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扇形刀光在空中显现出来,把迎面而来的永夜武士从头到脚剖成对等的两半,两片身体无力的掉落下来,但令人惊异的是没有半滴鲜血洒出,而吼叫着的哈台向阵形中心降下。
在他即将降落的地点周围,七、八个武士早已严阵以待,在哈台差不多快接触地面的时候一起飞扑过去,人还没到,弯刀上的寒芒已经****而出,不断生长射出的寒芒化为冰凌在空中相互交错着,像是带着无数尖刺的荆棘一般向哈台罩去──就算哈台躲得过刀锋也躲不过寒芒,就算躲掉了寒芒,也躲不过后面那些黑袍法师的一系列魔法打击。
肖遥大人数到五,落下的哈台,脚尖才刚刚和地面接触,永夜武士们的各种攻击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
突然“轰!”的一声闷响,不但是在场中的人觉得一阵地动天摇,就连远处牵引马车的战马,都受惊跃起,有点站不稳脚步。
只见,以哈台为中心,延伸向外一两米的地面似乎别一股强悍的力量掀翻起来,如同爆炸一般,大量土石直冲上天,跳在空中的几个武士被完全包裹在一片飞石组成的狂风暴雨当中!
什么寒芒冰凌交织而成的魔法之网,什么连串的暗黑魔法攻击,都在无数飞石的冲击下灰飞烟灭,那些扑上去的血族武士,都在横飞的石雨中仓皇躲闪招架,只要被石头击中,就会身形放慢,也就意味着会被更多的石头击中。
不过奇怪的是,没有一块带攻击力的石头飞向马车或者肖遥。
这种完美的控制能力,不禁让肖遥汗颜,自己还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当然,对面的黑袍老者更加诧异。
他没有感知到任何斗气甚至是魔法,那个哈台,单单凭借肉身的力量如何做到这一点?!
不对没有斗气,怎么可能磨练出如此恐怖杀意?!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怪胎?!圆睁的双眼中投射出不敢置信的目光,黑袍老者的脚步却在不由自主的后退。
暴烈的石雨刚刚平息下来,几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就从天而降,掉在惊魂未定的永夜佣兵身前,没有一具不是被打得千疮百孔,这一张张还依稀可辨的脸上,残留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一位黑袍法师长袖一摇,施展风系魔法吹散了漫天的灰尘,但一看到显现出来的哈台,他马上就后悔了……
自己的面前,那位嘴角挂着邪恶微笑的哈台一步步走了出来。
仿佛四周有一道无形的气墙围绕着他,不断下落的灰尘居然环绕开来,浑身上下没沾上一点尘土。
没有斗气和魔法的迹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但真正让那位黑袍法师心寒的是,接触到对方目光的那一刹那!@
身为秘密组织的成员,每个永夜法师都不懂得仁慈,换个说法的话,他们是地位越高就会越残暴。
同类人最能感受到同类的威胁,也正因为这样,他们读懂了哈台此刻的目光,那种就算是最嗜血的动物也不可能拥有的目光,比他们残暴百倍还不止的目光!
更可怕的是,随着这样的目光,一股令人战栗的恐惧感逐渐弥漫开,这种恐惧感觉如同实物一样迎面压过来。针刺般的感觉,从颈部顺脊椎而下,延伸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中,有人脚步浮动,有人全身颤抖,有人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首当其冲的那个黑袍法师,跌倒在地上,顾不得形象,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红色的液体,疯狂的倒到嘴里,这是一种用各种精血炼制的秘药,只对血族起作用,其他人有样学样,片刻之后,他们的眼瞳变成了红色,一种淡淡的血腥香气慢慢的浮动在空气中。
“杀,杀了他!”一声暴喝,黑袍老者带头冲了上去,几个驻地长老双手一合,哈台身体周围的一大片空间里,光线开始扭曲。
“有趣。”哈台用双手拢着头发,迎着对方走上去,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我喜欢。”
甩出战刀,寒光飞旋,两名冲在最前面的武士在血雾喷溅同时倒了下去,一名长老挥舞着魔法凝成的光刃还没发出来,却被瞬间出现在身前的哈台,一把抓住头发转了个圈子,接着一肘撞在后背上,只听“喀嚓”一声,长老跪下去,膝盖深深的陷进地里,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后仰姿势,倒立在地上。
明知这景象很残酷,可后面的肖遥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变了,他甚至会觉得是视觉上的享受……他也总算是亲眼见到了狂刀哈台的疯狂程度。
对方已经用药物刺激了自己,速度和攻击威力都大大提高,可还是无法跟哈台相提并论。
哈台每一出手,对方必有一人倒下,他的手法明明快到极点,甚至快到被攻击的人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就已经中招,却又在出手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让旁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他的攻击分明是跟随着一种节拍,仿佛是在尽情的舞蹈,又像是在用对方的生命,演奏一首疯狂的乐曲,拳头、手肘、膝盖,他可以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在敌人身上敲出致命的音律。
只要看到哈台旋身、出拳,肖遥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毁灭的渴望,而敌人那骨骼碎裂的声音、喷洒而出的鲜血,正好在最恰当的时候满足了他,让只是旁观的他觉得心情极为舒畅。
这些刺激的东西不时的出现,不断点缀着视野,让这本来残暴的一幕变得美艳无比,也让旁观者心满意足……
“这就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