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被人下.药了,那么谢景言呢,他也被下.药了吗?”
她和谢景言……
沁宝心中已然有了无比恐惧的联想。
此时此刻与她共同出现在床边的男人是薄悦生撄。
可是她昨晚,她的记忆,她所谓的清晰的记忆,却只是停留在与谢景言共同走出那个包厢之后。
再后来的记忆,都成了仿佛醉酒后的零星记忆碎片。
断断续续,零零散散。
可她分明一口酒都没有喝过偿。
她被下药了,难道被下了催.情药……也会导致失忆吗?
……
薄悦生的脸色相当阴沉。
他捏着沁宝方才摔得通红的膝盖,眸色晦暗不明。
沁宝艰难地去拉他的手,“叔叔,你说说话好不好,不要不理我,我会害怕的,你怎么了……”
小女孩一脸的无助。
薄悦生垂着眼,盯着她把自己摔红的地方,眼底一阵一阵的热。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心疼大于生气,抑或是愤怒盖过了心疼。
他最清晰的感觉便是呼吸艰难,愤怒,腹中仿佛藏有一团火。
苏沁宝是猪吗,为什么她要在同一件事上头栽倒两回?
难道他真的娶了一头猪回家?!
明明是不愿和她待在一处,只怕自己会被她蠢笨的样子激怒,狠狠给她两下。
可看着她站不住摔倒在地的可怜模样,胸口却是一阵一阵剧烈的疼。
他根本就见不得她委屈难过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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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很害怕真的发生了那种事。
她不愿意相信,宁愿觉得那是一场梦,梦里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是薄叔叔。
是她的合法丈夫。
可是薄悦生的脸色让她对此并没有信心。
如果事情真的是最最糟糕的那种可能,那么薄叔叔……还会要她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想下去。
只是不断地轻轻摇晃着男人的胳膊,“叔叔,你别不理我,都是我的错,怪我笨,你别不要我,求求你了……”
沁宝乌沉沉的眸子有些绝望的看着她。
这个瞬间她的确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失去他了吧。
薄悦生阴沉着脸,大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摔得微红的膝盖,冷淡地问,“腿怎么样,还能走吗?”
沁宝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的声音好冷好冷,好像不带有丝毫的感情似的。
沁宝好生难过,只感觉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恐怖魔音,生生地揪住了她的一颗心,把她的心脏凌迟来凌迟去。
她不知为何就觉得基本可以肯定那种猜测
她拉着薄悦生的手,“叔叔……昨天晚上,究竟是我和你……还是……你告诉我好不好?”
男人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她哀求般的问题似的。
沁宝崩溃地哭了出来,“难道我和谢景言……不会的!叔叔不会的!谢景言不是那种人啊,他明知道我不会愿意,他不是这么下三.滥的人,何况他早就与我分开了,为什么还要……叔叔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沁宝捂着脸低声啜泣。
如果她真的和谢景言……那么就算薄叔叔不嫌弃她,她也无法再正视自己了。
怎么可能呢……
无论是她,抑或是谢景言,都并不是喜欢胡乱来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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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听见她那番质疑的话,不知为何却是拉下脸。
他的脸色愈发黑沉,伸手,长指攫住从她的下巴,生生地捏住她两边脸颊。
沁宝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了,狠狠地打颤几下。
“薄叔叔……”
他的声音寒冷到犹如来自冰窖般,“事到临头,你还挺相信你那小男朋友的操守,怎么,你觉得他对你的爱惜的程度高达即便被人下了药也能强忍着不和你做,苏沁宝,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沁宝被他捏得脸颊生疼,眼眶里热泪打转,却被他凶狠粗鲁的样子吓得不敢轻易哭出来。
她忽然就心寒至极。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就算她千错万错,不过是怪她太傻太蠢,掉入了坏人的圈套。
就算他百般嫌弃她,也不必要面对面得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吧。
沁宝无助地抱着膝盖,低低啜泣。
薄悦生的冷笑的确可怖瘆人,“你哭什么,出了事就只会哭,你想过反省自己没有,为什么你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苏沁宝,你他妈的快二十岁了,你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些什么?!”
沁宝本来只是隐忍着啜泣,被他这般大骂,顿时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从来没试过如此委屈。
她哭着推开他下了床,她走到窗边,小手伸长,强忍着浑身酸痛,强忍着虚弱无力的双腿几乎要跌倒的痛苦。
她伸手推开了大大的窗户。
清晨的风呼呼地刮了进来。
她咬着唇,看着对她冷言冷语的男人,“是我蠢,我就只会哭,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甚至不肯告诉我究竟有没有发生那种事。”
薄悦生只当她开窗是想要透气,并未多想。
他本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冷冷地反问她,“苏沁宝,你别问我发生了没有,我先问你,如果你真和除我之外的男人上了床,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沁宝腿酸,发颤。
她腰疼,浑身都快散架了。
可是这