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名紧张起来、一脸如临大敌的潮田渚,西莫简直就要笑出来了,但是不行,现在必须要忍住。如果“飞田医生”给的情报没有差错的话,现在已经到了计划的关键环节了。
果不其然,在潮田、利瓦尔和西莫各方关注下,坐在大法官席位——其实就是学生会的办公桌——上的米蕾开口了:“我姑且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液体炸弹呢?”
这一个“姑且”一出口,利瓦尔瞬间脸色发白,而潮田渚的眼中由燃起了希望,迫不及待地渚开口了:“是这样的,米蕾会长,因为那个家伙误会我们是。。。。。。”
潮田渚要抢在西莫之前说,千万不能让这家伙开口,不然鬼知道会怎么样!
潮田渚决定先讲事实(鬼畜布列塔尼亚贵族到底是如何见色起意、为非作歹的),再摆道理(被误会为女生的两人在一众布列塔尼亚鬼畜的围观下,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不安),然后认个错(因为过分地担忧自己的安全而采取了比较激进的自卫手段),低个头(对于给布列塔尼亚学生带来的惊吓深表歉意),争取获得一个态度良好的评价,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成一篇检讨,这可是东亚地区学生犯错善后的标准模板。
然而潮田渚的想法是好的,奈何西莫从来不是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在rb(11区)呆了一年,学了资本主义不少先进文化,但是潮田渚似乎忘了一点:西莫可是从号称中亚荒漠、帝国主义坟墓的阿富汗那旮旯来的。
阿富汗盛产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不够清真啊!”
“哈?”x3
因为太过于惊讶,仅仅是一句话,就打断了潮田渚的精心发言。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愣地看着西莫,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猛然想到什么的利瓦尔,瞬间变得脸色惊悚起来,他拉起米蕾的胳膊:“会长,危险,你快走,这里我断后!”
被这一拉扯,差点掉下座位的米蕾,恼羞成怒地反手拍开了利瓦尔:“你这笨蛋,突然之间干什么呢?”
吃痛捂手的利瓦尔紧张兮兮地说:“会长,这可是清真啊,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叶,还是逊尼,是塔里班,还是伊西斯,说不定还是原教旨主义的。万一突然掏出个炸弹呢?”
米蕾不满地看着利瓦尔这个笨蛋,警察之前不就早就搜过身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果有的话,她也不可能在警察眼皮低下保下西莫和潮田渚,尤其是还有一个贵族二代卡洛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无视了利瓦尔的作怪,米蕾好奇地盯着西莫:“卡洛斯那家伙怎么就不清真了呢?”
“因为他向我伸了左手啊。”西莫一脸坦然地回答道。
这个回答依旧让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就因为这个?”如果说之前西莫给利瓦尔的印象是危险分子的话,那么现在在利瓦尔眼中,西莫就是有反shehui倾向的变态危险分子了。
“当然,根据教义,左手是不洁的,撒旦的;右手是高贵的,是真主安拉的。我们平时吃饭都是用右手,请客人喝茶也是用右手,而那个叫卡洛斯的恶魔居然敢用扔垃圾,净下,洗脚的左手触碰我的右手,这一点也不清真!”西莫言之凿凿地说道,那义愤填膺的模样,让人由不得不相信。
就因为这样?
潮田渚感觉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用宗教礼仪能勉强糊弄过去的话也好。
利瓦尔还是有点不相信,同时他也发现了疑点:“等等,我记得现场目击报告上说是你先向卡洛斯伸手的啊。难道不是你故意引诱卡洛斯向你伸出左手的吗?”
“是,没错,是我先伸手的。但我伸出的是右手啊。”
接着西莫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述伊s兰礼仪,比如在《布哈里圣训集》和《阿布'达伍德圣训集》中有多少处提到来人见到先知默罕默德行握手礼仪的记载。
比如对穆s林来说,拿手礼有非常重大的涵义,譬如开斋节会礼后欢庆开始,每个人都同周围的人拿手;
两个家庭积怨太深,经过调节,双方和好,以拿手的礼仪表示过去的怨恨一笔勾销;举行婚礼或丧葬,穆s林以拿手表示亲切慰问;
见到特别应当尊重的人,例如国王或导师,穆s林不下跪,也不鞠躬,而是向前迈一步,主动拿手,并且亲吻对方的手,表示最高敬意等等。
总之西莫的本意是好的,遇到布列塔尼亚贵族的调戏,他“主动”地“放低了姿态”,伸出右手,来缓和矛盾。
但是奈何布列塔尼亚学生一方太过分,西莫先生都这样放下身段了,那个叫卡洛斯的居然还要伸出左手来侮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他尊重我,看到我伸出右手,就应该也伸出右手;但是你们看看那家伙呢?他居然伸左手。是左手诶?是穆s林只用来擦屁股,处理秽物的左手诶?”
“而且居然还要用左手来行吻手礼,我记得在欧洲文化圈里,吻手礼是对女人用的吧?这是侮辱,这很不清真!”
西莫先生大义在手,西莫先生得理不饶人,总之一切都是那个叫卡洛斯的错。而西莫先生呢?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压,想要息事宁人,却被人欺压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真的是想小白花一样纯洁啊。
实际上,西莫先生才不管卡洛斯伸出的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呢?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