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本就不是这个专业的,此时坐在前几排,课桌上什么都没有,挺突兀的。
垂着头的景月眼前不知道是谁推过来一本书。
“嗨,同学上课怎么没带书?”孟钰越过旁边的季子阳把书放在景月面前。
憋了许久的季子阳把书又推到孟钰面前,“她不是我们系的。”
“坐到前面的同学,还有半个小时就下课了,什么事情非要上课说?”讲台上苦口婆心的讲着课,却一直听到下面说话的声音。
景月从包里拿出画本,写了几个字,“下课我们谈谈。”
“好”。
景月无聊的在画本上随意涂鸦,从没觉得下课铃声这么好听过。
季子阳并没有走的意思,景月也只好坐在那不动。
孟钰早看出端倪,拍了拍季子阳肩膀,“我先走了,晚上见。”
走时,还不忘跟景月打招呼。
半响,教室只剩他们两个人。
“我那天不是不去,早上全是课。”景月拿出手机,“我有给你发消息。”
季子阳忘了告诉她,他手机昨天掉了。“走吧,等会后面上课的同学就要来了。”
“哦。”景月背着帆布包跟着他走出教学楼。
“子阳。”甘雅柔特意来接下课的季子阳,并打量了一番季子阳旁边的景月。
季子阳邹着眉,“你怎么来了?”
甘雅柔走到他们中间,“当然接你下课啦,晚上不是约了孟钰他们吃饭吗?”
“孟钰这小子下课也不提醒我。”季子阳尴尬的站着。
“那老同学,改天见。”景月手紧紧攥着包袋,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躲起来。
她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回到寝室,只有余曼在收拾东西。
“孔芝瑶还说等她回来大扫除,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余曼整理好桌面,准备去扫地。
“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估计有什么事耽误了。”景月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给孔芝瑶打电话。
“你怎么了?”余曼察觉她的不对劲,“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苍白。”
景月下午就头疼,也没在意,回到寝室觉得头更疼,“没事,剩下的我来拖,你去休息吧。”
景月拖完地出了汗,感觉好了点,“阿曼,开空调了吗?”
“开了啊,怎么了”余曼看了看,特意确认了一眼。
景月躲在被子里还是觉得冷,昏昏沉沉的睡着。
半夜景月被热醒,浑身难受。
打开手机看时间,这个点去哪都不方便,景月只好在床上硬撑着。
景月用手试了试额头温度,想大概是真的发烧了,下床灌了一大杯水喝完,又回去躺着,迷糊到天亮。
“小月,起床了,不然要迟到了。”余曼推了推景月,“你再不起,我先走了。”
景月迷糊中的说好,没想起来自己等下要怎么去医院。
十二月的天气说冷起来就更冷,景月从床上挪下来,准备换衣服去医务室看看。
下了早班的傅家华正巧给景月打电话,想问她晚上要不要回家。
“哥哥,我想回家。”景月哼唧了几声,她已经很少在他面前撒娇和示弱。
“小月,你在哪?怎么了?”傅家华调转车头驶向a大。
傅家华在宿管阿姨面前说了半天,最后才被通融,让他上去。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拨打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屋里响着。傅家华只好折回到一楼,请宿管阿姨帮忙。
寝室里景月冒着虚汗,难受的躺着。
傅家华轻轻拍了拍景月,量了她额头的温度,忙抱起她去医院。
医院已经打过招呼,傅家华抱着她直接去了诊疗室。
“小傅,这女朋友吧。”医院的护士长过来给景月打针。
“不是,是我妹妹。”傅家华把被子往上盖了盖,“换水我自己来就行了,麻烦您了,林护士。”
林允瞥了一眼窗前的病例,明明一个姓傅,一个姓景。
傅家华守在景月床边,等盐水挂完才趴在她床边睡了会。
景月醒来天已经黑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她愣了一会,才发现床边趴着的人。
“哥哥。”景月推了推傅家华,“我怎么在这?”
傅家华醒了第一件事用手去量她的额头,“退烧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想吃,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景月试图坐起来,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今天就在医院住一晚,明天挂完水我送你回去。”傅家华看她睡意朦胧,“你烧到40多度,生病怎么不第一时间去看?”
景月哭着说,“我不想麻烦别人。”
“哎,傻丫头,我们是家人。”傅家华哄她睡着,回了她学校。
“我是景月的哥哥,她手机落在寝室,能麻烦你送下来吗?”傅家华把车停住门口,“小月发烧在医院,麻烦你帮她拿件换洗衣服。”
孔芝瑶挂了电话赶忙收拾好东西跑到楼下。
孔芝瑶找到车牌号,敲了敲车窗,“小月没事吧?”
“已经退烧了,需要再观察。”傅家华把病例副本给她,“麻烦帮小月请下假,谢谢。”
“哎呀,客气啦,等她好了让她给我电话。”孔芝瑶挥手送走傅家华,正巧被路过的某人看到。
景月这场小病直到周末才彻底好转,在家有芸姨和傅家华的细心照顾,她一直期待的手机却没响过。
景月返校前,一再被傅家华和芸姨叮嘱,“如果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