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像刚谈恋爱的小孩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又慌又涩又喜又急,他想冷静都觉得那好困难,他看着她就什么都忘了。
他端着水杯朝床铺走回去,冯锦小心翼翼看着他,用手指蹭了蹭自己唇上干裂的皮,“我丈夫呢。”
纪容恪没有回味过来,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杯里的水不要洒了,他随口问了句什么丈夫,冯锦嘶哑着说,“贺渠,他在哪里。”
纪容恪脚下倏然一顿,他听到了什么。她问起了贺渠,她没有提到自己,她没有叫一声容恪。
可他不是比贺渠更早遇见她吗,她为什么会跳过自己。
他呼吸在这一刻僵滞,压抑而窒息的感觉令他身体猛然晃了晃,温热的水溢出杯口,洒落在他白色指盖上,他抬头看着冯锦,隔着满是尘埃的空气,那一缕缕不真实的光圈里,她眼睛天真澄澈的光看不到一丝一毫假象与浑浊,三十二岁的她仿佛回到了过去,美得一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