘龙方向回来的运输图就已经进城了,很有可能兰迪教士的尸身被人发现,你不能再在余杭镇呆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脱身离开这里,随老夫回京都,改头换面,换个贵族的身份重新生活,顺便到王**事学院好好深造一番,也算是对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付出的一点回报,说起来,老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