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绢画是千年前之物,能保存至今已是极为难得,它本身十分脆弱,必须要通过特殊的手段才能阻止它退化溃散,外层这个裱框是采用密封设计的,里面注满了氮气,这样的环境很稳定,对绢画的保存有很好的效果。”众人围着绢画,而潘莹则为大家做解说。
任老是这幅绢画的主人,他对此自然是了如指掌,王承远和王语谣之前也看过这幅绢画,一点都不陌生,只有云离没看过真画,所以大家都让出了最佳的位置,给他好好欣赏一下这幅作品。
“把保护玻璃打开吧,我也很久没认真看看它了。”任非拍了拍潘莹的肩膀吩咐道。
潘莹会意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包,在里面拿出一张小磁卡,放到玻璃保护盒后面的感应区,通过验证后,她小心地把右手拇指放到右上角,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隐蔽的验证关卡,看来是指纹认证方面的技术,如果不通过这个认证,或者强行打开玻璃保护盒,安保系统就会感知到这里的情况,并作出应对措施,在防护这方面做得十分专业。
把玻璃面板打开后,众人便能更真切的来欣赏这幅千年绢画,绢画的正中,是一个身形比其他人要大许多的华服女子,其他人簇拥着华服女子,全都是崇拜仰慕的神色,他们正中举行庆典,场面十分热闹,这些云离之前在照片上都看过了,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
玻璃面板打开后,他就偷偷放出电磁力把绢画包裹起来,集中精神去感应这幅绢画的情况,没用多久,他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收回心神,对任非问道:“任老,这幅绢画应该是千年前暹罗之物,不知您对它的来历知道多少?”
任非早就料到云离会有此一问,便坦言道:“当初得到它之后,我也曾去考究它的来历,从画风来看,这是出自僧人的手笔,那时候应该是负责祭祀之类的人,你看着大殿的建筑构造,跟古时候西南这边的寺庙如出一辙,还有他们身穿的服装饰物,都能印证这个观点。”
云离点点头,继续问道:“古时候西南这边的民族部落众多,不知道这幅绢画所展现的,具体是哪个部落?”
这个问题可把任非给难住了,他只好如实答道:“我当时也有过这个疑问,也去查证过,不过所得寥寥,虽说西南这边少数民族间的特点各异,不过这些是最近几百年来才成形出来的,更久远的几乎是无法考究了,但又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画中这个女子,不是他们臆想出来的神女,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
“噢,任老为何会如此肯定?”云离好奇问道,其他人对此也很有兴趣,都看向任非等他来解说。
任非踏前一步,伸出手来指着华服女子发髻上的一件挂饰,解释道:“这种配饰叫做叠碟扣,是以西南这里一种特有的斑纹蝴蝶为原型制造出来的,这种蝴蝶出双入对,至死不离,是忠贞的化身。古时候的夫妇喜欢佩戴这种饰物,来表达对另一半的忠诚,跟中原人追捧鸳鸯是一个道理,这种配饰都是成双成对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