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鸿出宫之后,林婠却并没有跟着出宫。
坐在林嫤旁边跟林嫤叹道:“承鸿这次真是太不懂事了,还有元郎和剑郎也是。剑郎平时其实是挺乖的,结果都让元郎和承鸿带坏了。这一次,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不能再为所欲为。”
林嫤却不打算再讨论谁是谁非,问林婠道:“你去看了大公主?”
林婠点了点头,道:“去啦,穆姑姑和瑞儿来的时候,我就在汤和大长公主府。哪知道瑞儿这个小丫头,在大公主的屋子里玩了一会,接着就说要逛一逛大长公主府,然后骗了一个八岁小厮的衣裳,穿上就跟着出府的马车溜出去了。都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大胆。大公主知道她在公主府失踪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半死。”
林嫤又问道:“大公主身体如何?”
林婠道:“我看着是觉得挺好的,面色红润,身体也没什么不适。也就是程七郎将大公主当成弱不禁风的人一样,这也管着那也管着,连大公主吃什么都要让丫鬟先跟他说过,好看看这入口的东西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想起程七郎那紧张和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让她不能忍。要是王砚这样管着她,她肯定要觉得不耐烦非跟他吵上两句。偏偏大公主还觉得一脸幸福的样子。
林嫤微微笑了下,道:“程七郎这是关心大公主,所以才会紧张和小心翼翼。”
林婠耸了耸肩,反正她是受不了这样子。
林婠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又突然说起道:“昨晚知道大公主有身孕时,我婆婆突然跟我叹了一句,说大公主可真快,她和程七郎可比我和王砚还晚成亲。”说着看向林嫤,问道:“姐姐,您说我婆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到现在还没给她怀上孙子?”
林嫤问道:“你婆婆跟你说什么了?跟你说起孩子的事了?”
林婠摇了摇头,道:“其他的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我就是觉得她这句话吧,有点意有所指的意思。”
林嫤道:“你现在年纪还小,用不着着急,就是再过一两年生孩子也没关系。”
林婠道:“其实我也这样觉得,而且我跟王砚成亲才多久啊,顶多就半年多点。”又笑了起来,跟林嫤道:“而且我跟大公主说好了,她这一胎生个儿子,以后我生个女儿,我们两个定娃娃亲去。”
林嫤听着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当年她和嫄娘。姑娘家好的时候,就喜欢讲娃娃亲这一套,这时候的大公主和幼玉,就像是当年的她和嫄娘。
林婠继续道:“不过就是上次我装病的事情吧,我在我婆婆面前总有点心虚,万一她跟我说起孩子的事情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林嫤道:“她要是提起孩子的事,你面上应着,然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
林婠想了想,道:“说来也是。”顿了下又道:“不过现在吧,我婆婆忙着王砚春闱下场的事,大概也没心思管我怀没怀孩子。”
林嫤又问起道:“你跟你婆婆的关系现在如何?”
林婠道:“挺好的,各自相安无事。上次吴贵妃赏的两个美人,她没弄到王砚身边去,我还是很感激的。”
林嫤道:“你婆婆这个人不是坏人,就是性子板严了些,好好孝顺她。”
林婠道:“我知道。”
林婠现在是为人媳妇,不如闺阁时候轻松自在,加上王砚马上要下场春闱,林婠要照看他的饮食起居,林婠并没有在长坤宫留太久,然后就出宫去了。
林婠走后,林嫤进内殿看了一眼还在墙根站着的瑞公主。
桓小皇子和珏公主一人站了瑞公主的一边,仰着头,然后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样逗瑞公主笑,好让她头顶上的碗掉下来。然后桓小皇子和珏公主拼命的对她做鬼脸,引她发笑。瑞公主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在道,她才不笑呢,幼稚。
桓小皇子还举了一把小木剑去够瑞公主头顶上的碗,想将碗打下来。
瑞公主往左边移了一个位置,然后碗还稳稳的在她的头顶里。
林嫤看了瑞公主一眼,道:“把碗放下来吧,你父皇很快就要回来了,你想让你父皇知道你今天又闯了什么祸?”
瑞公主听着高兴起来,将碗拿下来跑到林嫤身边,问道:“母后,您不生气了呀?那每日抄写大字呢?”
林嫤白了她一眼。
然后瑞公主扁了扁嘴,道:“是,知道了,大字还是要写的。”
二月的时候还下了一场雨,给百姓带足了春耕的雨水,所以皇帝整一段时间里心情都很好。
而二月还是春闱,试子下场,林嫤的妹夫王砚自然也在这之列。王家不缺进士,所以林嫤是不担心他入不了闱的。但王砚少有慧名,冲的是头榜前三甲去的。
三月的时候春闱的成绩出来,王砚的成绩是笔试的第四名,比较王砚平日的水平来说,中规中矩,没有考差,但也不曾超常发挥。
王家无论是王首辅还是王大夫人都有点点的失望。
倒是庄氏进来跟林嫤说道:“……要我说,第四名不是挺好的吗?每三年举行一次春闱,每届春闱有多少学子下场,有多少人能考第四名。王家的要求实在太高了点。再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第一名和第四名的水平也差不多,就看谁的文章更对考官的胃口而已。”
林嫤笑着道:“立场不一样,要求自然也不一样。”
王家是诗书传家,族中弟子要考出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