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金吾卫和羽林卫,都是戍卫皇宫的亲卫,分为两支,一支戍卫皇帝和后宫,一支戍卫东宫。
戍卫东宫的被称为东宫亲卫,而庞飞是戍卫东宫的金吾卫的统领。而太子这次出去,带的也是庞飞。
皇帝道:“所以,连庞飞都被你收买了吗?”
五皇子道:“父皇果然圣明,一点就知。您知道,庞家两代都是戍卫东宫的亲卫统领,庞飞的父亲当年也曾效忠过父皇您。庞飞在太子身边效力多年,看起来一直忠心耿耿,而太子也一直十分信任于他。太子死后,一直从西北送回来的太子的信件,皆是他说书。他习得的一手太子的笔迹,倒是连父皇都骗过去了,相信也能将别人骗过去。
等庞飞这位假太子假借父皇圣旨,以父皇之命将四方不服儿臣的将军们都杀尽之后,儿臣便再也无后顾之忧了。至于父皇的儿子里面,太子死了,七弟死了,六弟下落不明。至于不怎么听话的景王,相信很快也会暴病而亡。至于我那位三哥却是个傻子……”说着嘲笑了两声,道:“儿臣说什么他竟然都相信,就算活着对儿臣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儿臣倒是不介意留他一命。到时候只剩下儿臣这个皇子,不拥立儿臣做皇帝还能拥立谁。”
皇帝道:“你倒是忘了,朕还有一个儿子。”
五皇子笑着道:“父皇是说二哥吗?父皇不知道吗,儿臣和二哥是同在一条船上的,儿臣今天能够逼宫成功,还多谢了二哥的协助。”说着又道:“等儿臣做几年皇帝做烦了,说不定会将皇位让给二哥做。”
皇帝哼笑了一声,道:“你倒还真是布置得面面俱到。”
五皇子道:“既然父皇知道,那便什么都不必说了。父皇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最好不要反抗。看在儿臣喊您一声父皇的份上,儿臣不会让你死,而且后半生都会让人好好的伺候您。”
说着对外喊了一声,道:“来人。”
说完孙益又领着人齐步进来,环绕在五皇子的三面,看着五皇子,仿佛在等五皇子的示下。
五皇子道:“孙益,请父皇回宫吧,宫里少了父皇,这戏怎么会精彩。”
孙益却是没有动,身后的金吾卫也没有一人动手的。
五皇子有些生气,转头怒瞪着孙益,又厉声道了一声:“孙益,还不快动手!”
孙益却仍是没有动手,看着五皇子,过了一会,又看向皇帝,拱手唤了一声:“皇上……”
五皇子简直不能更吃惊,接着便是愤怒。
皇帝却是淡淡的吩咐下去道:“将这个逆子绑起来吧。”
孙益道了一声是,然后走过去对着五皇子道:“五殿下,得罪了。”说完对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几人上前,将五皇子押了起来。
五皇子愤怒的看了看孙益,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帝,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声的呵笑了一声,有些自嘲的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如此……”
此时在甘泉宫里,阿江也已经被绑了起来,被人押着跪在地上,却是愤怒而仇恨的抬起头看着林嫤。
林嫤脸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林嫤的身后站着福慧公主和瑞公主等人。
福慧公主和永寿公主有些面面相觑,多少有些还闹不清楚状况。而瑞公主则是沉着眼,目无表情的看着阿江。珺公主和珏公主同样也都在看着他,脸上也都平静。唯有昭小皇子,看着阿江的表情极其愤怒。
阿江道:“百般算计,万般谋划,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场空。原来所有一切,都在你们的算计之中。”
林嫤并没有胜利的得意之情,或者是幸灾乐祸之色,只是叹了一口气,对他道:“你当年既然已经逃了出去,本宫和皇上也放了你一马,你就应该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平淡的过日子,为何还要记挂着仇恨。”
阿江呸了一声,骂道:“狗皇帝杀我江氏全族,你让我放弃家仇族仇,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过日子,想得挺美。哪怕死了,舍下我这一条性命,我也要报仇。今天报仇不成功,没能让你和狗皇帝一起下地狱,是我和五皇子技不如人。”
林嫤静静的道:“江氏一族当年死得并不冤枉。”
阿江骂道:“狗皇帝卸磨杀驴,杀我全族一百多口人,连孩子都不放过,还说我江氏一族死得并不冤枉。”
林嫤明白,这种人因为仇恨已经入了魔障,别人怎么劝说也都劝说不动的了,便也不再多说。
阿江却还有些死不明白,开口问道:“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燕窝里面的砒霜是我亲自下的,我亲自看着你们一个一个吃下去,为什么你们会全都没事?”
林嫤道:“你亲自下药了没错,我们一个个吃了燕窝也没错,你没出错,出错的是药。那不是砒霜,而是珍珠粉。”
阿江哼了一声,闭了闭眼睛,终于死心了道,看来他是报不了仇了。
阿江想起了五皇子,接着又想到,黄泉路上有人相伴,倒是也不算孤单。
他和五皇子算得上半个表兄弟,两人相伴多年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和惠平郡王当年救下他,不过是想利用他的仇恨为他们办事,而他何不也是想利用他们来给他江氏一族报仇。
他当了太监,被五皇子偷偷带进了宫,阴暗的生活在明安宫里,悄悄的帮他做事。但是到底是相伴多年,此时倒是多少生起了一些感情,希望五皇子能活下去。不过这应该是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