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李老板,宗某这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既然意思已经传达到了,那么宗探长也不想久留,毕竟跟李邱生共处一室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的。
根据黎塘的提示,宗探长也大致这么做了,要是换了别的时候,或许还不至于说动李邱生,但是现在不同。
李邱生的仓库被人放了那么一把大火,导致李邱生的实力被削弱了不少,在这个时候,恐怕是李邱生最不愿意跟任何人起冲突的时候。
对于现在的情形,宗探长总算是暂且松了一口气,他相信,以李邱生的脾性,不会在这种时候为了保一个仆人而与傅恺庭为敌。
自古成大事者,都是心狠的人,李邱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清楚地明白,什么东西是可以抛弃的,什么东西是必须保住的。
“阿福!”
宗探长走后,李邱生坐在书房里一言不发的很久,半眯着眼,阴鸷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那天,他只是听说李小曼去了俱乐部,而好巧不巧的,段淮宁也在那里,担心段淮宁会借机纠缠李小曼,所以他才回让福过去,把李小曼接回来。
谁知道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个段淮宁倒还好说,但是加上个傅书朗,事情就难办了,现在这是李邱生困难的时刻,他决不能和傅恺庭撕破脸来。
李邱生有些狠狠地咬着牙,心里猜测着,不是有人故意要害他李邱生,就是福叔擅做主张,对段淮宁下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见李邱生突然喊自己,福叔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的,尤其是那个姓宗的探长刚走,李邱生就喊他进去——不妙。
“老爷。”
福叔敲了敲门,得了应允才推门进去,看见李邱生依旧是那副阴阴的样子,说心里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阿福,老爷这些年来待你怎么样?”
这样的开场白,往往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福叔诚惶诚恐,就差没噗通一声地跪下,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老……老爷,阿福哪里做的不好,请老爷明示。”
“哼。”李邱生冷哼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被听得清清楚楚,福叔低着头,不敢看李邱生的样子,“你做的不是很好嘛,不用我说,就在段淮宁的车上安了炸药。”
李邱生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质问了福叔,或者说,他已经准备牺牲掉福叔了,所以连再问一下都不愿意。
“老爷,我没有,那炸药不是我放的,老爷,你相信我。”
福叔这才意识到,宗探长今天来找李邱生,是为了什么。
他决不能承认,这个黑锅,他决不能背——他会死的。
就算段年没那个能耐,可傅恺庭有,傅恺庭一定不会放过他。
李邱生抬了抬手,打断了福叔,走过去,朝着福叔的肩膀拍了拍,转而盯着福叔的眼睛道:“阿福啊,你怎么能那么冲动呢?”
“老爷,我……”福叔还有否认,但看见李邱生的表情后,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不是李邱生不相信他,而是李邱生不想知道他是清白的。
李邱生见福叔没有再说下去,知道福叔这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他身边的人并不少,但是真的忠心耿耿的,数来数去,就数福叔了,这么些年来,福叔一直跟在李邱生身边,忠心不二,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福叔给出卖了。
但是,仆人毕竟是仆人,一颗不能用了的棋子,那么留着也没有什么价值。
福叔是去警局自首的,自称是跟段淮宁有一些私人恩怨,想要报复,结果无故牵连了傅家的少爷傅书朗,担心事情败露,坑害了自己的主子李邱生,所以才决定去警局自首。
这一自首,福叔就是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了,就算傅恺庭暂且不追究,段年那小子,也不会放过他。
“诶,探长,你这招实在是高。”
老刘和老陈跟在宗探长的后面,笑得春风得意的,这下案子终于算是结了,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福叔不过就是个背黑锅的,但是就这样告一段落,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局面。
重要的是,这几个探员探长的,也就不用担心丢了饭碗了。
“少给我说那些没用的。”宗探长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没底的很,生怕李邱生会记仇,日后拿他开刀,才道警局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东子,“干什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东子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了,成了这副慌张的样子。
见来人是宗探长一行人,东子皱着脸就说:“疯子,局里来了个女疯子,疯起来真是没羞没臊的,我可吃不消!”
宗探长还没说什么,老陈出来调侃道:“瞧你这模样,是被那女疯子调戏了?哈哈哈,还什么没羞没臊,你个小屁孩!”
东子没话说,对付女人,他可比不上眼前这三位来得娴熟,他可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纯着呢,今儿倒好,来了个女疯子,各种戏弄他,局里的人也都只是看热闹,都没一个正经出来拦一下的。
宗探长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女疯子,让东子羞成这样。
遥遥地,还没看见人呢,就听见一串女人疯疯癫癫的笑声,要不是这里人多,又是警局,真让人听得瘆得慌。
审讯的人看见宗探长来了,索性让了位。
“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呵呵呵……”女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